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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师不如徒,先惊后喜

苏苏摇头,面露惊恐道:“我与爹爹一次进城,看到我们邻村一个同我那时一样大的一个小孩子,因为开心乱跑,撞到了一个人,那人是什么剑宫的,生气一剑砍断了那个小孩的一只手,一个穿黑裙的姐姐之后制止了他,把他赶出了停风城,我不想学武,我想学那个姐姐一样的可以凭空捏指定黑莲,将自己护住,又能退敌。”吐露因由向往之间,沉重低下头慢慢细食不再言语,彭迟心中一叹,用完饭食,与林大叔说道:“大叔,我带苏苏出去会。”,得了准信,拉着林苏苏到了秋水河边,将《破星》第一层,按照上面的运元之法一步一步慢慢运行,初时苏苏坚决不练,看得久了,有几个路过的村民遇到打趣道:“苏苏,你这大哥哥教你练武,为什么不好好的学习呢,有什么什么坏处。”少女想想也是,于是跑来彭迟一起练习运元之法,彭迟见她学的认真,心中一喜,不一会就发现苏苏的悟性比自己还好,这拳桩比自己打的还更神似三分,彭迟自愧不如,心中却更为高兴,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决断,送了一份平安福后,他这一连多日霉运连连,他真不敢再随意画平安符了,所以唯一能与之的回报的就是教苏苏一些自保的手法,他没见过《万法倥元剑经》的厉害,只见过周衍道法相通天将那块巨石硬撑举过头顶,却是不知,那方如山巨石之中有大量灵气,其重更在其上,换而言之就是硬抗起了三方巨石,所以才坏了根基,真正自知武炼与修真天地之别,方心中无尘,坦然而去。周衍道的武道之术《破星》是由一胜门武功发展而来,其实比《万法倥元剑经》更简单,只是彭迟不知而已。

三遍运元周天完毕,彭迟累的几乎趴在地上,与梦中差别千万,林苏苏头上豆大的汗珠唰唰下落,看的彭迟有些心痛,却知道周天运行尚未完整绝不能停,顿时焦急自责种种浮于面上,一分一秒不作停歇,终于见苏苏运完周天,他急声道:“停下休息,不能操之过急。”苏苏应了一声,站立不住瘫坐在地上,大口吸气叫苦,彭迟苦笑心道:“我只是带着珍宝的人,但却不是能真正有天赋使用珍宝的人。”依旧全身酸痛,两人虚弱小心归家,用了饭食,便歇下。一夜未知因何难寐,彭迟心绪难平,周衍道虽没说不可以传人,但是言明一胜宫每一脉只有一个弟子,这样一来他已经算是收了一个弟子,无奈弟子天赋胜于师,终究难以言喻其中辛难,彭迟悄悄起床观月白莹,晒月清冷,心中一动原来苏苏绝不会是自己弟子,一笑去千忧愁,顿有困意上头,便返回屋中静静躺下,入梦已能运行三个周天。

次日,他起床正要入山,就被身后的林大叔喊住:“晓迟,等一下。”彭迟闻言回身,笑问道:“大叔,怎么了。”林大叔不好意思道:“昨天小苏和我们说起了你教她练武的事,她说练了武后身上有气在游走,很有意思,所以她想练武,所以我想你多教她一点,拜托了。”说着他竟然跪了下去,彭迟顿时一惊,立即伸手托住将他扶起,毫不犹豫道:“大叔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苏苏的。”林大叔咧嘴憨笑道:“太好了,麻烦你了,晓迟。”彭迟正色道:“大叔你们对我还有救命之恩,这些算不了什么,大叔你放心,只要我会的我都会教小苏的。”承诺了好几遍林大叔放心离去,他站在原地运气,果然体内有一道气在游走,如同一道水流从燥热的身体往下落,很舒服,《破星》第一层要修炼到可以将一条小河的水打退三丈才算小成,打退十丈勉强大成,未至大成千万不可修行下一层,这一点周衍道数次提及,所以他没有太过高兴,这一天两人一同运行周天,练习拳桩,果然他的资质是不如林苏苏,他只运行了三个周天,苏苏足足运行了二个周天,让彭迟心生不甘,第三日,咬牙运行了四个周天,苏苏运行完三个周天,却没有之前那般劳累,彭迟算是看出来了,其实苏苏是在让着她,让彭迟心中苦笑,亦震撼于苏苏的天赋真厉害。

