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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一人挑两人

“这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薛彪仔细地查看着陈兴的房间,大理寺的人说陈兴两天前就没去点卯,这很不正常。

承琪负着手观察着屋子,陈兴一个人住,几年前老婆就因为他好赌成性跟别人跑了,承琪帮他戒了赌,这些年来他倒安分,除了办案,回家就只是喝喝小酒。

问了陈兴的住处,承琪带着薛彪和顾加笑寻来,院门紧闭,薛彪翻墙进来开了门,三人进屋查看,不像是被人抓走,也没有血迹。

“公子的剑。”薛彪突然叫道,从枕头下抽出剑来递给承琪,他接过一看,果然是自己的那把。

“陈兴这剑是不离身的。”顾加笑见了说道,承琪点头:“如果不是他被人抓去,只能说明他去的地方不能带兵器。”

“会是什么地方?”顾加笑问。

承琪和薛彪互望一眼:“皇宫。”

顾加笑神色微怔,道:“可是他去皇宫干什么?即使去了,也不会两天不回来啊。”

承琪略一沉思:“我去一趟。”

薛彪摇头道:“皇宫那么大,公子你怎么去找?”

顾加笑也摇头:“如果他真的去了,两天都没有消息,保不准遇害了,你入宫,我们也跟不了。”

承琪望着他们笑了:“我是进宫去,如果宫里不安全,我就更要去了。”说完,他蹙了眉,眼里满是阴郁:“加笑你再去大理寺问问,陈兴最近有没有在办什么案子。”

他又望向薛彪:“费小如不见是谁来报的?”

“费老伯,他说小如去凤鸣院送绣工活,就一直没回来,我去凤鸣院问过,没人见到她。”

他稍作停顿,又接着道:“定是半路被人掳了去。”

承琪在屋内踱了几步,眼光落在桌上的酒杯上,里面还有一小点酒,他伸手拿起酒杯,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酒味差不多散了,什么事让他走得那么急?”

薛彪担心地问:“会不会也是被人掳了?”

“你再去费小如到凤鸣院的必经之路,问问那个时间附近有没有人看到什么,或者路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放下酒杯,把剑交给薛彪,举步往外走:“各自抓紧去办,我直接进宫去。”想了一下,又道:“我先回府,还得去取件东西。”又把剑拿了过来,快步往平王府去。

突然间,刮起了风,一场暴雨劈头盖脸地打下来,承琪的轿子刚到宫门,守门的侍卫见是琪三来了,立即撑了伞过来,问:“公子,是去见皇上吗?”

“我去皇后宫里。”承琪答道,雨扑到脸上,他用手指抹去鼻尖上的水,侍卫见了道:“雨大,公子先到宫门廊下等候,卑职立即差人去通报。”

说完撑着伞将承琪带到廊下,从腰间抽出汗巾替他擦拭衣服。

承琪望着雨不由皱起眉,他让薛彪去查看费小如走过的路,即使有些痕迹,也会被这场雨冲刷地一干二净。

“最近有外人入宫吗?”承琪问。

“刚才李相去了皇后宫中,这几日都没有其他人来。”

“李相还没有回去?”

“没呢。”侍卫答道,边上另一位侍卫靠近承琪低声道:“前些日子大理寺司直陈兴来过。”承琪略略点头,并不说话。

这时有几个太监朝这边走来,细看,为首的正是小昭。

“公子,娘娘让我带你前去。”小昭招呼后面撑着大伞的太监,过来给承琪挡雨。

李则简下午就到了皇后宫里,准备走的时候下了大雨,又听得宫门外来消息说是承琪来了,他与女儿对视一眼,道:“我倒要留下来看看他来做什么?”

皇后冷笑道:“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真敢来。”

李则简重又坐下,道:“之前去他府里,现在是说不过他了。你得小心。”

正说着,太监进来道:“皇后娘娘,琪三公子到了。”

“请他进来吧。”皇后对着进来的承琪笑盈盈地,接受了他的跪安,请他起身,赐了座。

承琪见了李则简,恭敬地问候道:“太师傅也在,承琪给您问安了。”

李则简道:“你的伤可好了?”

