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谈心
老黄接下来直接指出了孟想现在自身一个极大的心态问题:
“阿风,对于这段时间你的表现,部分是值得肯定与褒奖的,但是也有一些是需要改正的,比如你的心态。”
“我的心态?”
孟想默默重复着这四个字,他相信老黄说的出来,必然是真的有问题。
但是他自己真的没有发现到底是什么问题。
所以,孟想只是喃喃自语的一下就说道:
“黄哥,你就说吧,在我心里已经做好准备了。”
老黄点了点头表示了对孟想现在态度的肯定,然后他说道:
“阿风,你加入妖管委,为了挣钱努力拼搏是对的,这没有问题,但是,你不能总是抱着作死的心理去莽。”
“我知道,黄哥,对于郝先生的事,我负主要责任,这个我很清楚。”
老黄摆了摆手说:
“阿风,这件事其实不是你连累了郝先生,那竹叶青的攻击目标从一开始就是郝先生,只不过中间出现了一些意外。”
当然,老黄说的这个意外孟想现在已经知道是什么了,这事他已经在妖管委发到他App里的信息回馈中了解到了。
当时在场的众妖全部到底是因为他体内的犀渠觉醒了,一个大招放倒的所有妖。
“可是,如果当时我听了郝先生的话,没有上去,郝先生也就不会追过去了,那样…”
孟想说到这,声音有些哽咽,却听老黄语气严厉的说道:
“阿风,怎么就跟你说不通了呢,你要明白,他们杀郝先生是因为郝先生能在一切事物上掏洞,这是破坏一切阵法的犀利招数,这才是他们杀郝先生的原因,不然你以为你那么容易从那竹叶青口下捡回一条命吗?”
这番话一出,孟想脑子差点就凝住了,这和他之前想的有点不一样啊,但是现在不管初始原因是什么,郝先生的死已经无法逆转。
所以,孟想的心情现在又变得很差,老黄看到孟想这个样子,知道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
于是,他又把话题拉回到了孟想的心态和妖管委上面:
“阿风,你知不知道妖管委成立的目的是什么,你们人类有一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是他们又为什么愿意给我们成立这个妖管委,让我们有栖身之地。”
“这…”
这个问题的高度是孟想的思想达不到的,他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中。
老黄一看这个话题有效的转移了孟想的注意力,他当即说道:
“其实人类很明白,妖的存在要比人类出现更加久远,所以赶尽杀绝是不切实际的, 毕竟历史上,人和妖的和平共处,甚至因缘际会,也都是有的,所以才有了妖管委,这样,我们这些妖就有了合理合法的容身之地,再比如我们这些不想吃空饷的妖,想要为妖与人的和平共处,共同繁荣尽一份力的,也都有了继续发光发热的途径,这就是你们人类口中的双赢。”
这一大段话听得孟想不住的点头,老黄的说法让他又对自己现在的职业有了更高的认知。
这是一种升华,是来自灵魂深层次的升华。
“所以,咱们肩上担负的是使命,人类与妖类之间和平发展的基石,你要看清自己的重要性,现在你可以理解郝先生了吗,他也是带着这份使命的,他是个英雄。”
一听老黄这话,孟想再次沉默了,不管老黄语气再怎么 慷慨激昂,他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他自认,郝先生的死,他脱不了干系。
老黄咋也没想到,自己都这么说了,孟想还是没法转变认知,这牛角尖他算是钻进去出不来了。
陪着对面这个死心眼沉默了一会儿,给了对方一些心理过渡时间,然后老黄又开口了:
“阿风,好,就以你认定的情况去看这件事,郝先生就是害死的…”
他刚说到这,坐在柜台后面的白雪插了一句:
“黄哥,您要理解阿风,他绝对不是故意的,他…”
“白雪,你别打岔,让黄哥说。”
孟想打断了白雪的话,他现在只希望老黄能骂他一顿,最好再抽他几下。
虽然这于事无补,但是这样他的心里最起码能舒服一些。
在这件事上他心里的压抑情绪太重了,重的他承受不住。
他承认肖机子说的对,他的心理素质是真的差,可是这不是可以改变就可以变得了的。
但是老黄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而是对他说道:
“阿风,那你就更应该好好活着,因为这条命已经不是你的了,他是郝先生用命换来的,所以,你现在其实是用郝先生的命活着,难道,你想再莽死一次吗,那你就是害死了郝先生两次。”
老黄这话让孟想心里的结突然就松动了,同时,他脑海里响起了郝先生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二弟,以后在两个弟弟面前,你要替我负起当哥哥的责任。”
“所以,我必须好好活着,不然我都对不起郝先生。”
孟想自言自语的说道,突然,他眼睛就有了神采,他看向老黄:
“我懂了,我以后再不是一个人了,我是一个妖人。”
“你咋不去趟泰国呢。”
肖机子好巧不巧的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看孟想恢复了精神状态,嘴欠得劲又上来了。
然后他走到老黄面前说道:
“你得管管那个狐狸精,就她身上那股子味,还不让我开窗户通风,道祖有言,做妖不能这个样子。”
胡美丽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扭着小腰进了屋说道:
“开窗户会进风,那我这大波浪岂不是要被风吹乱了。”
“那我们要不来呢,你不得骑电动车去送餐,还有,你要是开慢点,哪有那么大风啊。”
“就这样,你爱去不去。”
眼见狐狸精去了后厨拿出一个塑料袋,对着肖机子晃了晃车钥匙。
肖机子气的是咬牙切齿,他无奈的看了孟想一眼,又无助的看了老黄一眼 ,最后一跺脚;
“我这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多少钱呀,跟我这么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