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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遥遥相望

被下单追杀的傅时予此时正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他拿着一本全英文的书随意翻着,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红酒。

时川站在一边,用眼神询问时流事情进展如何。奈何时流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没看见的模样,气的时川一转头也不理他了。

等面前的男人又翻了一页书,时川忍不住开了口,他是跟在傅时予身边时间最久的人,也是算是最了解傅时予的人,相对来说胆子就大了一些。

“二爷,秦小姐会来么。据时流调查,秦小姐可从来没踏足过京城。”

就您发的那简洁到潦草的单子,秦小姐能接才怪。当然,这后半句他没敢往外说。

傅时予闻言翻书的手一顿,吓的一旁的时流呼吸都停止了。但傅时予并没生气,甚至听到秦小姐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会来的。”他了解她。

声音平缓好听,让听到的人有种身体放松下来的感觉。

一想起自家爷为了引秦小姐来京城,居然不惜自己下单暗杀自己,时川就叹口气,暗自将秦厌定义为红颜祸水。

没人知道傅时予是什么时候又为什么爱上秦厌的,他们只知道几年前爷突然开始注意秦厌,收集一切关于她的事情。比如她今天出了什么任务,目标是谁,以什么方式,用时多久将对方击毙。甚至看到漂亮的枪法时,傅时予还会宠溺的笑。会用好看的手指比出一个枪的形状,指腹点点图片上的目标,淡然的冒出一个字:砰。

他似乎很喜欢秦厌的手法,一枪毙命,从不拖泥带水。让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命丧黄泉投胎转世去了。而秦厌就背起自己的那把狙,戴上口罩转身离去。

跟在傅时予身边的人都知道,自家爷手段毒辣,为人冷漠,丝毫不像白日在燕大的那副温雅矜贵模样。夜晚,或者说走出燕大校门的傅时予,就像变了个人。他可以笑着要了你命,会在开完枪后用手帕擦手,仿佛沾染上了什么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时山是傅时予收的第一个下属,时川他们几个刚进庄园时,在私下曾忍不住讨论傅时予被时山听见。本着八卦的想法他们甚至去问时山,但他只是愣了一下扔出一句:爷是我见过最冷血无心的人,你们最好不要私下随意讨论爷。

后来这件事不久,他们就明白了时山所谓的冷血无心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们亲眼看着爷把他的父母毙于枪下,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只是仔细擦着手,吩咐着将两人拖下去喂狗。

虽然后来他们得知那不是傅时予的亲生父母,只是他的养父母,但也足够让他们震惊。甚至于不理解,就算没有生育之恩,也有养育之恩,为什么爷可以风轻云淡的就将他们处理掉。

m洲盛传,傅时予此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出卖任何人,抛弃任何人。他手段层出不穷,落在他手里,活着比死难受。而死,则成了一种奢望。但京城却盛传,傅时予自厉家老爷夫人去世后,曾为他们守灵七天,守孝三年,孝心可见,为人礼貌又温雅,是京城众多富家千金的梦中情人。

口碑两极分化,时川他们甚至不知道哪一个,才是自家爷真正的面孔。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只有关于秦小姐的一切事情,爷流露出的感情才是最真实的。

秦小姐是爷的软肋这件事,也是他们默认的事实。

夜晚,夕阳刚刚落下,秦厌就到了傅时予的住所外。对于她来说,查到傅时予的住处和潜入都是得心应手的。

傅时予住所的对面那栋房子始终没有卖出去,秦厌白日里就勘察过。房子二楼的浴室位置正对傅时予的主卧,而房子的主卧则是朝着另一面。所以如果被发现,她可以从主卧的窗户跳出去。只是二楼,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因为答应了许离不会在京城动手,秦厌就只是从包里拿出狙击架起夜视瞄准仪观察对面的情况。她查过,晚上七点是傅时予会在主卧备教案的时间。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指针正指七点。秦厌从瞄准镜里去看,傅时予果然走了进来。

就像许离说的一样,傅时予确实长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他穿着简单的黑色丝绸居家服,头发散在额前,俊秀分明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

清隽矜贵,秦厌似乎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他。对方不像资料中描述的一般,单从外表来说,不会有人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会杀人不眨眼。可秦厌清楚,越是这样的人,越危险。

