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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突来变故

长春尴尬的摸了摸肚子,像是想要暂时安抚它般。“老……老板,拿一……一笼……包子。”担心老板听不清,长春用手比了个‘二’。

“好~嘞,小姑娘先坐下来稍等一下,马上就好哈。”老板指着一旁的凳子示意长春坐下来歇会。

他将顶上的包子拿下来,看到长春手上的药包,自顾道:“这么冷的个天咧,家里要是有人生了病,可得小心照顾着,不然一个不留意就要加重,可不让人省心咧。”

没等长春回应,他又接着道:“我家的小娃子也跟你整不多大小,从小打娘胎里带的,天生命不好只能泡药罐子过。”说着他眼睛雾蒙蒙的,有些湿润。

男人眨眨眼,“怪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眼前的小女娃说这个,只是觉得俩人年龄相仿,自己家里的那个要是也能好起来多好,哪怕是只是起个身走两步。

说话间,老板已经将包子打包好了,放在纸包里裹得严严实实的。

长春摆头示意没有关系。她付了钱伸手接过来,握在手里温温热热的。

手上实在是放不下了,长春将小马甲拉开,把包子往里塞了塞再扣上,两只手拎着药包便往回赶。

穿过这条街,再过一条巷口便是了。只是前面看上去好像围着一群人,乌泱泱的。

右边眉头一跳,长春只感觉心里一慌,心脏砰砰跳个不停,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她赶忙加快步伐继续往里走。

还没走几步,便看见一排排穿着铠甲拿着长矛的士兵秩序井然地站在两旁,那一队伍约有几十口人。

“这咋的就这么惨啊,前儿个才听说这江家的五少爷犯了事儿被砍了双脚!”那人一边指着江府的门槛,一边说道:“你瞧瞧,今个儿就满门抄斩了!”

说着那人单手横在脖子前,做了个动作,瞅着旁边的人暗示道。

“可不!看上去就吓人的很。你瞅,整个府上都拉空了,这江家也就才富了个几十年吧,就落了个这个下场。”旁边的中年人应道。

“这有钱人嘛,可不就会动歪心思。”

“说不定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呢!”

周围的人不敢靠近,只能缩在距离四五十米远的地方,远远的打量着。一边看着情况,一边冷嘲热讽着。什么话都往嘴边说!像什么谋逆,造反,贪了钱,甚至就连抢了皇帝女人这种话都敢小声偷偷说……

长春心里一惊,赶忙跑过去。

还没等往里走,便被士兵给拦住了。

“什么人?!”那士兵大声一喝。拿着长矛横在长春面前,大有她再往前走一步,就要将她就地刺死的架势。

冰冰凉凉的矛划过长春的脸,面上一阵刺痛,长春不得不后退。

“我……我想……问……问你,发……发生了何……何事。”长春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她很害怕,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做。

那士兵看了长春一眼,表情像是看傻子一样,还是一个结结巴巴的傻子!

“去去去!赶紧滚一边待着去,上面的事也是你敢议论的!”说着眉毛一横,拿着长矛作势要将长春赶走。

长春无法,只好离得远远的,心里担心的不得了,正焦急的往里面望着,身后被一个人拽住。

长春回过头来,是一个中年妇人,脸上带着几道皱纹,嘴角长了颗痣。妇人努努嘴,拉着她,小声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咋的这么胆大,那官兵岂是咱们这种百姓能靠近的。”

说完妇人抬头瞄了一眼,又觉得这个距离还是不够安全,又把长春往后拽了拽。

“赶紧回家去!”那妇人朝长春道。

“婶……婶婶,我……我不能走。”长春将药放下来蹲在地上,两眼泪汪汪的。

妇人拍了拍长春的头,“咋还就不能走的呀!你这孩子咋那拗捏!”随即一愣,只觉得才回过味儿来,也跟着蹲下身来,戳了戳长春的肩膀问道:“你跟里面的人是不是认识?”

见长春点点头,妇人又接着道:“我跟你讲,这府上的人犯了事,还不小呢!你看那人都是成车成车的拉!”她指了指正在往外面拉人的车子,对长春小声说着。

“甭管你认不认识,你最好还是甭管了,你个小丫头可管不了。”妇人朝长春斜了一眼,又朝后面看着,示意她赶紧走吧,可别摊上事儿。

车子轧在青石路上,轱辘轱辘的响。长春朝方向看去,车子是露天的,下面同平车似的,又比平车架子大很多,看上去很稳当 ,上面架着一个大铁笼子。

笼子上锈迹斑斑,又带着不知道是哪一天的臭鸡蛋和烂菜叶,肉眼可见的肮脏。

车上的人,长春认识。

正是江老爷子,同府上的几个公子爷和小姐。长春没能在其中看到江伏虞,不知是该感到庆幸还是担心。

车上的人除了江老爷子,都开始哭啼起来,最小的那个是六小姐,算得上是老来得女,老爷子平时宝贝的不得了,其中也属她哭的最凶。五六岁的年龄,身上还穿着今早刚换上的新衣裳,小丫头很害怕,身上止不住的颤抖,一双小手紧紧抓着铁门,嚎啕大哭着,鼻涕粘在上面耷拉着老长。

几个年轻的公子相比较下来还算得上稳定,只是闷声哭着,也有的嘴里骂骂咧咧的。

紧接着后面的车子也跟着驶出来,里面拉着江老爷子的十来个妾室,妾室们哭的一声比一声高,比前面的六小姐声音还要尖锐,好不刺耳,凄厉。各各身上穿着花枝招展的,拿着帕子抹着泪。

长春不在意这些个人,盯着里面的动静,她只在意五爷。

妇人见状,也不再管长春,又回去继续加入旁观群众里讨论着。

这些刑车一出来,那一群人讲的更加起劲了。说的话也逐渐放开来,用手指着里面的人嘴上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有的说的上头时,甚至朝地上嘬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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