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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范阳攻防战(五)

郭嘉的计划很成功,他也用自身证明了,擅长权谋的人军略不一定好,但擅长军略的人玩弄起权谋来很是得心应手。

毕竟都是布局找对手,远交近攻,利益互换而已,他熟悉的很。

当然军略不是指武略,而是指战略。

郭嘉的终极目的其实就是死三个人,然后让天下大乱。

是真正的天下大乱,不顾朝廷礼法,诸侯互相攻伐的时代正式开启了。

这一切原因只是因为死了一个不合法的帝王,一个同样不合法的边州刺史,一个边军的小卒。

死的帝王是袁家所立的合肥侯刘坚,他的死状很凄惨,脑袋被人拧了整整一圈。

并且吴县开始流传一则童谣:一横一竖,国之泱泱。十者偏上,当为帝王。

一横一竖是什么?或许其他人不清楚,但扬州百姓却都知道,袁术被刘坚封为了恒侯。

恒侯,袁术。横竖,国之泱泱。

什么是十者偏上?不是一,也不是五。袁家这几位有能力的人中,袁术有长兄袁基、庶兄袁绍、堂兄袁遗……

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袁术,可这真的说的事袁术吗?

不。一些真正聪明的人会发现,这句童谣其实很模糊,只是否定了礼法上最有继承权的袁基而已。

豫州、扬州、徐州的形势瞬间紧绷到了极点,三袁同时开始整备军队,给出的理由都很充分。

袁基需要彻底平灭豫州的黄巾和宗贼,豫州挨着荆州,宗贼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

袁绍则准备攻打下邳,张邈虽然也是党人,但他弟弟张超根本就不服袁绍,占着广陵不走了。

袁术更简单,知名反袁份子刘繇就在会稽,只要是能让他袁术不痛快的事刘繇干起来都痛快。

说是这么说,但真动手的一个没有,江南江北此时犹如一汪春水,只待清风拂过,搅起波澜。

死的刺史是自封的并州刺史丁原,他的下场同样不怎么好,被自己的义子吕布一戟戳死。

杀死义父的吕布自领了并州刺史,并派人向董卓的朝廷写下顺表,表示臣服。

紧接着他便亲自率军攻入太原,占领了晋阳。

原本吕布不想打晋阳的,王家人和王弋有关系,他派人客客气气的劝说王家人,希望对方能搬到幽州去。

毕竟幽州那个才是真大腿,吕布这里只是个小破庙。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是陈震,王家人也不都和王弋有关系。

狂妄的三家王氏根本就没将吕布放在眼里,他们觉得连王弋都能被他们打跑了,吕布算是个什么东西。

吕布确实不算什么东西,他用事实证明王弋至少讲道理,而他吕布不讲。

疯狂杀戮之后三家王氏终于屈服,他们居然跟着上党王氏回到了上党郡,可耻的对黄巾投降了。

凭白得到一大块地盘董卓本来应该很高兴,但他现在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公孙瓒和马腾打起来了,原因竟是因为一个小卒。

小卒是个无名氏,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家在何方。

他只是倒霉到某一天出城被胡人干掉了,正巧被人看到干掉他的人拿着马腾的旗帜,正巧这些人还分辨出这伙胡人出自南匈奴栾提于夫罗部。

得知这个消息后,看着马腾和长安狗咬狗正起劲儿的公孙瓒瞬间暴怒,他允许手下被人杀死,但决不允许手下被胡人杀死。

于夫罗正帮助马腾打长安,那没什么好说的,打马腾就对了。

被攻击后于夫罗很委屈,这段时间他可是老实本分的很,前段时间来了个贵客,是幽州方面的特使,来询问他们想不想来互市做生意。

于夫罗当然想了,幽州周边的胡人只有他们南匈奴没和幽州达成共识,其他的什么鲜卑、乌桓、夫余、高句丽都能在高显开店,只有他们南匈奴摆摊都被人骂。

遇到天上掉馅饼这种事于夫罗不会觉得馅饼有毒,而是决定一口吃掉。

特使是三个人,一个老头、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女娃。这些天于夫罗天天好好招待,生怕对方不同意。

可就在和特使准备签署文书的时候,倒霉催的公孙瓒打上门来,说要讨公道。

特使当场拒绝签署文书,认为南匈奴这条商路非常不安全,会影响到互市的口碑。

于夫罗怒了,他招谁惹谁了?想做个生意怎么就这么难?他还没讨公道,公孙瓒讨你大爷的公道!

