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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恍如初见

“来,小辙,这是我炖了好久的老鸭汤,来尝尝味道怎么样。”江母热情地给司辙盛汤。

司辙连忙拿碗接住,“谢谢阿姨。”

江宴低着头,默默吃着自己面前的菜。

面前的碗里递过来一块排骨,江宴抬头,看到司辙正望向他,“怎么只吃面前的炒白菜?”

江宴看着碗里的排骨,说道:“不是很饿。”

他夹起来一块排骨,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江母闻言担忧道:“今天晚饭都已经有些晚了,怎么还不饿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江宴摇摇头,勉强笑道:“不是,可能是中午吃太多了。”

他怕司辙多想,又说:“你难得来一趟,多吃点。”

江母想得一向比较多些,今天请司辙吃饭,刚好他就不太吃得下,脸色也不太好,这让江母不禁怀疑是不是江宴对司辙有什么不满。

但见他对司辙也是客客气气的,态度也没什么变化,所以他现在这样或许跟司辙关系不大。

江母也不好让场面冷了下来,赶紧道:“对啊,你们年轻人平时工作辛苦,还专门挑出时间来陪我吃饭,可得多吃点。”

司辙倒是并没有介意,仍旧该吃吃该喝喝,江母问他什么,他也认真答了。

直到吃完饭,司辙和江宴争着洗碗,江宴对他说:“你今天是客人,总不能让你又做菜又洗碗,还是我来吧。”

司辙看了他一眼,又听江母说:“小辙你也辛苦了,休息休息,让宴宴来就好了。”

司辙没再说什么,又回了餐桌边去擦桌子。

江宴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洗碗帕,挤上洗洁精,开始放水洗碗。

手指拂过温热的流水,混合着泡沫,带走碗面上的油渍。

江宴低头擦着碗,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一件已经很模糊了的事情,以前闲聊的时候,似乎听陆淮说过,司辙吃饭的时候不怎么喜欢说话。

等收拾好没多久,司辙就提出要告辞了,江宴被江母支使着送司辙下楼,顺便把垃圾带下楼去。

江宴知道自己刚才在餐桌上有些扫兴了,心里对司辙还是有些感到抱歉的,他也没拒接,提着一袋垃圾准备跟司辙一起走,随后垃圾袋被司辙接了过去,却没有让人留步,而是说:“走吧。”

江宴看了看他,眼中神色莫名,但也跟着下楼。

单元楼下就有垃圾桶,司辙将垃圾投进分类桶,去一边的水龙头那儿洗了个手,没有纸巾,就扬手轻轻甩了甩。

本来该是到这里就停步了,江宴看着有人帮自己丢垃圾,更是连单元楼都没有出,他就站在门内,等司辙倒完垃圾就跟他告别。

而司辙却走回来,离在他两步外的地方,对他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江宴看着外面擦黑的天色,再看看司辙,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小区里开了路灯,但也有很多地方是黑的,两人顺着路走出小区,看到广场的路灯下,也有不少老人和孩子在饭后闲聊玩耍。

江宴又看到了今天下午遇到的两个年长者,现在走过去,在路灯下又会遇见,他正想着要不要走别处。

司辙指着另一边说:“走这里吧。”

江宴看着那处人烟稀少,也没什么路灯的地方,点点头走了过去。

两人悄无声息地转向了另一条路,距离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司辙一直在他身边稍稍靠后的位置,视线微微一转就能看到他。

他们沿着这条路走到了另一个小区门,谁也没有说走或是要回去,自然而然地走了出去。

这边是小区偏门,街道不如正门那么繁华,周围的店面有些荒凉,街灯也不是很亮,两个人的脸都隐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无人的地方,司辙才开口问:“怎么心情不好?”

江宴随意地踢着路边细小的石子,沉默了一会儿,状似随意问道:“单黎他,现在还好吗?”

其实这个问题他一直不敢问。

他当初骗了所有人,包括母亲,他说自己离开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居住,其实都是假的。

试问早有预谋要逃跑,并且能在最后心平气和瞒过余莫逸的人,又怎么会只让计划进行一半?

毫无准备不是他的性格。

当初也就是念着单黎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又想着自己还欠他们那么多钱,若是走了都不知会一声,他们只怕会以为自己有意躲债。

因此他才跟单黎单独道别。

但也仅限于此了。

他那时候满心想着要离开,对于自由的渴望几乎要将他折磨疯了。

因此当他一有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离开,绝不回头。

他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不回越城的准备,那里承载着他太多痛苦的回忆。

因此他骗了自己的好朋友,骗了关心他们的姑姑一家,他也食言了。

离开之后,他又用了两年的时间淡忘伤痕。

怕被人找到他的踪迹,他还特意在隔壁城市出差的时候,把欠的钱还了一部分,就是怕被人查到来源。

因此,在最初和司辙重逢的时候,他是害怕、恐惧且窒息的。

他以为自己这两年好不容易换来的平静生活又将被打破,司辙能找到他,单黎和陆淮也会知道,迟早他和母亲的位置都会被所有人知道。

包括那个人。

虽然他知道这么久过去了,说不定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喜欢他了,说不定他又找了一个和晏凌长得很像的人,又或者,他遇到了自己的真爱。

但是无关他如何,江宴只要一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还是会觉得心里发慌。

他以为这两年自己是真的走出来了,但是刚才在厨房门口,听到母亲对司辙说的那番话,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仍旧活在曾经的阴影中。

司辙或许是从单黎那里得知了自己的事情,在找到他之后,没有质问他为什么骗人,为什么这么久杳无音讯。

他只说自己是来讨债的,没有提过关于越城的任何人和事。

而江宴也从没问过。

离别两年,恍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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