第126章 查案

“父皇！儿臣想求个旨意！”三皇子像突然回了神，跪到建德帝脚下。

“说！”

“儿臣听闻巡防营赵统领最近破案有如神助，想让他来查锦玉被害一案，恳请父皇应允！”

大殿一角的叶云舒闻言看向前排的赵大虎，谁知赵大虎也同样望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个意思：这哪是找赵大虎，分明是找的叶云舒！

大殿里的聪明人不在少数，目光有些奇怪的在三皇子和叶云舒身上扫过。建德帝眯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儿子，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确定要让赵大虎来查？”

“是！儿臣相信赵统领有这个本事！”

“赵爱卿，你说呢？”

“这不合适吧！陛下，臣毕竟只是个武将……”

“哼！你还知道自己只是个武将，文德殿争抢差事的时候咋没这个自知之明呢！”刑部尚书在一旁呛声。

“陛下！尚书大人说得是，臣这不就是检讨找回了自知之明吗？这么重要的任务还是该交给专业人士，刑部尚书就正好！”

“那就一起查吧！宋爱卿也一起！”建德帝目光沉沉的看了眼这些臣子，最终拍板道。自己则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这是打算等个结果了？

宋清远见刑部尚书垂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而赵大虎站在一旁等候吩咐的模样，心底叹了口气，上前问道，“三皇子妃身边的下人不知可否请来一问？”

三皇子转头便吩咐，“去把今日伺候的人都找来！”

不一会儿几个嚒嚒和丫鬟进了大殿。“三皇子妃今日吃过什么东西？”

一个嚒嚒走出来，“回大人，今日是三皇子妃成亲的大日子，不便用过多的食物，只早上起来喝了碗燕窝，中途并未进食。”

“我这就带人去秦府查！”赵大虎对着叶云舒使了个眼色，两人急匆匆出了大殿。一旁的三皇子眼神闪了闪，想要开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出了三皇子府，迎面碰上赶来的秦家人。秦夫人脸色异常难看，眼睛红肿着，显然已经哭了一路。而秦首辅面上虽带了些焦急，但叶云舒却从他眼里看出了平静和淡漠。

进了秦府，秦逸亲自迎了出来。“父亲让我在家等官府的人来，倒是没想到，来的人是赵统领。可查到了什么？”

“据婆子说，三皇子妃今日只喝了碗燕窝，还请秦大人带路去厨房看看！”

到了厨房，管事婆子端来今早炖好的燕窝，“回大人，燕窝从昨晚子时便开始上锅炖着了，早上，三皇子妃喝了一碗，老太爷喝了一碗，这碗原本是夫人的，但夫人今日没有胃口，便一直留在了厨房。”

叶云舒端起来闻了闻，“都有哪些人能接触到这燕窝？”

“府上有严格规定，每样吃食除了厨子和管事，便只有来取餐的人能接触。”

“厨子呢？今日来为三皇子妃取餐的又是何人？”

管事指了指站在身后的一人，“燕窝便是她炖的，至于取餐的人是三皇子妃身边的嚒嚒。”

叶云舒点了点头，看向厨子，“你是最有机会往燕窝里下毒的人，你可有话要说？”

厨子吓得跪在地上，“大人明察，奴婢没有做过。三碗燕窝是一起做的，三皇子妃身边的嚒嚒是第一个来取餐的，也是随机取的，若是奴婢下毒，怎能保证有毒的那碗恰好被三皇子妃吃到。”

“有些道理！可除了你，还能是谁？谁有机会接触呢？”

厨子摇着头，“今日的燕窝确实没有外人碰过。可我也真的没有下毒！”

叶云舒知道她没有撒谎！而且，她敢肯定，这毒也不是下在燕窝里。只是，这秦家肯定是有问题的，所以，该查的还是要查！

“有没有下毒，等太医验过了再说！”叶云舒在厨房走了一圈，“烧水房不在这边吗？”

管事愣了一下，“烧水房在隔壁！大人可要去看看？”

叶云舒看了眼秦逸，摇了摇头，“不用了！”

“恕我直言，锦玉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皇子龙孙，我们秦家全府上下丝毫不敢马虎大意，又怎敢害她？会不会是其他地方出了问题？”

“秦大人说得在理！秦家确实没有害三皇子妃的理由，可就怕有歹人混进了秦府趁乱生事！本宫既然奉了圣命来查，总要走个过场！要不，郡主你再四处走走！”

趁赵大虎拉着秦逸闲扯，叶云舒看似随意的走到了秦锦玉所在的院子。院子里虽处处挂着红灯笼，却又因少了人气而多了分荒凉。

推开秦锦玉的闺房，里面只剩了些简单的摆设。叶云舒看向跟着的小丫头，“今日是你家小姐的大喜之日，可有发生什么异常？”

小丫头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家小姐没了肚子里的孩子，甚至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你不想找出害她的凶手吗？”

小丫头神情惶恐，仔细想了想，“奴婢也不知算不算异常。”

“不用紧张，说说看！”

“迎亲前，夫人遣退了所有人……奴婢在外面，听得不甚清晰，但似乎是吵起来了。”

叶云舒并不意外，“屋子里只留了秦夫人和你家小姐吗？”

“还有小莲！”

叶云舒挑了挑眉，“知道了，你在外面等会儿，我随便看看。”

三皇子府上，秦首辅跪在地上，眼眶微红，任谁也看得出老人此刻隐忍的悲痛。“求陛下做主！锦玉她……还这么年轻，以后可怎么办！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让我进去，殿下，殿下……”

“谁在外面大喊大叫？”

侍卫走进来，“是三皇子妃身边的丫鬟，说有要事禀报！”

“让他进来！”三皇子有些急切地看向门口。

小莲一进门便朝着三皇子跪了下来，“殿下，小姐醒过来了。小姐告诉奴婢，除了今早在秦府喝了一碗燕窝之外。迎亲的时候，有位嚒嚒给了她一块枣糕，说是三皇子怕她饿，特意给她准备的……”

“是谁？谁给她的？我根本就没有吩咐过！”三皇子闻言愤怒的吼道。“去把今日迎亲的嚒嚒都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