日复一日,时光如河,一晃眼半个月已经过去,两人都能运转七个周天后方才力竭,但彭迟心中有件事越想越是遗憾,那日苏苏练拳将一丈宽,深三尺的溪流打退一丈,而彭迟只能打退三尺后,他已经感觉自己对武道的理解和进度,远远跟不上苏苏,不由得头痛,即使现在他周天运行赶上,但是对拳法的体会同样落后,苏苏能打退一丈,而他只能打退三尺就是最好的例子,奈何他却传不了苏苏更深层的武道,这《破星》武道如有灵一般,他能用到多少才出现多少,除非他到了那个层次,不然绝不会多回忆起一点,让他苦笑不止,他只能比平日更加用功,一个月后,他勉强打退一丈,苏苏下场硬生生将溪流打退两丈,面前的少女非常人,心知难挡少女天赋,只能从别处下手,思来想去只能带他入宗,让修为和实力更强的人去教导他。

晚膳之吃的是苏苏和彭迟进山采药是遇到的一只足有小牛犊子一般大的野猪,两人进入深山,刚刚采到一株金果,林苏苏当时兴奋地如没了束缚的猴子,上蹿下跳的,这模样被彭迟及时呵斥住,但他依然嘴角微笑,心中很高兴,这时就听到一声巨吼声传来,吼声种夹着腥臭恶风,让两人立即遮挡抠鼻,而后一只巨大野猪从幽暗林中窜出,不待彭迟出声,林苏苏已经冲上去和这小牛一般大的黑野猪斗在一起,打退溪流和打野猪却是两回事,这一次彭迟看的真确,苏苏运行周天是,带着一股气势,如一往无前似战神一般,让他回忆起老张头那年贴的门神,是一个神骏威武的神将额上生有一眼,身边还有一只黑色灵犬,老杨头笑着告诉他道:“这是天上的神将,叫做二郎显圣真君,是真实存在的神仙,一定要记住他。”他笑的模样和蔼,却让彭迟感觉浑身凉气直冒,在仔细看看这个神将他身上就有一股气势,在画中都能震慑住人,实属罕见。彭迟只好找了个借口离开,老杨头也未挽留,想来老杨头自知失态于是将此事揭过,此根本就有些欲盖弥彰,彭迟仔细回忆那张门神像,终于想起二郎显圣真君头顶有一座金莲印,一想起莲花印,彭迟心中情不自禁有想起那个大魔宫少女,他心中犹豫万分,大魔宫是邪派,这才是他最大的担心,一时间没了主意,忽然一滴血落在他脸上,他心中一震回过神来,原来林苏苏已经将野猪打死,那野猪最后被打飞落到彭迟身前三丈处,野猪伤在背上,鲜血从血洞中刷刷流出,在地上汇聚,最终成了一个模糊的去字,彭迟此时正纠结其中,一看如此,简直难以置信,仔细看了看果然如此,他笑着长叹一声,心中坚定道:“带着苏苏去大魔宫。”他手不知不觉间紧紧握住,如同在心中的杂念挤出去一般,只是他全然感觉不到。

这么大的野猪自然吃不完,于是苏苏和林大叔带了一些去送给一些亲人和相邻,林苏苏原本硬是要拉着彭迟一起去,而彭迟看透小丫头的心思,是想向之前有几个嘲笑她不乖乖在家的小孩炫耀一番,不只是炫耀猪肉,更是要炫耀自己这个让自己变得这么厉害的师傅,彭迟立即打消她的念头,自惭形秽,如利刃直插心中,他哪里有那脸皮做她的靠山,现在有人说小丫头本领高,他都能感觉到脸上烫如火烧,而现在有一件事更重要就是了解林苏苏并不反感的大魔宫的情况,于是第二日,两人带上金果直赴最近的云华城。

