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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柳郁郁想

“下面插播一条新闻。”

“根据星海陈程和灵剑方面的协商,三天后,双方将各自派出五人,在天外进行会战。获胜方将成为两界的主导星球。届时,卫星会全程直播,请大家为蓝星加油吧!”

新闻是这么播。

但执法局里不是这样说的。各部长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新的星球,那是多大的机遇和挑战。

这不比收服东瀛成为属国什么的,有意思多了?!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与会的大执行官李潇然表示,你们开心就好。

就蓝星现在的修道层次,不算陈程的星海众,整个华国举国迁移也不过是个王国规模。

陈程也出席了这场会议,他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官职的人。

“蓝星崛起只是时间问题,底蕴不如人也是现实存在的。我希望你们能做出符合蓝星利益的决定,仅此而已。”

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华国和蓝星利益给灵剑人的官员肯定会有,陈程从来没觉得蓝星内外是团结一致的。

在作为蓝星人和华国人之前,趋利避害,极端利己,绝对是有的。甚至不少。

但在发展初期,他不允许。

“老赵,你和陈古配合,谁吃里扒外,想以公谋私,杀。”

陈程离开后,李潇然也走了。

众部长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人抱怨道,“想要马儿跑,总要给点草料吧?”

赵封喉轻轻活动嗓子,“张天师,你说呢。”

张道渊不语,他在冲击天人的关键阶段,来的只是一个法身,负责记录的。

“那还是我来说吧。请问许部长,两者间有冲突吗?陈程说的是不要以公谋私,不是执法局不能从中牟利。身在执法局,本身就是一种优势。怎么?自己得了好处,还要端着走?下面养着人等你吃饭?”

会议室里,赵封喉是如今话语权最重的个人。

不说三日后他就是参赛者。

在职位上,大传承师兼任修道部长,只有修道张道渊能和他媲美。但他实力强横,又是星海的话事人,是活了几百岁的人族老祖宗,担任过几百年的龙君,论老辣和奸猾,老总长都不如他。

那部长不敢吭声,心里却是不服气。在座的哪一个底下不是嗷嗷待哺的?

“集体福利搞一点没什么,执法局不强,华国怎么强呢?老夫会和楼主提议,把福利待遇提上去,先强带动后强,这没问题。想要吃干抹净兜走的,且看吧。”

甩完话老赵就学着张道渊坐定,倚靠闭眼,仿佛置身事外。

韩卫东道,“我赞同赵部长说的。我们执法局的权柄本就大,对接时要一些集体福利也就罢了,某些人自己的口袋不用太鼓。”

农业农村部的老柳比较务实。

“不得等陈先生拿下对决再讨论?与灵剑星接触以后,具体条件和环境才能了解,现在是不是有点臆测过度了。”

“这话不对,伟人说过,不打没准备的账。我们可以多备几套方案嘛。”

后面的事情,也就不是陈程关注的了。

今天已经可以看全国高校道院大比的三十二强赛了。

天海道院依然在列,并且还是夺冠大热门,上一轮被给予厚望的长安代表队,队长在和萧纾打三对三时,重伤,没能参加五对五。

天海道院轻取胜利。

陈程是不想看的,但柳郁郁抓着他看,说是给苏渠加油。

加什么油啊?苏渠顶天了就单挑打一场,都不一定轮得到五对五。

好在陈程原地盘坐修炼,柳郁郁也不会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陈程闻到一股香气。

睁开眼。

恰好能看见柳郁郁端着汤放在餐桌上。

“你今天不太对劲啊?难道在汤里下药了?”陈程的声音不大,但大厅和厨房之间也没有隔着门。

听了个清清楚楚。

刹那间,他看见柳郁郁皱起了绣眉。

要变得正常了吗?不会揍我吧?

“怎么会...我先喝给你看。”柳郁郁拿了个小碗,用勺舀了一碗汤,再拿金属调羹盛了一点,缓缓送入嫩唇。

眉毛不自觉耸动,并闭上了眼。

陈程看明白了。

没毒。

“不知道烫吗?”他从戒指里摸出普通葫芦装的诗酒,肉痛地咬牙道,“喝点,能解决烫伤。”

柳郁郁烫的难受,也不管陈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接过葫芦就哐哐喝。

红润的脸色逐渐恢复,随即由烫伤的红热变作了绯红。

陈程看她喉结已经不耸动了,还拿着葫芦。

不由说,“是什么诗?”

柳郁郁放下葫芦,手抹了一把嘴唇溢出的酒液。

“雨落千山青,辰光万户明。”

陈程一把夺过葫芦,“白瞎了,我没喝过这句诗。”

旋即感觉腰间一阵疼痛,就像被蚂蚁咬了。

那自然是柳郁郁的手,像拧麻花一样拧他的肉。

“能不能有点边界感,柳郁郁,你今晚想干嘛?”

柳画师讪讪收手,“其实,我是想请你帮我通一下窍穴,我想修行...”

“你怎么又想修炼了?”陈程揉揉眼睛,小心道,“我能不能拿神识扫你一下?不太像本人啊。谁夺舍了?不会是陆离吧。”

“砰——”

忍无可忍的柳郁郁一脚给陈程干到了地上。

“咳,当我没说,确实是本人。”陈程拍了拍膝盖,假装很痛,实则都没破防。但不能够那样表现出来,那就不消气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不找小衣给你做?她大乘加天人,绝对可以无痛开窍。甚至应该比我专业点。”

“她说让我来找你,你同意了她就开。”柳郁郁一口白亮的银牙都要咬碎了。

怎么个事啊?

“为什么?”

“她说我可能没想明白,你考虑的比较周全。”

陈程沉默了几秒,神识通知了房间里的顾衣,然后他换了一副表情,坐在了餐桌边上,双手呈拱门状,一个响指把灯变暗了,只留了一束黯淡的光打在他的手上。

语气深沉幽郁:

“你和我说说,你为什么忽然想修行了。”

柳郁郁坐在他对面,望着男人深邃的目光,不由地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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