为了展示自己有保护商队的武装力量,于夫罗当即给特使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匈奴轻骑,天下无敌。

一时间公孙瓒都被打懵了。不过懵归懵,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公孙瓒带着残余的兵马回到北地郡后,点起所有兵马浩浩荡荡来找马腾分个高下。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除了在益州收拾宗贼的刘焉和偏安一隅的士燮以外,所有诸侯都动了起来,纷纷调兵遣将,大有一决生死之势。

什么?你说还有荆州的刘表和青州的曹操?

不好意思,这两位也没闲着。

刘表似乎因为刘坚的死对袁氏很不满,集结了三万人马屯于江夏,两万人马屯于南阳。虽然没有出兵,可目的昭然若揭。

曹操也一样,趁着王芬进攻幽州的间隙,他集结了两万人准备将平原拿回来。

结果被太史慈揍得灰头土脸,只得掉头去兖州剿贼去了。

这一次曹操见识到了什么叫财大气粗,太史慈也不跟他墨迹,打仗全程箭雨覆盖。

三次交手太史慈一共射了几十万支箭,弄得曹操想要收尸顺便顺走点儿箭矢都不行。

当然,尽管现在局势非常紧张,万众瞩目之战依旧在范阳,那里的大战将会决出北方的霸主。

到底是新一代的王弋更胜一筹,还是老一辈的王芬老而弥坚,一切尚未可知。

如果这些诸侯知道眼前的这种局面完全是郭嘉为了服务于范阳之战而一手策划的,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郭嘉比王弋还要小两岁,如今才仅仅十七,和他的主公王弋一样都没有行冠礼。

就是这两个加起来还没有四十的小家伙儿一手搅动天下风云,到底是年少有为呢?还是时势造英雄呢?

没人知道,因为没有人看穿两个人的谋划。

天纵英才郭奉孝,初露峥嵘!

抱歉,应该是三个人,那场会议简雍也参加了,不过也只是参加了。

现在已经进入了五月,春暖花开之时,真是劳作的好天气!百姓们纷纷拿起农具开始为明年的温饱忙碌。

五月,也是……打仗好天气,王芬终于造好了所需的攻城器械。

其实他早就造好了,只是他手下的士卒被他折腾得病倒了一片。

冀州士卒也是皮实,被王芬来来回回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月才终于开始生病。

其实不过是流感而已,可在那个时代流感就是要命的病。

也不知王芬差还是运气好,华佗老先生听说之后从青州赶来治好了。

虽不能说是药到病不除,至少是治好了,没死多少人。

王芬不禁感叹果然天命在他而不在王弋,伤寒这种疾病他都能战胜。

天命在谁这种事不好说,不过王弋偷家的部队已经在冀州了。

赵云和徐荣其实到达冀州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只是两人在常山赵家待了足足一个多月。

赵云可不是什么寒门子弟,历史上他被常山郡举荐带义兵相助公孙瓒,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家?

只是让徐荣没想到赵家这么大,供着五千骑兵人吃马嚼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但这拖的实在是太久了,要不是因为赵云曾经是王弋的近卫,徐荣已经上军法了。

“子龙,我们是时候出发了吧。”徐荣叫来赵云询问,话虽然是询问,可语气却不容置疑。

然而赵云却说道:“徐将军稍候,再等等,就快了。”

再等等?什么意思?

徐荣一怔,疑惑的问:“难道……主公有密令?”

