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章 夜谈
“你……你怎么过来了?”徐贤定了定心神,大声问道。
目的是为了提醒屋内疲惫不堪的姐姐们。
果不其然,第一个闻讯赶到的,便是金泰妍。
“权零一xi?你来干什么?”金泰妍不友好的说道。
“呵呵,我过来送点东西,难不成你们忘了?上次我帮你们提的东西。”权零一说着,晃了晃手上的袋子。
金泰妍看着袋子,觉着眼熟,很快,就想起来了,是上次她和徐贤下楼买的东西。
那天金泰妍还以为被没品的权零一给偷走了呢,白等那么长的时间。
“权零一xi,你这个帮忙,倒是挺及时的。”金泰妍嘲讽道。
闻言,权零一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道:“实在不好意思,那天我出了意外,想来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电梯出了问题。”
听着权零一的解释,金泰妍和徐贤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难怪呢……”徐贤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呵呵,不过还是得向你们说声抱歉,毕竟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责任。”权零一说着,朝着金泰妍和徐贤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举动,让金泰妍惊讶不已。
不过她并没有被权零一的表象所迷惑,因为那天在地下车库,这个男人的种种表现,着实不能让人放心下来。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我们已经用不上了。”金泰妍淡淡的回答道。
“这……或许是怕我动了什么手脚?泰妍xi……我承认那天我的态度不好,但实在是因为太过冤枉了,所以才一时急火攻心,说了不该说的话。”
“而且,我不也因为这件事受到惩罚了嘛……”权零一“可怜兮兮”的回答道,并指了指还包着绷带的脑袋。
金泰妍:……
被权零一这么一讲,金泰妍好不容易坚硬起来的心,变得柔软几分。
“你……没什么大碍吧?”毕竟也当过一段时间“朋友”,到底没办法狠心绝情下来。
听着泰妍松掉的口气,权零一心里得意了几分,不过面上还是维持着那副好人模样。
“没什么大碍,就是太阳穴撞到了,医生说,幸好深度短了一公分,不然后果就不妙了,也算的上上天保佑。”权零一庆幸道。
金泰妍听后,默默点了点头。
“呵呵,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东西我放在这里,你们要真的如我所说那样不放心的话,就把它丢掉吧。”
“那么,告辞。”权零一说完,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
徐贤和金泰妍看着权零一离去的背影,都陷入了思索的状态中。
回到客厅。
成员们都懒散的或趟或趴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中文速记,正在那里背诵。
听见泰妍和徐贤回来的动静。
郑秀妍抬了一下眼皮,问道:“是谁来了?怎么聊那么久?”
“是权零一来了。”徐贤嘴快般的回答道。
“谁?权零一?”李顺圭听见这个名字,立刻坐起身,神情严肃的问道。
“他来干什么?他还敢来?”
“……说是还东西……”徐贤被李顺圭这突然强势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乖巧的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给了成员们。
听完徐贤的述说,大家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蓦了,郑秀妍忽然开口道:“我还没有为那次行为向大家道歉,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我不想再体验一次,失去你们的感觉。”
郑秀妍的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
“欧尼……”允儿站起身,默默走到郑秀妍身边,抱了抱她。
而也就是这一举动,让郑秀妍忍着的泪水,滑落了下来。
泰妍站在边上,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因为她明白,如果一直不彻底解决这件事,那么会永远成为大家心中的一根刺。
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怎么都不会特别舒坦。
好在,郑秀妍说服了自己,放下高傲的头颅,奔向这群和她一起从黑暗中蹒跚走出来的姐妹们。
哭声是会传染的。
少女时代也是。
也许是为了宣泄这段时间透不过气来的郁闷,大家都哭的蛮用力的。
最终,哭累了,便开始笑了。
“欧尼,你怎么画的这么浓的妆,都哭花了,现在好丑。”林允儿冲着金泰妍打趣道。
“唔~看不出来吗,我们泰古还是冷艳风格呢~嘻嘻。”帕尼抱住金泰妍,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她的胸脯中,腻歪道。
“别乱讲!只是没尝试过!放开我,我去卸妆了!”金泰妍脸蛋红红的,就要挣开帕尼的怀抱。
但帕尼可不会如她的意,紧紧的控制着纸片人。
战五渣的金泰妍,没坚持三秒钟,就缴械投降了,任由帕尼施为。
吵吵闹闹的少女时代,又回来了。
除了一旁的李顺圭,仍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思考着什么。
其他人,则是彻底放下了伪装,打闹嬉笑。
入夜,金泰妍转辗反侧,睡不着觉。
于是偷偷起身,捻手捻脚的走出了卧室。
还不忘回头确认一下帕尼是否被她吵醒,这才关上了房门。
还没等她松口气,金泰妍转身就看见沙发上盘腿坐着打电动的李顺圭。
吓得腿就是一软。
“呀!顺圭啊,这么晚了,还不睡觉?”金泰妍没好气的说道。
李顺圭摘下耳机,回头对金泰妍笑了笑,“再玩一个小时就睡,反正明天最早的行程在十点钟,完全够了。”
闻言,金泰妍摇了摇头,去厨房倒了两杯牛奶,回到了客厅。
将其中一杯放在李顺圭的面前,然后就是蜷缩起双腿,窝进沙发的另一侧,小口小口的抿着牛奶。
正出神的金泰妍,察觉到沙发上的动静,眼睛恢复了焦距。
看着已然靠过来的李顺圭,她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泰妍啊,这个权零一……你没察觉到不对劲吗?”
此话一出,金泰妍心神震动了片刻。
不过没有马上表露出来,而是故作轻松的问道:“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又没有看见到他。”
“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