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日常调戏江晚棠
苏简言洗完澡回来,刚走进院子就被吓了一跳。
一道人影正飘在水井上。
“呔!何方妖孽,速速报上名来,小爷剑下不斩无名鬼。”
他是真的想拔剑了,可惜剑匣现在由白卓保管着。
“姑爷,是我。”情绪不高涨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了一圈传进苏简言耳中。
苏简言打了个冷战,裹紧身上的衣服,朝水井走去。
“小圆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干嘛,差点没把我吓死。”
小圆没说话,两条小腿在井口来回晃悠。
苏简言坐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不开心啊?”
“姑爷今天凶我。”小圆瘪着嘴委屈道。
苏简言有些懵逼,心说: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哄了起来,女人嘛,就是要哄的。
“姑爷给你道歉,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这么可爱,谁会舍得凶你呢。”
小圆默默用手指指了指他。
“好啦,这个送给你,不要不高兴了。”苏简言把一枚玉簪放到她手里,“这段时间辛苦你跑里跑外了。”
小圆一见玉簪欢喜的不得了,她也不是真的生苏简言的气。
就是看到灵香偷偷试戴一支新发簪嫉妒了。
“谢谢姑爷。”
说完就跑,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给灵香炫耀一下了。
苏简言在水井旁坐了一会儿,才回到房中。
房里的烛光还亮着,江晚棠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优美的曲线让苏简言心神一荡。
“哄好了?”江晚棠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酸味。
苏简言无声地叹了口气,得,这个吃醋了,也要哄,我可太难了。
他走到床边,伸手拉过来被子帮江晚棠盖在身上。
“小圆整天陪你东奔西跑,不得奖励一下嘛,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要奖也应该是我奖。”江晚棠冷冷地说道。
“那合着我就是外人呗,以后不管了。”苏简言自嘲一笑。
他偷瞄了一眼江晚棠,假装生气地打起了地铺。
江晚棠的性子外冷内热,他早就摸清了。
所以对待江晚棠就是要利用一下她那刻在骨子里的善良,变被动为主动,刻意引导江晚棠的情绪。
果然,江晚棠坐起身来,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不是外人喽。”苏简言眨眨眼睛。
江晚棠瞬间反应过来,苏简言这是在逗她,当即抓起一个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苏简言稳稳抱在怀里,“多谢娘子赏赐的枕头,好香啊。”
江晚棠攥起小拳头,羞恼地看着他,“无赖!”
“再说无赖就赖到你床上去。”苏简言说罢往前走了两步。
“不要!”
江晚棠下意识的一声娇呼,差点没把苏简言的骨头都听酥了。
他连忙屏气凝神,吹熄了蜡烛,狼狈地钻进被窝里。
“晚安呦。”
江晚棠用被子蒙住脑袋,脸颊红的发烫。
自己怎么能发出这种声音,真是太羞耻了。
不过当她想到苏简言的反应,嘴角微微弯起。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就觉得心里甜甜的。
这人呐,只要心里面开心,睡觉就可香了。
当江晚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发呆了一会儿,才赶紧换衣服梳洗。
酒坊平日里不会开门这么早,但这几天是特殊情况。
徐瑞又是第一次做掌柜,免不了有做事不周全的时候。
她得时时刻刻盯着,以免出现突发状况。
也顾不上给爹娘请安了,直接坐上马车赶往玉徽楼。
若不是顾及女儿家的身份,她就自己骑马过去了,还能快点。
赶到玉徽楼的时候,江晚棠发现门口摆放着一个造型怪异的东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看起来像独轮车,但是有两个轮子,中间用两根细木条连着。
甚是怪异。
杂货店掌柜走上前,指着那东西问道:“江小姐,此乃何物啊?”
江晚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这是你夫君骑来的啊,看着比骑马有趣多了,就是比较考验人的脚力。”杂货店掌柜围着纯木制的自行车转了两圈,赞不绝口。
我夫君?骑来的?
江晚棠愣了愣,对杂货店掌柜盈盈一礼,便匆匆走进玉徽楼。
酒坊里面臭气熏天,声音比昨日要嘈杂的多。
有乞丐见她进来,登时双眼放光,猥琐道:“美人儿,来陪大爷喝杯酒啊。”
话音刚落,旁边就伸出来个黑乎乎的巴掌,一把把这乞丐的脸按在骨头残渣上。
“他妈的,闭上你的臭嘴!大家伙好不容易吃上口热乎饭,全靠江大小姐的恩赐,你若不想填饱肚子,便滚出去,有的是人要进来。”
坐在这张桌子的其他人见状,各自拿起顺手的东西,往出言不逊的乞丐身上招呼。
江晚棠皱了皱眉,有些于心不忍,“多谢各位,还是不要为难他了。玉徽楼开张大吉,和气生财。”
“也是啊,这刚开张,怎么能见红呢。”
出手的乞丐说完后就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拉起被打的乞丐就往外面拖。
“你们这是?”江晚棠制止道。
“大小姐放心,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才出言不逊的,我们几个帮他消消食。”
“娘子来啦。”苏简言突然冒出了头。
江晚棠被他这么一喊,就顾不上那个乞丐了。
那个乞丐转眼就被伪装成乞丐的白羽骑拉出去暴打了一顿。
这还是留手的,苏简言自然不会让血腥污了江晚棠的眼睛。
“你怎么来了?”江晚棠问道。
苏简言一本正经地说道:“昨日耽搁了没来,心中悲痛万分,今日天不亮我便赶过来了,好为娘子分忧解难。”
周围的白羽骑见他这副模样,差点没憋住笑。
江晚棠淡淡地瞥了苏简言一眼,径直走向后院。
这里人多眼杂,哪是说话的地方。
好在酒坊今儿个没出什么乱子。
到了后院,江晚棠见工人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再平稳度过明日,就没事了。
苏简言不知从哪拎出来一个油纸包在她眼前晃了晃:“是不是又没顾上吃东西,早饭是一定要吃的呀。”
江晚棠已经习以为常了,她这个夫君总能拿出各种吃的,还都是她喜欢的。
一闻味道就知道是廖记的蟹黄包,而廖记在城西,玉徽楼在城东,中间几乎隔了整个姑苏城。
从家里到城西,再到玉徽楼,这路程着实不近,不起个大早根本吃不上。
此刻,江晚棠内心愈发柔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