云华城中有大魔宫的驻地,两人足足走了一个月才到此,幸亏有驿站,镇店补给,几乎这一路都没有什么让他们应付不了的祸事,毕竟此处较小,一无灵气山脉,二无长寿灵草,只是路上还是遇到三群剪径毛贼,彭迟和林苏苏一起出手,把这些只是略通拳脚的毛贼反而洗劫一遍,让当面不敢有任何异动的贼人,待他们远去后,放声大骂。

有人负责每年来此招收弟子,这似乎是一个惯例,了解一番后彭迟才知道,大魔宫位出真阳山脉之中,有弟子近万人,信仰三首魔尊,宗门提倡斗法比试,但不允许随意伤人性命,这一点让彭迟安心不少,不巧的事,招收弟子刚刚才过去半个月,要等到下一年,才有可能,两人无奈,只好打算卖了金果后回去,问了几个看上去是儒生模样的城中人,他们告诉彭迟如果要卖修士能用到的东西可以到飞莲楼去,这里毕竟是大魔宫的辖地,一般做这些买卖的也是大魔宫的买卖,不会出现以势压人的情况,彭迟恭敬地和他们道了谢,他们也恭敬的回礼,不似看人着装定调的人,不得不说儒门的礼道已经深入人心,彭迟看着他们高谈阔论而去,心中羡慕,对他们辩论:何为君子?彭迟愣在当场,心中慢慢念叨此句,似乎要将他们在心中磨碎,慢慢吸收一般。

彭迟从周衍道出听说过这个词,此乃圣人之下,无关境界,只是凡人的称谓而已,只是他一直羡慕,特别是圣人,他读《礼道》,其中有异曲同工,其中道:君子坦荡,内不避心,外不避人,他记得真切,他微微一笑,深吸口气,这道微微发凉的气,将他内外贯通一般,他看待自己和别人一视同仁,心中感恩。

林苏苏看他们远去后彭迟站在原地愣愣出神,嘴角一翘,便要偷偷离去四处逛逛,岂料她转身轻跑力道过猛意识到身后有人之时,已难以收势。将人如满弓的箭一般,撞飞出去,林苏苏眼见如此,想把她拉住,念头刚起林苏苏瞬间建起拳架定住身形,左手探出如毒蛇出击,拉住那人的衣袖。却也无可奈何,那人去势太沉,林苏苏拉断了他的一只袖子,也未有让他减缓半分,那人狠狠倒飞入飞莲楼去,只是入楼前,那人身上伸出邪气汇聚成一朵黑色莲花,将她护在其中,飞莲楼楼如其名,今日黑莲入飞莲。

飞莲入楼,如此动静,惊得彭迟从思索之境抽身而出,回头一看,顿时头痛,因着君子三爱,他让林苏苏待在原地,自己进去查看一下,把人救出来,这里虽然是多方交错的辖地,但是出现争斗除了官府,一般的修士和凡人谁也不敢管,彭迟他们也不敢去招惹,走近一看,更让彭迟心惊,飞莲楼的正厅几乎被摧毁,里面还有十几人的哀嚎和呼救声,而一个女子直接躺在一个坑中,身上的衣服如丝如絮一般挂在身上,此刻已经不省人事,彭迟脸一红心中默念非礼勿视,赶紧将自己的外衣解下给她披上,眼看事情有些麻烦,立即离开想带着林苏苏逃跑,他刚刚出门就看到林苏苏站在原地,垂头丧气如被训诫的学子一般,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裙女子正背对着他和林苏苏在说着什么,这女子的身形彭迟似有印象,想起那日放出镇邪符箓逃命之中,路有一群黑衣人中有一女子与之对视一眼,顿时彭迟只觉得头皮发麻,进退维谷,正要冲上前去拉着林苏苏就跑,那女子似乎心有感应,回过神来,一看彭迟脸色顿时一喜,笑吟吟的模样,让彭迟感觉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手不知不觉伸入袋子里去。

