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完了完了,要沦陷了
夜风习习。
江云澜跳进沧海宫,落脚在长满紫色小花的墙边。
她贴着墙根屏住呼吸,心跳因为东躲西藏逃了许久而砰砰直跳。
她今天是踢到铁板了,对方三个人全是高手,她怎么甩也甩不掉,想解释那也得她有命开口。
这架势不是跑到她累死或者被抓,就是对方累死才罢休。
她这一番为好闺蜜两肋插刀真的要把自己给噶了。
江云澜躲躲藏藏快跑了大半个皇宫,她灵光一动,想起来沧海宫那会令人昏迷的紫色小花,这不就躲了进来。
她等着对方进来寻人的时候中招昏迷,然后她再趁机离开。
却发现追过来的三人停了几秒,然后离开了。
江云澜疑惑的歪了歪头,然后起身贴着墙准备远离紫色小花,换个地儿离开,她就怕这些人假装离开在外头蹲她的。
“小东西,你这是念着我,来寻我了。”男子甘冽的声音在江云澜的头顶传来。
察觉到动静过来查看的君北扬看着那弓着身子贴着墙壁小心移动到的江云澜,眉眼不自觉的染了笑。
江云澜正紧张着,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跟炸毛了似的,还蹦了一下。
反应过来是谁之后,她猛然松了一口气,然后瞪了过去,凶巴巴道:“吓死了你赔我一条活生生的命!?”
放松下来的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站直了靠着墙,拍着胸口顺气。
连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对他的信任以及在他面前的自在。
“真吓着了?来我怀里缓缓。”君北扬朝她张开怀抱。
江云澜:……?!
这货怎么越来越骚了?
“你武功比我高,你帮我看看,那追我的三个是不是真离开了?”江云澜问。
“嗯,已然离去,小东西,你是如何惹了陛下跟前的人?”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
“我家娘娘被陛下召去了,我是去找她的。”江云澜坦诚道,接着又问道,“他们追了我这么久,为什么不敢进来这里?”
这才是她奇怪的地方。
“自然是有他们忌惮之人在。”他说。
“你说的是你?”她说。
“嗯,小东西,你不也是因为知晓我厉害,过来寻我救你的?”他说。
“真的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就是那不要脸的老祖宗。”她说完,摆了摆手,“我走了,再见。”
说着她就往墙上跳。
“嘶——”这一跳,江云澜就被膝盖的疼撕扯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在赵妃宫里那一跪给伤到的膝盖,逃跑的时候也疼,但当时精神高度紧张没顾得上。
这会儿一跳一落地就感受到了那疼痛的酸爽。
她想着等会儿回去找青羽要点药酒揉揉,脚尖一点使力正要飞离墙头的时候,腰被人揽住倒着又回到了沧海宫墙内,只是这一次她脚没着地,被人一个公主抱给抱着了。
江云澜:?
“伤着哪儿了?”他柔声询问。
“没有啊,你放我下来。”江云澜第一次被人公主抱,再听着最喜欢的声音,有点晕乎乎的,心跳也开始重新加速,她抱住自己,生怕自己不寻常的心跳被她听到,并且很有骨气的拒绝被套路。
“小东西,都皱眉喊疼了,还骗我?”他挑眉,嗓音又柔了些,哄着道,“乖,告诉我,哪儿疼?”
江云澜哪儿抵挡得住这攻势,立即乖乖回答:“膝盖疼。”
然后她就被抱到一屋子里,那屋子存放着不少中药和瓶瓶罐罐,满屋子的药香味。
她被放在椅子上坐着,他询问过她的伤情后,就去架子上翻找药膏。
江云澜看着他熟练的从架子上翻了一白瓷盒子下来递给她,说:“涂抹在膝盖处,能化瘀去痛,今日用了,明日便能好全。”
“哦,谢谢。”江云澜接过药膏,挽起裤腿要上药。
君北扬骨子里的作风让他下意识的要避开视野不看她的卷起裤腿露出的小腿,但他实在想知道她伤成什么样,便忍住了。
平日里自己伤得血肉模糊也不吭一声的人,看到她膝盖处那青紫一片,却心疼得不行。
“咦,你怎么不避嫌了?”江云澜调侃。
君北扬还心疼着,却也反应过来她是故意当着他的面卷起裤腿想看他回避的反应,有意戏弄他罢了。
“我艹啊啊啊嗷嗷嗷嘶嘶嘶……”江云澜将药膏揉化在掌心捂热,然后揉上膝盖青紫处,跟涂药油按摩似的,那痛密密麻麻的传来直击得她泪花直泛,嘴里不住的喊疼。
“哎,你干什么?我可以自己涂。”下一秒,江云澜手里的药膏盒子被夺走,涂膏药的手也被他抬起,她用那泛着泪花的眼睛看着他,满是不解和控诉。
君北扬被她看的是又心疼又心软的,无奈低笑着。
他半蹲下来,取出些药膏在自己掌心揉化,然后手掌覆盖到她膝盖上,阵阵暖意从他手掌传来,跟暖手宝一样。
“傻瓜,若是想要催化药效,可以用内力。”他解释着。
“哦。”江云澜只觉得耳朵微痒,揉了揉耳朵,却也压不住那快要蹦出胸口的心跳,慌忙的收回膝盖,放下裤腿,说,“我会了,自己来,谢谢,再见。”
说完她卷着膏药,风似的逃离了现场。
完了完了,她特么要沦陷了!
不就是被公主抱了一下,碰了一下膝盖,你特么心动个什么鬼?!
出息出息出息!
江云澜,停住,别为了一棵草,放弃整片草原!
君北扬却是满眼笑意,看着宛如落荒而逃的小东西。
他瞧见了,这一次她不仅耳朵红了,脸颊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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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艳阳高照。
顾子衿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嗓子跟着了火一样又疼又干。
她艰难的睁开眼,正要喊江云澜的时候,一杯水递到了她嘴边。
喝了水她才感觉嗓子好了点,开口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说出话才发现嗓音是哑的。
“午时,待你洗漱过后,便可以用午膳。”萧华临将茶杯收回放在床头的桌案上,将她扶起,声音放柔,说,“虽是上了药,许是还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