“谢太师傅关心,差不多好了。”承琪笑着,接过太监递来的帕子,擦了脸上的雨水。

李则简咳了一声道:“你可别怪我啊。”

承琪盯着他的脸,嘴角微扬:“太师傅教训的是,犯了错,就该罚。”

皇后见他脸色比之前好,便道:“最近养得不错,你脸色好多了。”

承琪眼睛转向皇后,笑道:“托皇后娘娘福,我现在不仅伤快好了,而且身体强壮多了。”他见皇后半信半疑的神色,便道:“我在贵州张家,找到了良药。”

他右手伸入左边的袖管,出来的时候掌中多了一颗珠子:“这是张家人收买田至善的夜明珠,云贵总督白化成抄了田至善的家,我拿来送给嫂嫂。”

皇后瞧那珠子比鸽子蛋还大,此刻殿外大雨,殿内光线昏暗,这珠子闪着绿盈盈的光,煞是好看。

“你可不能私自拿充公物品,又要挨打了。”皇后笑眯眯地,伸手取了珠子细看。

承琪道:“哪敢私拿?禀告了皇上的。”

李则简道:“我和皇上讲你抄了张家的财宝,皇上还不信。”

承琪摇头:“没有拿张家财宝,这是抄了田至善和罗化成的东西。”

“琪三,你可真是能,一个人就端了张家。”李则简望着承琪,与他之前去平王府见时不同,他现在面色红润,两眼炯炯有神,哪像重伤将死之人?难道他真的已经痊愈了?

如果真如他所说,张家,可真是充满了神奇。

承琪望着皇后手里的珠子,正色道:“张家不足为患,但玄玄子这样的人要害皇上,不知李相和皇后,两位如何想?”

李则简立即道:“绝不允许。”

“皇后也这么想吗?”承琪盯着皇后的脸。

皇后脸色一沉,道:“我是皇后,难道还允许有人要害皇上?”

“是啊,我也不允许。”承琪道:“只是,除了玄玄子,李相可知还有谁要害皇上吗?”

“这……”李则简捻着胡须一时无法回答。

“回答不出是因为你们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杀我了吧?”承琪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他的眼神却摄人心魄。

“嫂嫂,我娘留给我的玉坠,还了我吧。”承琪向皇后伸了手,皇后抿着嘴,胸脯起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也知道,我既然没死,那杀手肯定是没有伤到我,这玉坠子是我给他让他交给你的。”

承琪站了起来:“今天我就在这里,皇后只要一声招呼,殿外的侍卫就可以杀了我。至于什么罪名,我相信李相一定会编一个出来的。”

两人面色难看,都不说话。

承琪继续说:“否则,要等我伤重而死,估计难了,再在外面派杀手刺杀,费时费力费人,黑蝙蝠已经疯了,你们再找人,找一个,我承琪收服一个。”

他踱步到李则简面前,微微俯下身子:“太师傅,今天,是个好机会。”

李则简盯着他,手不由握紧了拳头,他竟敢明目张胆地让他们杀他,一定有诈,要听了他的,就上了他的当了。

但不杀,的确如他所说,今后再杀可就难了。

李则简的目光闪烁,承琪看出了他的犹豫,嘴角的笑意更浓:“赶紧决定,否则我就要走了。”

皇后喝道:“承琪,你不要太过份。”

“再过份也不及皇后您过份啊。”承琪提高了声音,把目光转向皇后:“我今天来,只一件事,我想和你们联手,一起对付要害皇上的人。我们的事,怎么说也是家事。而那些外人却不同了,他们要夺我们家的江山。嫂嫂,您愿意吗?”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她被他望到了心底,一阵阵发冷。

一道闪电划过,随即一个霹雳打下来,震得大殿嗡嗡作响,三人都不说话,只听得外面的雨声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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