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靶场虎斗群狼「下」
第九节打靶场·虎斗群狼【下】
墙根下的灯笼在熊熊燃烧着,明亮的火光将库房前照的透亮。
陈啸志操着警棍指着面前的陈骭四人,凶狠的挑衅道:“小样,来吧!让老子送你们去见阎王爷。”
“妈的。”刘勇一脸不服气的喝令道:“小周,小王!拿枪,上刺刀!”
“一起上,高低弄死这孙子。”陈骭严肃的补充说。
“不知死活的玩意!”王守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摘下挂在背上的步枪,拔出刀鞘中的刺刀将其挂在枪口下方。(在这同时,周铁云也给步枪装上了刺刀。)
周、王手中的两支上了刺刀的步枪,齐刷刷的端起对准了陈啸志;然而,陈啸志对此毫无畏惧,他挺着胸脯叫嚣道:“孙子们,别墨迹了,谁先来?撒冷儿地!”
刘勇赤手空拳的站出来大喝道:“老子先来!受死吧,孙子!”说完,他发猛力起脚,一马当先朝陈啸志冲去;而后,陈骭等三人也一起紧随而上——准备于刘勇身后五步外对其进行支援。
陈啸志迅速摆好架势,将手中的警棍握紧。他两眼紧盯着冲上来的刘勇,顺带着瞄了一眼其身后的陈骭三人,心里头合计了一下——头一个明显是佯攻,后面三个才是要命的。随后,在刘勇急速冲刺的威压下,陈啸志急忙连续倒退以保持间距;突然,刘勇纵身跃起朝陈啸志飞踹了上去,陈啸志当即右闪避开,这不算完——闪开刘勇的凌空飞踹后,陈啸志顺势扳住刘勇的脚腕,这当场使凌空中的刘勇向前翻转了90度丧失平衡;紧跟着,他又对其后颈狠狠的追加了一记肘击,使之一头砸在地上——好在沙地松软他才得以保住性命。
陈啸志才刚刚干翻刘勇,紧随而至的周、王就把两柄闪耀寒光的刺刀向他捅了上来,早有准备的他立即用警棍将两柄刺刀挡开;然后,他一个箭步来到周、王面前,把警棍正手一挥、反手一挥,让周、王二人都重重的挨上了一记;跟着,正当他要对周、王二人下死手之际,陈骭突然从周铁云身后飞上来,一脚把他踹退了数步。
陈啸志连续后退了7~8步后,终于稳住了脚跟,他抬头瞪了一眼陈骭,那满目的凶光令人不寒而栗。与此同时,陈骭握紧双拳站在周、王身前严厉的喝令道:“攻击要错开,别一起往上招呼!”说完,他便独自一人向陈啸志冲了上去。
陈骭只身冲到陈啸志面前,两手并用对陈啸志打出了一整套组合拳,结果均被陈啸志挡住,而且还被反击了1~2拳。如此的打斗持续了近半分钟,陈骭挨了一拳又一拳,整张脸近乎变成猪头。此时,周、王二人也都端着步枪在一旁警戒着,不过他们担心贸然攻击会误伤到陈骭,因而不敢上前攻击。
突然,陈骭一改捉摸不定的拳路,竟迅猛的抬腿朝陈啸志踢了上去,然而即便是如此的突袭却也被不能伤及陈啸志,而且还被他趁机抱住了大腿。随后,陈啸志抡起陈骭将之狠狠的向周铁云摔去——周铁云当场被陈骭砸倒。
陈骭、刘勇和周铁云均已倒地,王守富意识到境况危险,便独自一人朝陈啸志冲去,试图将他拖延几秒钟,然而他首轮刺击就被陈啸志闪开并捉住了枪身。随后,陈啸志把步枪使劲一拽,把王守富拉到自己身前,跟着一记膝撞;剧痛使王守富弯下了腰,而陈啸志借此机会单臂搂住王守富的脑袋,用警棍对其一顿毒打;最后,陈啸志一把将王守富推翻在地,追上去对着其脑袋便是一脚,如此的重击直接使得王守富丧失了战斗力(极度眩晕,短期内难以站起)。
解决掉王守富后,陈啸志警惕的环视了一遍四周,见陈骭、周铁云和王守富均已倒地,不过却没见到刘勇。他随即便意识到刘勇仍具有威胁,可还没等来得及他作出反应,刘勇已经将他一脚踹飞了出去。
满脸伤痕的刘勇看着摔翻在地的陈啸志破口大骂道:“妈的!不跟你来真的,你还真把自己根葱了。”他用手背蹭掉鼻子下的血迹怒吼道:“滚起来!”