她仔细观察着对方,右手却是伸到了左手腕的小皮筋上摩挲着。直到铁牌冰凉的触感刺激着指尖,秦厌才觉得心情万分平静。

突然,她眸光一缩,摸着铁牌的指尖一紧,由摸变成了捏,力道大到让指尖泛了白。

她在瞄准镜里看到傅时予走到窗边,朝着自己,笑了。那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就像是被死死盯上的猎物终于上钩的模样。一副势在必得,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的感觉。

秦厌从来获得的都是猎人尽在掌握的得意感,今天却是第一次体验到被盯上的猎物所感觉到的无力和恐惧。

定下心神,她迅速将狙击收回大提琴盒里,背着包跑到主卧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瞬间隐蔽在黑暗中再也找不到踪迹。

在不远处亲眼看到这一系列操作的时川:……速度好快,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身影。

“走吧,爷还在等我们。”身边的时流用手肘戳戳发愣的时川。

别墅里,傅时予正坐在客厅里喝茶,耳边听着时流对刚刚一切的陈述。似乎并不着急派人去追秦厌,也不担心她就此溜走。而是勾着唇听完之后,冒出一句:“又长进了不少。”

语气里满是骄傲,大有一种吾家有女初成长的模样。

另一边,秦厌孤身一人走在街上,脑海里还在思索着刚刚傅时予看着自己微笑的那副表情,没有恶意,但还是让秦厌心里警铃大作,这让她意识到,这次的单子很有可能是个陷阱。

走到路口时,有一辆黑色的警用巡逻车停在路口,并且车旁站着两个特警在巡逻。秦厌下意识压了压帽檐,想低头快速走过。

经过巡逻车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叫住。

“前面的女士,稍等一下。”

秦厌闻言停下脚步,揣在兜里的手瞬间握拳,准备好了随时反击。

她转过身,没说话,只是等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周扬看着面前这个在夜晚还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女孩子,她给自己的感觉很不一般,像是此时面对的不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子,而是一种及其危险的动物,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自己捕杀。

“你的琴盒拉链没拉好,很容易掉出来的。”周扬定了定心神,向着秦厌又走了两步。

听到对方这么说,秦厌心下一惊,刚刚撤退时太匆忙,根本没发现拉链没拉好。她赶紧把琴盒从身后拿到身前来,发现确实是在盒子的上方,有着一个大概五公分左右的开口。

她在周扬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将拉链彻底拉好,低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要走。

这时,她的目光已经变得柔和,让周扬觉得刚刚的一瞬间是错觉,所以他又叫住了对方。

“天这么晚,这里是郊区很偏远,你一个人晚上不安全,需要帮忙么?”

“谢谢,我还有一段距离就到家了。”

秦厌在心里暗暗的吐槽,怎么华夏的警察都那么爱管闲事,脚下却一点不含糊的准备往前走。偏偏后面的这个管闲事的警察也不放弃,非要跟在她身后,仿佛不看到她安全到家誓不罢休。

又走了两步,就当秦厌快要按耐不住准备动手直接打晕对方的时候,许离赶到了。

她将红的耀眼的跑车直接停到秦厌面前,走下车将秦厌不动声色的护在身后,对着周扬抱歉又礼貌的微笑。

“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下班有点晚,朋友托我接自家妹妹这么大的事情都让我给忘了。给您添麻烦了,这么晚您都还在关心着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真是不容易,果然华夏不愧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

许离巧笑嫣然的,对面的周扬倒是对她话里的奉承不甚在意,反而觉得面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况且那个黑衣服的小姑娘既然已经有人来接了,他这个做警察的职责也就到此为止了。所以周扬压下心中疑虑,礼貌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刚刚的路口。

看着周扬走远,许离这才收起脸上的笑,转过身看着秦厌。

她还是穿着白日里的那身衣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帽檐压得很低,甚至连那双含水的眸子也看不太真切了。

秦厌个头很高,足有一米七二,腰细腿长,背后背着一个不小的琴盒,看那大小,里头装的一定是她平常最爱用的那把狙击。

这里不适合说话,所以许离就没多说,她只是朝着跑车扬了扬下巴,秦厌便一声不吭的上了车。

跑车调头,驶向许离的来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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