“没有。”赵云摇摇头解释道:“军师和翼德将军的计划您也看过,主公想要个完整的冀州而不是残破的冀州,劫掠冀州各地只会让百姓畏惧我们。我们断了王芬的粮草,以王芬的为人要么会大军回救,要么会疯狂攻城。不论哪种选择,他都不会讨到便宜。”

说罢,赵云拿出地图,开始解释自己的谋划:“我们拿下常山,然后用常山太守的印信诈开卢奴,这样王芬兵败之后只能走高阳。如此一来我们不用担心被围剿,王芬的军士多大是步卒,我们可以随意突袭。”

“计划是个好计划,问题是我们怎么拿到常山太守的印信?我们二人乔装去元氏干掉那个太守吗?”徐荣对赵云的计划提出了质疑,他们只有五千骑兵,攻不了城。

赵云没有解释,只是说道:“再等等,应该就快了……来了!”

赵云耳朵忽然一动,不多时赵云的兄长托着一个木盒走进来笑着说:“二位都在呢,子龙啊,不负所托。咳咳……”

赵云赶忙走上前说道:“兄长,不如你去幽州吧,主公身边有很多医士,医术都很高明。”

“不可!子龙你要记住,侍奉主公不可恃宠而骄,不可以权谋私,当尽心竭力辅佐王幽州!”兄长训斥赵云的语气很严厉,随即话锋一转拍了拍他说道:“赵家只有你我二人,你去做了将军,总要有个人看家吧。放心,我故去之后这些都是你的老婆本儿,哈哈……”

“兄长!”赵云有些羞恼,他确实是大龄未娶青年,可他主公不也一样吗?这有什么好催的?

兄长没有继续和他开玩笑,而是脸色一沉说道:“常山太守印信在此,还不速速行军!更待何时?”

“兄长……”赵云看着脸色蜡黄的兄长,一咬牙接过印玺之后交给徐荣说道:“徐将军,常山太守印信在此,请下令吧。”

“赵云听令!集合人马,随我兵发卢奴!”

徐荣面色一正,指挥赵云去集合兵马。见赵云离开,徐荣对他兄长说道:“赵家主。您还是去幽州看看吧,主公很看重子龙的。”

“不了,故土难离啊……”兄长摆摆手,行了一礼后径直走出了房间。

徐荣和赵云带着人马走出庄子的时候发现兄长就坐在庄子门口晒太阳,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兄长挥了挥手,赵云也只是点了点头。

望着离去的人马,兄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嘴里喃喃道:“子龙啊……子龙,不错,很好。月啊,子龙也算是有所成了,我就要去与你相见了,快了……就快了……”

行军途中,徐荣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好奇:“子龙,你家应该是冀州大族吧?难道常山太守是赵家人。”

“不是,我家曾经是大族,如今已经没落很久了,现在只有我兄弟二人。”赵云摇摇头,神色有些哀伤的说:“常山太守不是赵家人,是我兄长的岳父。嫂嫂早亡,兄长也没有续弦,这些天他一直在劝说太守向主公投降。兄长才能胜云十倍,只是不曾为官。”

“为何?”徐荣脱口而出,随即便意识到问错话了,以赵云兄长的身体,为官只会让他活的更短。

赵云没有回答,气氛忽然有些沉闷。徐荣也不是个善言辞的人,只得一路低头行军。

等到了卢奴天色已黑,赵云用印信骗开城门直接将这里接管。过程非常轻松,兵不血刃根本没费什么力气。

两人带着卢奴守将吕威璜来到粮仓后瞠目结舌,这粮食也太多了吧?足够幽州用一年的,而且是整个幽州所有人!

“王芬赋税几何?”赵云阴沉着脸,踢了一脚吕威璜。

吕威璜赶忙说道:“主公……哦哦,王芬定下的赋税是十税四。”

十税四并不低,可在那个年代王芬可以称得上是圣人。

天下间除了两位姓王的和刘表以外,其他地方的赋税高得离谱,有些地方甚至不降反升,比如曹操的青州,居然达到了恐怖的十税八!

不是曹操不给活路,关键是袁绍刮的太干净了,他得保障军队的基本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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