陈啸志一脸不服气的爬起来,收起手中的警棍,拍了怕身上的尘土,然后对着刘勇勾了勾手指挑衅道:“来呀,你个欠收拾的狗杂种。”
“呸!”刘勇往旁边吐了一口吐沫,然后扯开步子朝陈啸志走去。刘勇的面容无比冷峻,其步伐沉稳且有力,每次落脚都让人有种“地震”的幻象,在如此气场的威亚下空气仿佛凝固,令人感觉窒息。
强敌在接近,陈啸志依旧先查看一遍四周,在确认周围没有异样状况后,他才集中注意观察刘勇。敏锐的他很快便察觉到其步伐的不正常,老兵的直觉告诉他“情况棘手,很是不妙”,他随即摆出迎敌的架势。
——
刘勇走到距离陈啸志仅有两步的位置,熟练的摆出和陈啸志异样的架势,这一举动立马陈啸志吃惊一下。然后,双方开始相互接近,在双方指尖触碰的一刹那,刘勇抢先出手一招打散了陈啸志的架式,接着跳起来对陈啸志连踢两脚,尽管这两脚都被陈啸志挡住,但是其生猛的力量还是让陈啸志退了两步;紧接着,刘勇落地,发猛力跳向陈啸志,借着冲力把立足未稳的陈啸志一拳击飞。
陈啸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后迅速蹲起,由于挨了刘勇一记重拳,他的半张脸已经肿了起来。陈啸志咬了咬牙,一脸严峻的想:此人身手不一般,我要是再按计划以一打四,可能会丧命……首要任务是示警,我既然不能将他们一举制服,那就得发警报。
刘勇看出陈啸志在谋划什么,便飞步冲上去,意图不给陈啸志喘息的机会。两人随即便陷入激战,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拳脚肘膝招招夺命。突然,身手略高一筹的陈啸志,抓住了刘勇挥拳的空隙,迅速闪到刘勇身后,以脚绊和肘击将刘勇击倒在地;而后,他拔腿朝周铁云和陈骭冲了过去。
周铁云见陈啸志正直奔自己而来,立刻举枪相向,大声警告道:“别过来!”(与此同时,陈骭也摆出了防御姿态。)
陈啸志见此,迅速掏出警棍,将其掷向周铁云;“!”一声,周铁云被警棍砸中,瞄准受到了影响,等到他重新瞄准之时,陈啸志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随后,陈啸志用手拨开指向自己的枪口,然后回手一拳将周铁云打翻在地;紧接着又一脚飞踹将周铁云身后的陈骭踹倒;再接着,他一脚踩住陈骭,以一套组合拳将其打蒙;最后,非常熟练的拔出其枪套里的毛瑟手枪,开保险、拉枪机……就在他要马上鸣枪示警之际,从后面追上来的刘勇一脚把他手里的手枪踢飞了出去。
陈啸志见手枪被踢飞,便回身一记肘击把刘勇击退,紧跟着一脚将其踹倒;然后,连滚带爬朝手枪扑了过去。刘勇见此心里不由得暗暗自喜,他强行抢过周铁云的步枪,追向陈啸志。
……
陈啸志刚把手枪抓到手中,紧追上来的刘勇便一脚将其踢翻。陈啸志仰壳躺在地上,一脸得意的看着刘勇,手中紧握着上了膛的手枪。刘勇见手枪仍在其手中,便一脚踩住他的胳膊,并把步枪的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凶狠的威胁道:“痛快把枪放下,不然就宰了你。”
陈啸志一脸不屑的回敬道:“哼!你宰呗,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们几个日本走狗做垫背的!”说完,他毅然决然的扣下了手枪扳机,只听“咔”一声手枪击锤向前敲击,但枪却没响。如此的结果顿时让陈啸志惊呆了,他扭过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手里的枪。
“呵!呵呵!”刘勇不禁狂笑了两声,他摇了摇头告知道:“你手里的那把枪是没子弹的——看你用枪的麻利劲,以前常使枪吧?多长时间没碰了?——连枪里头有没有子弹都掂量不出来。”
“大爷的!”陈啸志不甘心的怒骂了一声,然后放开手中的手枪,伸长脖子准备挨刀。
刘勇拉下脸宣告道:“受死吧……。”
“等一下!”陈骭在周铁云的搀扶下走过来,喊住刘勇说:“别杀他,犯不着。”
“你说啥?”刘勇吃惊的问道:“咱们都被打成这样了……。”
“你把枪拿开,刘班长!”陈骭指着刘勇打断说:“你没听见他骂我们什么吗?——他不是冲我们来的,是冲日本人。”
“日本鬼子?草!”刘勇极其失望的把步枪的刺刀从陈啸志的脖颈旁拿开叱骂道:“你他妈眼瓢啊,老子看着像日本杂种吗?”
“怎么?不是日本人派来的?”陈啸志关切的询问道。
“当然不是!”陈骭走到陈啸志的身旁,蹲下说明道:“遵照保密命令,我不能告诉你我们是什么人,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与日本人不共戴天;我们来这,是为了救人而不是害人;至于给你带来的烦扰,我只能说‘抱歉,对不起’。”
陈啸志严厉的批评道:“救人?你们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救人?——真不会挑时候。”他直接了当的说:“日本人、我们全都不知道你们的存在,这么冒冒失失的进入形势紧张的地方,不削你们削谁?”
“赶到这节骨眼上了,我们也没招。”陈骭叹了口气说。
“算了,把我打晕……我就当没看着你们!”陈啸志非常不耐烦的说:“省的以后多事。”
“行,乐意之至!不过,打晕你之前,我有话要说!”
陈啸志瞪圆了两眼看着陈骭问道:“说!”
陈骭不满的质问道:“你小子……有这么好的身手,脑子也没坑!竟然在这旮当保安?咋寻思的?”
陈啸志一脸不高兴的说:“我在军队里干了14年,当了六年兵……还想让我干啥?当官?——也不看看现在军官都是啥德行。”
陈骭无奈的垂下头,叹了叹气说:“说的也是,现在的军官没一个好东西。”
“少套近乎了。”陈啸志住了住嘴,然后十分认真的说:“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张长良跟我可是拜把子的兄弟!你们和他一起来河北,干啥事竟然不让他知道,那我跟你们也无话可唠——动手,快滚!”
刘勇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点头答应道:“行,这是你说的!”话落,挥起枪托便把陈啸志砸晕了过去。
陈骭瞪圆了两眼看着刘勇,不解的责问道:“你干毛啊?人家以前也是驱逐骑兵。”
“虎骑的败家崽子!”刘勇义愤填膺的强调道:“我不宰了他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有病吧?”陈骭叱骂道:“现在虎骑败家?这跟张长良那辈人有个屁关系?你就是没事乱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