只听‘碰’一声巨响在身后出现,彭迟小心回头一看,那个头发凌乱,面容娇美,白皙如玉的少女满脸怒气的模样从店中出来,她慢慢走出,两只手仅仅住在衣服的扣子处,丰满的娇躯让人脸红心跳,她看着惊慌的彭迟,又看了看林苏苏,只是看那林苏苏怒目相向,彭迟眉头一皱,林苏苏虽然闯了祸却不是她的本意,这女子的神情简直是不死不休,让他心中渐起抗拒之心。身后此事忽然说道:“这个小丫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而且她还是师妹你的一个小敬拜者呢?所以别这么苦大仇深的。”说着她慢慢踱步到了女子跟前,一掌挥出,无边黑气将女子包裹住后,她随手扔进一个包裹。黑女女子虽未做出监视彭迟举动,无奈彭迟已觉,此地生出万对惊神之眼,只要稍有异动,这女子就会出手,心中顿时一紧,他不敢四处张望,便用《礼记》内一词安慰。处事不惊镇住心神,心神平静,他忽然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林苏苏的势在积攒,越来越强大。

林苏苏被黑衣女子几句话就训得服气了,只是看到彭迟一副看到恶兽一样的表情,心生警惕被女子看出来,于是两人周围被吓了摄神之法,毕竟武道之人,最怕这一类元神之术,但是被彭迟找到破绽,同时破开林苏苏的势神通,她尚不知道,此时她带着银铃般的轻笑声回过身来,手指微微一点将摄神术解除,彭迟看得真确,林苏苏则是渐渐平复,彭迟则不在看到那星星点点的空位,他叹了口气,心头一转心中默念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做另一种小心,女子说道:“我乃黑莲宫仙人抬棺峰的月灵宫,那是我的师妹林珑,听小妹妹说,你们是要加入我们黑莲宫的事吗?”彭迟一愣,不是大魔宫吗?看向林苏苏,她赶紧过来说道:“那个姐姐就是救下,那个小孩子,还会生出黑莲的人,不会错的。”

正可谓惊后喜来,彭迟感叹天地神奇,苦笑低头,女子看着他谨小慎微的模样,却是鄙视一眼,眉头一皱冷声斥道:“一个大男人,在我们两个小女子面前,一会苦笑,一会唯唯诺诺的,是不是个男人。”彭迟淡然道:“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月灵宫顿时怒起,原想开口反驳,忽然灵光一闪,想通关节,她脸色顿时一喜,娇滴滴的看着彭迟媚声道:“这位公子,是要以后养我啊?养我很费灵石的喔?”吓得彭迟差点站立不住,后退数步不断念叨:“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心中算是对这个女子心服口服。

果然路上句听来的那句白话很应景,那日他和林苏苏路过一个河口坐渡船过江,船老大见没人起了号子:“没人,船满,走了。”他儿子放下风帆,这船慢慢悠悠离岸,离岸两丈之遥是一个人从离此半里的街道上冲来,不一会就到了岸提上,此时船已经离岸五丈之遥,除非那人会飞,不然只能等下一趟,而那人的身后也不平静,数个人手持刀剑在身后追赶,他人果决立即后退十步,然后快冲起跳,既然跳出五丈,又游了几丈终于跟上上了船,而此时风帆受到了风行之力开始行的飞快,那几人只能在岸上无可奈何,狠狠地骂了几句。上了船的人彭迟一看,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一身破旧的麻衣,却难掩他身上的一些气质,那种气质就像微微显露一角的金玉一般,让他自惭形秽,这少年上传后,对船老大作了一揖,然后给了船钱,船老大船上最大,这道理彭迟懂,所以他对这个少年的评价:谦谦有礼。但少年随口一句:“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下次还是别这么玩了。”彭迟现在感觉月灵宫就是不要命那形的,但是他要命,要脸。林苏苏却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走过去将彭迟拉扯到正面,对月灵宫笑着说道:“月姐姐,我待我师父我应了,以后我就叫你师娘了。”月灵宫顿时面色一红,唾道:“死丫头,谁是你师娘?”林苏苏神色肃然,恭恭敬敬对月灵宫行了一礼,跪下后叫道:“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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