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丽莎订婚了?
唐斌没有想到鲁哈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为了能够救下海蝶父女俩,唐斌一路上不知道想过多少种可以说服鲁哈的办法。
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了。
对于鲁哈这个人来说,唐斌是再熟悉不过了。
鲁哈绝对是属于这个世界上头脑最聪明的那一小撮人,没有办法清楚地看出他眼神中的深邃。
所以任何绞尽脑汁地欺骗对于他都不起任何作用。。
对付鲁哈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简单直接,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表达自己的观点,反倒更容易打动他。
唐斌听到鲁哈允许让自己放走海蝶父女时,心里还是十分忐忑和不安的。
他马不停蹄地去了审问室。
坐在审问台上的“向导”正在咄咄逼人地吼着。
而对面的海蝶父女正在被一个手下用鞭子抽打着。
已经浑身是伤。
双方剑拔弩张。
唐斌上前,就夺过那把鞭子,用力地甩在了地上。
冲着“向导”怒目圆睁,厉声说道:“鲁哈殿下已经下令,放走海蝶父女,由你我来陪同,你们竟敢下如此狠手。”
“向导”不明缘由,怀疑地问:“这真的是鲁哈的命令吗?”
唐斌从怀里拿出鲁哈亲笔签字的命令给“向导”看,“向导”才信以为真。
“向导”挠了挠脑门,不可思议地站在了原地。
唐斌连忙走上前,把绑在海蝶和她父亲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
而海蝶并不领情。
她把脸扭向另一边说道:“我们不需要你来可怜我们,就让他们把我们杀死吧。”
唐斌没有理睬海蝶的话,他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汗珠。
并不是生海蝶的气,而是想赶紧快点带海蝶父女出去。
如果事情万一有变,鲁哈突然改变了主意的话,想再救出海蝶父女,是不可能的事了。
“向导”似乎也已经看出唐斌急躁的表情。
故意走到海蝶面前说:“人家姑娘不愿意离开这里,难道非要强迫她走吗?”
只见海蝶冲着“向导”的脸上“呸”的一声。
一口唾沫正吐到了“向导”的脸上。
“向导”异常得恼怒。
拿起匕首就向海蝶刺去。
站在一边的唐斌往上一挡,匕首正刺进唐斌的后背,摔倒在了地上。
海蝶赶紧去扶唐斌。
又用手去摸着那个刀伤。
此时,海蝶已泪如雨下。
老人也转身蹲在唐斌身边,满含热泪,转过身子,正准备要和“向导”拼命。
一把被海蝶给拉住了,说:“爹,您现在正身负重伤,不能去。”
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袖,用力地把一只袖子扯了下来,一点一点地给唐斌擦着伤口。
“向导”还不解气,又从地上捡起鞭子,准备朝海蝶抽打。
正走到跟前,突然之间愣住了。
半晌才眼含着热泪地说:“蝶儿,是你吗?”
海蝶猛然心中一颤,这是个听起来多么亲切的名字。
“向导”蹲下了身子,看到海蝶胳膊上的一片黑圈胎记,心里既喜悦,又难受。
他慌乱地冲着身边的手下吼着:“你们这帮该死的东西,愣在那看戏呢吗?还不快把他们扶到我的房间去,再去找医生,给他们看病。”
几个人来到了“向导”的房间。
海蝶守在唐斌身边,一直给他擦拭着伤口。
站在一边的“向导”几次想问海蝶,都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打扰海蝶,势必是自讨没趣。
所以,“向导”干脆也坐在唐斌身边,假模假式的嘘寒问暖起来。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看了看唐斌的伤势。
说:“幸好没有伤到心脏,差一点他就没命了。”
“向导”尴尬地坐在一边不敢说一句话。
接着又走到海蝶父女那里,对老人肩膀的骨头检查了一番。
摇着头叹息着说:“恐怕这对肩膀是废了,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由于被抓碎的力度太大,肩膀上面的骨头已经完全碎掉了,恐怕以后他的生活也没办法自理了,需要有人时刻照顾。”
海蝶听后,哭着。
她没有办法承受这个消息,趴在老人身上痛哭起来。
老人虽然听不见,说不出,但依然能够感受海蝶对自己的爱,眼角也流下泪来。
“向导”找来两个手下说:“你们两个人从今天开始,想死还是想活。”
两人都胆战心惊地说:“想活。”
“向导”面无表情地说:“想活的话,就给我把这个老人照顾好了,就像照顾亲爹一样,倘若有一点闪失,你们两个的命就没了。”
两个手下屁也不敢放一个,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又急忙起身,跑到老人面前,给老人捏腿捶背、端茶倒水。
缠着厚厚绷带的唐斌,坐起来身子。
“向导”连忙跑过去,愧疚地说:“唐先生,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唐斌此时担心的是鲁哈,他怕鲁哈万一态度有转变。
所以强忍着疼痛和虚弱,说:“我现在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我们可不可以离开这里?”
“向导”犹豫着。
唐斌硬撑着站在地上,刚走两步,虚弱地摔倒在地。
又被搀扶在了床上。
唐斌心中很是恼火,但就目前自己的身体来说,实在是不允许远行。
他也注意到了“向导”态度上的180度大转变。
就像对待海鹰一样,对待海蝶,“向导”似乎也从最开始的凶神恶煞,变得温柔慈爱。
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这时,一个手下来报,说:“沙岛岛主的大公子来拜访您了,现在就在外屋。”
“向导”无所谓地说:“我平时并没有与沙岛的人有所往来啊,他来见我干什么?”
手下人回答说:“好像是来请教向黄金岛的丽莎小姐提亲的事。”
唐斌一听,心里“咯噔”一声,也许这个人就是自己见到的那个要和丽莎订婚的那个年轻人。
本来唐斌对这个事心里就很矛盾。
没想到的是,竟然找到了这里,不知道葫芦里面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向导”不耐烦地答应着说:“我这就去见他,这种事来找我干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唐斌悄悄对海蝶说:“海蝶,你可以把我扶到窗户那吗?”
海蝶扶着唐斌坐在窗户边上的软榻上坐下,又把窗户悄悄地掀起了一条缝。
果然看见那天见到的那个年轻人正与“向导”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