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记者
靠在海蝶肩膀上的唐斌悄悄对海蝶说:“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随时可能会出现危险。”
海蝶天真地问道:“唐大哥,这里怎么了呢?为什么你要说这里会随时有危险呢?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争吵个不停。”
唐斌悄声说:“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就是坐在左手最边上的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人。”
“他怎么了呢?我只是感觉那个人有一种阴森的感觉。”海蝶疑惑地问。
“那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你永远没办法看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刚才我只是看了他的一个眼神,就已经察觉,恐怕他已经动了杀心了。”
海蝶自信地说“我并不怕。”
唐斌的确已经察觉到“向导”已经认出了自己,或许他也已经知道丽莎是装傻。
但是眼下自己又不是“向导”的对手,而格麦德答应的帮手也迟迟没有到位,让唐斌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后面的任务该怎么完成。
让唐斌担心的是,如果再这样下去,势必会引起鲁哈的严重怀疑,若想再次赢得他的信任恐怕比登天还难。
所以,眼下恐怕去见“向导”是自己唯一的选择,等到“向导”找到自己时可就太被动了。
于是,唐斌在路边树上做了一个记号,这是鲁哈告诉自己的成员之间联络的信号。
当晚,在海蝶的渔船上,海蝶和父亲已经走进船舱休息,只有唐斌坐在岸上默默发呆。
“唐先生,找你找得好苦啊!你这是一直在躲着我吗?”
唐斌身后,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说着。
“我没有躲你,我的脸和头发恐怕你白天已经看到了,我是在躲丽莎,我不想让他因为我而担心什么。”唐斌说道。
“向导”用恐吓的口吻说道:“真是好一对痴情的男女啊,难道你就没有做过出卖鲁哈的事情吗?我想肯定是有吧,快告诉我照相机呢?”
唐斌一听到相机,后脊梁一阵发冷,他不清楚“向导”是怎么知道相机。
总感觉这个“向导”就像是幽灵一般,无论怎么摆脱就是摆脱不掉,而且这个人智商极高,似乎可以有看穿人心里的妖法一样,简直太可怕了。
唐斌战战兢兢地反问:“什么相机,我并没有看见过什么相机?”
“向导”走上前来,一把揪住唐斌的脖领子,怒目圆瞪地说:“小子,我告诉你,不要和我轻易地耍花招,想要你的小命恐怕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突然之间,“向导”的脸又变得异常和蔼,这张脸就像是变色龙一样。
亲切地说:“唐先生,你和我都是为鲁哈效力的,而且找到了相机,就意味着可以找到藏金图,到那时,我们控制了黄金岛,得到了黄金宝藏,你我的地位就会一步登天。”
唐斌用手扶了扶黑纱巾,摆手对“向导”说:“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对于鲁哈的忠诚我也不需要你来对我讲什么,我需要你信任我。”
“向导”失望地点了点头:“我就说你是最忠诚的,都怪那些可恶的手下人,一个个的眼瞎得很,不知道把什么看成了照相机,让我错怪了你。”
听了“向导”的话,唐斌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唐先生,有兴趣和我一起去探访一下监狱吗?据可靠消息,今天晚上将又会有几个罪犯被关进去,我就不相信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相机的下落。”
唐斌不解地问:“你为什么因为这么个相机,要抓住那么多无辜的人,还要把他们统统杀死。”
“向导”嘴角微微上扬。
得意地说:“那个相机的重要性不必再让我跟你说了吧,我一直本着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的原则,被杀了那是他们活该,如果不想被杀就乖乖说出相机的下落就好了。”
唐斌没有接“向导”的话,跟着“向导”向着监狱方向走去。
两人走进了一间大会议室,正面坐着大法官和狱长。
见“向导”走了进来,两人都忙起身让座。
“向导”坐在正中间,唐斌坐在了旁边。
问:“今天一共抓到几个罪犯?”
大法官回话说:“今天一共抓到三个罪犯,都已宣判了绞刑。”
“向导”点了点头,又扭头问狱长:“这三个罪犯现在被关押到了多少号了?是否说出有关相机的下落?”
狱长站起身来鞠了一躬,毕恭毕敬地说:“‘向导’先生,这三个罪犯分别被编到了248到250号,只有250号的罪犯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正在抓紧询问呢。”
“向导”阴森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说:“把250号罪犯带到这里来,我要亲自问一问。”
狱长一摆手,叫过手下人,耳语了几声,手下人出去了。
大概五分钟,两个身材魁梧的人架着一个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罪犯走了进来。
看这罪犯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满头满脸的血迹。
“向导”摆了摆手,两人把罪犯架在了一把椅子上,桌子前放了一块面包和一杯水。
那罪犯不顾一切地抓过面包,使劲地往嘴里塞,三下两下就把面包吃进了肚里。
然后,又大口大口地喝了水。
面色稍微有些红润了。
“向导”嘴里叼着烟,问:“你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吧,我的时间很宝贵,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这半个小时里面你说的都是些不入耳的屁话,那就等死吧。”
罪犯不住地点着头,说:“我是在五年前最早和格麦德来到黄金岛的,据说当时格麦德曾经见过一面这张藏金图,不知道被什么人给藏了起来。”
“向导”一听,眼睛亮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
“后来,其实我也曾经耍过小聪明,在格麦德见藏宝图的地方,也向附近的村民打听过,但都没有消息。”
“后来听一个村民说,他好像在不久前在码头上,看见过一个戴着眼镜,身穿背带服的年轻人,脖子上背着部相机,坐着一对父女的船离开了。”
“一对父女的船?”
坐在一边的唐斌听到这话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