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秦勤解释十殿阎罗,谁在十八层地狱里日夜煎熬
“这是我最新调配出来的,还没取名字。”
君莫离:“什么作用?”
秦勤:“怎么说呢!算是刑讯逼供用的。你说叫它情侣丸好呢!还是发财梦更好?要不就叫南柯乡也不错。南柯一梦,美梦成真。嗯!好名字。”
不待君莫离回答,秦勤自己就说得乐呵。
君莫离:“既是刑讯用的,为什么不叫十殿阎罗或者血涂地狱?”
秦勤一听气道:“你少拿你们国师做的鬼东西。与我相比,他那恶心人的东西做出来就是害人的,也就你们皇帝拿他当个宝贝,还什么宫廷秘药,我呸!”
君莫离不动声色道:“有何不同,不都是折磨人的东西吗?”
秦勤:“这种药只要米粒大小,无色无味,无论是遇水还是遇到其他入口的饭食,都能迅速与之融合,查不出半点儿端倪。”
“中了这药的人会出现幻觉,把眼前的人看成他最想见的人,心情会十分愉悦。你问什么,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的看见自己亲人,有的看见自己伴侣,还有的会看见金山银山,总之都是好梦。”
君莫离:“哦!是这样。那我倒是觉得南柯乡这个名字更符合。”
“没错,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好听。”
君莫离又不动声色道:“那中了十殿阎罗会是怎么样?”
秦勤愤然道:“都说了,那东西就是害人的。”
君莫离:“这又怎么说?”
秦勤:“炼制十殿阎罗的药材都很珍贵。当然了,这个贵可不是金贵,而是难求。你能想象把这世间最毒的植物、最毒的毒虫放在一起的后果儿吗?”
“就像这次灾区因为蛇山山体滑坡,导致大量蛇毒流入水中,可你想,一个蛇山再大,它能有多大,这满天下的水难道还稀释不了小小蛇毒吗?但事情就是这么无厘头。还真就稀释不了,才导致那么多人中毒丧命。”
“十殿阎罗中的每一味毒花毒草,都是天下奇毒,只要拿出其中一味投入井中,都可以要了所有人的命。”
“那些毒虫也是如此,平常只要沾上一点就可当场毙命,可炼制它的人偏偏用以毒攻毒的方法。练出一种毒,就再练另一种毒与之相抗,在两种毒的制衡下,彼此叠加,投入四十九种奇毒,就再投入另外四十九种奇毒与之抗衡。中毒的人不会死,但在这九十八味奇毒所释放的毒素中苦苦煎熬。哎呀!那痛苦,要是我,我非了结了自己。”
君莫离听得后背直冒冷气,难怪每次见到云天音他都是面色苍白,身体紧绷,双拳紧握,紧咬的牙龈时不时就会从唇角流出血来。
原来这十殿阎罗竟是这般恶毒之物。
这时只听秦勤接着又道:“平日要每时每刻对抗这些奇毒,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这些毒虫毒草虽然没有灵智,但它本就是属阴邪之物,在月圆之夜会大量吸收月华,这个时候也就会被其他物种寄予,出于自我保护,它们就开始大量释放身上毒素,毒性越强,香味越浓烈。所以,中毒者每到月圆之夜,才是走鬼门关。浑身浴血,香气四溢,说叫阎王嫁衣,以这种邪恶程度,其实一点儿也不浮夸。当真就如同活人跳进十八层地狱。”
君莫离曾亲眼见过云天音毒发。
他的怀中,现在还藏着当时云天音所穿的里衣,流了多少血,染红了三层白衣。
君莫离想起那日侗林会对他说后悔为云天音吃下毒药。
当时的自己报仇心切,又急于找人,可现在想来,自己做的太过了。
明明云天音已经去了,自己又生生将人拉回来鞭尸了三个月,想想都不敢相信这曾是自己做的,当时的自己为什么那么狠毒,那么偏激?
君莫离又好似淡淡问道:“这么邪恶?那中了这种毒的人能活多久?”
秦勤:“不一样,武功好修为高的,最多能撑五年。普通人大约一个月就挂了,意志坚强一点儿的也就三个月,三个月不死就要用身体换了,穿了阎王的嫁衣,总归是要为阎王献祭的。”
君莫离:“献祭,献什么祭?”
秦勤:“不一样,听不着,看不见,五感失聪,总之就是身体出了毛病。”
随后又道:“小莫离,你问的这么清楚,不会是想害人吧?我可告诉你,你们皇宫这些肮脏的东西,最好别拿出来丢人现眼,无解的。”
“而且这世间我还真没听说过,有哪个大奸大恶之徒,配得这十殿阎罗的惦记?”
君莫离听后如五雷轰顶,喃喃道:“当真无解,你也不行。”
秦勤道:“当然无解,那里面用的都是奇毒,平生见一种都是晦气,谁能见一百种。”
君莫离心里叹道:已经用完了,无解。难怪侗林这半年过去,还没有回来,还以为他是从此跟了云天音,如此说来,云天音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侗林该是恨自己的吧!
几人喝了半天的酒,秦勤也将要送予好友的续命丹丸、南柯乡、蒙汗药等等都一一做了介绍。
午后,李大勇等人纷纷与君莫离道别,带着粮草上路了。
秦勤是个闲不住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旬州事情已了,需要他帮助的人还有很多。
于是背上他的药箱救苦救难去了。
君莫离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平日里真正交过的朋友不多,与随从侗林肖风肖遥也习惯了。
可自从游历到大梁,遇上了雁归楼,就如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从来就没想过人还可以活的那般的随心所欲,不畏强权,遗世独立。
小楼走后,本以为擒了云天音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有云天音在的那三个月,虽然每日心急如焚,但也从未失了盼头。
可是到了如今,竟感觉心被掏空了。
雁归楼、云天音,这两人生生挖走了他的心脏。
君莫离在乐安城盘桓数日,茶房酒肆去了不少。
说书的,唱曲的,依旧讲着世子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