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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是你的丈夫,贺唯

日光破晓,沉寂的半月湾活了过来,整装的佣人们有序的出来,在管家的安排下回到自己负责的工作岗位。

二楼主卧,落地窗帘紧闭,房内一片昏暗,被子鼓起两个身形。

贺唯眼下乌青,闭眼躺在床的一侧,手占有欲的环住姜曼曼的腰身,不过是连着被子一起抱的,牢牢的生怕她逃跑。

姜曼曼在黑暗中睁开眼,一瞬拧起额,我是谁?额!头部剧烈的疼痛,让她控制不不住的抱住头,嘶嘶的吸气。

贺唯登时被惊醒,看到姜曼曼痛苦难耐的样子,急忙的靠近过去,焦急的问,“曼曼,你怎么了?”

难道是他催眠出了差错?他惶惶不安的猜想着,而姜曼曼划过一个念头,她叫曼曼?

贺唯心焦地把手搭上姜曼曼的肩头,“头痛?”

“啊”姜曼曼全身战栗,闪躲贺唯的手,猛地翻过身,惊悚的一脚把床上的贺唯踹下床。

动作太大,引发脑神经又是一阵剧痛,她倒吸着气,死死的盯紧爬起来的贺唯,喘息道,“你是谁?”

听到她惊疑的话,贺唯提起的心缓慢的落下,如此看来,催眠成功了。

“你的丈夫,贺唯。”他柔和着眉眼轻声道。

随之他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在阴暗的空间里,显得存在感十分大,也让姜曼曼不安的朝床边退。

她警惕抱着被子一边躲,一边开口质问,“你有什么证据?”

贺唯狭长的眼尾微扬,细柔地说:“我拿给你看。”

语调微扬带着询问的语气 ,目光注视着她,姜曼曼防备的轻点头,目送他离开,精壮的身影消失在门边,她才轻缓的松了一口气。

松弛紧张的身体和神经,她发现自己的脑袋不痛了,可是脑海空白白的一片,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环顾四周,清雅温馨的布置,纯黑色的窗帘,e国的纯白毛毯,左侧是一个小书柜,上面摆满了书,再过去两米是一套沙发,室内电视机、音响、投影机等电器一并齐全。

这是她家?姜曼曼屈起膝盖,茫然爬上额角,她起床进入洗漱间,凝望着镜中的人。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蛋,记忆空荡荡的让她害怕,尽管贺唯说她是他的妻子,她也不是很信,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对,在这里她不是很得劲。

她没在里面待多久,又重新窝回床上,沉思着。

胡思乱想间,贺唯踩着轻缓的脚步进入房间,手里拿着两个红本本和一张身份证,离姜曼曼一米远,递给她。

“这是我们的结婚证,这是你的身份证,要是曼曼还不信,可以上网查我们的结婚记录。”

在他讲述中,姜曼曼翻着结婚证和身份证细致的细阅着,上面的信息的确是他们两个的,她稍稍缩回冷刺。

“对不起,我失去记忆了,不记得你了。”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贺唯,小声说。

“没事,以后我慢慢跟你说。”贺唯双眼掠过暗沉的喜意,稍稍垂眼接过证件道。

姜曼曼眼角余光擦过他,迟疑的颔首,“嗯”

忽然,她想起一个疑点,面对她的失忆现象,他神情太过于平静了,姜曼曼眼一眯,凛声道,“你知道我会失忆?”

姜曼曼目光凛然地投在他清俊的面容上,目光下移掠过,他敞开睡袍里八块腹肌鼓鼓的肌肉线条,不得不说,他长相的确戳中她的审美点,是顶级的美男。

贺唯目光几不可察的闪过精光,果然,就算封锁记忆,曼曼还保留了之前的敏锐,之后要小心隐匿了。

他笑了笑,温和地说:“你一年前出了车祸,前几天才醒来,医生说近期你会出现暂时性失忆,记忆比较混乱的现象,这都是正常。”

姜曼曼猜疑的凝视他,事实是这样吗?

他在她的审视下,温柔的绽放笑容,非常卑鄙的利用自己的美貌,试图勾引姜曼曼,转移注意力。

姜曼曼目光一闪,轻淡的转开视线,“哦,这样啊。”便没有再说话,不安的拘谨着。

“那曼曼先洗漱,我先下去。”

“嗯”

*

她洗漱完,换上姜黄色长裙,一会,门边响起有规律的敲门声。

咚咚咚响三下,“少夫人,早餐已准备好,是否现在用餐。”

“嗯,稍等”

她素面朝天抿着粉桃色的唇瓣,打开门瞧见正立在门口垂头的女佣人,她察觉姜曼曼在看她,一下子紧绷起来。

姜曼曼扫眼她蜷缩的手指,淡声地说:“带路吧”

佣人立马躬身应答,恭顺的带路,一路朝前,下楼后,又拐了几个大弯,经历十来分钟,他们才到餐厅。

贺唯坐在正位,穿着白衬衫休闲裤,神态淡漠,气场冷冽的支着肘,袖口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侧手间银扣闪过亮光。

西装革履的管家站在他身后,低眉垂眼,贺唯余光捕捉到姜曼曼的倩影,立时扭头望向她,对视上一瞬间,他眼里的冷寂消散无影无踪。

“曼曼,过来坐。”

“嗯”姜曼曼浑身散发着矜贵高冷的气质,轻盈的款款而行,她着A型收腰长裙,凸显出她两手可握的腰肢,行走中裙尾一荡一荡的,整体结合煞是好看。

贺唯目光一直追随姜曼曼,等她落座才清冷的让管家通知上餐。

稍一会,厨房的佣人们鱼贯而入,个个穿着洁白的围裙,双手带着白色手套端着早点。

两分钟,他们用早点摆满了十米长的餐桌,排列整齐躬身道,“少爷,少夫人,早餐已上齐,请用餐。”

贺唯漠着脸,食指轻挥,只留三人候在餐厅,其余人齐刷刷的出去,姜曼曼坐在贺唯的下位,望着全国各地的特色早点,应接不暇。

两秒后,她端着身前的艇仔粥慢条斯理的喝着,低垂乌睫,橘黄的灯光照耀中,卧蚕落下一片阴影,气场也柔顺了些许。

贺唯在静谧下,冷峻的面庞刻上温柔,夹起白灼虾细致的剥壳,手法有些笨拙,一只虾断成三截,表面坑坑洼洼,令人没有品尝的食欲。

一旁小心恭候的帮佣想上前帮忙,被他凌厉的目光钉在原地,接着扭头把虾放在自己的餐碟又漫不经心微低头,继续和虾奋战。

终于在毁了几近半盘虾,剥出了手感,成功了一只,他扬眉擦拭着手指,用筷子夹到姜曼曼的餐碟上。

“曼曼,吃虾。”

姜曼曼咀嚼着红豆糕,闻言一愣瞪着虾,脑里闪过些什么,她咽下口中的食物。

徐徐瞥向柔和着眉眼的贺唯,轻慢启唇,“我对虾过敏,你不知道?”语气转冷,满腹疑团凝视着他。

他真的是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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