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争执
“时安的身份摆在这,狂蜂乱蝶少不了,你要懂事,不要胡乱吃干醋。”郑望龙提醒权寅,“男人交际场上逢场作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话不对。”郑灏提醒沈时安,“我妹妹不是那种大度的人,有朝一日她说要和你离婚,那我不会让她受委屈,不管什么代价。”
“今天大过年的,你们嘴里能不能有点吉利话。”权静举起酒杯,“喝一杯翻篇,不好的话都不算数。”
“他都跟你说喜欢他的人有谁啊,他读高中的时候可多人喜欢他了,周妙成当时也喜欢她。”宁夏装作不在意地说。
此话一出,餐桌上气氛停滞,大家齐齐看向周妙成。
“那哪算喜欢。”权寅笑,“我和沈时安结婚的消息一出,妙姐就约我们吃饭了,痛心疾首让我多想想,她说沈时安这个人看着像是个良配,其实根本不是。”
“说她年轻时也曾被他的名头和表现迷惑,后来发现这个人强势固执,大男子主义,多听他说两句话就想翻白眼,她让我想清楚,和工作狂结婚注定要受委屈。”
“这绝对算我姐的黑历史吧。”周庆不知死活表示,“没想到我姐还有少女情怀总是诗的时候。”
“闭嘴吧你。”周妙成感谢权寅替她解围,“那时候大家都喜欢他,我就是随大流,感觉要是不喜欢他,显得我多特别似的。”
早在知道沈时安要和权寅结婚后,她就放下了。你要说她多喜欢,她从来没有主动表示过,只是默默喜欢,年少那一丝心动,再加上毕业后也没碰到更好的,所以才一直念念不忘。
她有她的骄傲,不会惦记别人的男人。
“我们倒是说过你呢。”权寅看着宁夏,“毕竟当初你那个架势整的好像和他有一腿,我就逼问他,明明说我是他初恋,你算怎么回事?”
“他就说只是同学,至于你为什么表现出你们两谈过恋爱,他也不懂。”
“妙姐,宁夏当初和时安真的只是普通同学吗?”权寅问周妙成,“你可是我姐姐,不要帮着沈时安骗我。”
“应该是没事,当然某些人非要觉得跟在人身后进出,多说了几句话就是恋人未满,那我也不好说。”周妙成讽刺。
“对了,有一次沈时安班级活动受了伤,她跟着老师去沈家看望了一次,这是唯一一次私交吧?”
“不是。”沈时安否认,“那次我不在家,没见着面。”
“她后续跟你说话的时候总是你家这里那里,感觉很熟一样。”周妙成笑,“原来没见着面啊。”
“够了。”宁夏双眼含泪,“沈时安,我是喜欢你,但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我没有羞辱你,我只是实话实说。”沈时安很平静,“我们曾经是同学,也就是同学而已,我不想你有什么误会。”
宁夏受不住侮辱起身要走。
“你现在要走了,以后也不必坐在这张桌上过年。”权寅淡淡道。
宁夏胸口剧烈起伏,走就走,谁稀罕在这过年,被宁海则一把拉住坐下,“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们还当正经事聊。”
“那都是年轻不懂事时候的喜欢,当不得真。”
“叔叔说的是。”权寅举杯,“来碰一个,碰完这个翻篇。”
“真是老了,你们这么多事我都不知道。”郑望龙冷笑,他看向宁海则,他一直奇怪宁海则和郑语萍认识的蹊跷,相知相恋的速度太快,没想到宁夏在这里面还有事。
他神情冷漠地看着郑语萍,帮别的女人撬权寅的墙角,她可是有前科的。
“没有的事。”权寅立即说,“什么事能瞒过爷爷的法眼。”
年夜饭吃到最后大家都各有心思,吃完饭权静并没有留沈时安太久,他们还要回沈园陪老太太守夜,沈园比较远。
周庆和周妙成也告辞。
回去的车上,周庆问周妙成,“你真放下了?”
“这有什么放不下的。”周妙成笑着按下一点车窗,凉风灌进车内带有一点凉意,“咦,下雪了,不知道明天起床能不能看到积雪。”
“你别转移话题。”周庆严肃脸,这女孩子之间争风吃醋要认真处理,他可不想两个姐姐为了一个男人翻脸,他在中间受夹板气。
“我以前一直奇怪你怎么总把高中时期的合照摆在桌上,你是为了看沈时安吧。”
“嗯,你聪明,一下就想到了。”周妙成敷衍。
“沈时安不会是你长这么大唯一喜欢过的男人吧?”周庆着急问道,“你会不会怪权姐?沈时安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是沈时安自己找过去的,权姐当时受了情伤,沈时安他是趁虚而入。”
“这么着急,你以为我会嫉恨权寅?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啊。”周妙成问他。
“你当然不是那种人。”周庆肯定回答,“但是感情这事不受理智控制,道理你都懂,但是该怨还是会怨。”
“怨倒不至于,酸过一阵子。”周妙成和弟弟说实话,“所以一听说他们要结婚,我就约他们出来吃饭。”
“你们还真吃过饭?”周庆惊讶,他以为权寅在餐桌上那么说是给周妙成解围。
“真吃了饭,但是我没说我喜欢过沈时安,我也没有劝她别和沈时安在一块。”周妙成看着窗外的风景,“其实我喜欢沈时安我知道没结果。”
“我就是惯性有这么一个人喜欢着,好像我还是一个正常姑娘,有正常的感情需求。”
“不是,你怎么不正常了?”周庆不服气,“就算你不喜欢男人,那也是正常姑娘,千人千面,你工作这么忙,顾不上感情很正常啊。”
“别人怎么说我,我知道。”周妙成太过强势冷酷,不少人在私底下说她灭绝师太,说她机器人,没有人的感情。
“你管别人怎么说。”
“我前女友还说我是GAY呢,我知道我不是就行了,难道还见一个人就跟他解释。”周庆嘟囔。
“我真的没有怨愤,权寅不管外人怎么说她,我看着她长大,她什么人我很清楚,她值得沈时安喜欢。”
“当然,人沈时安愿意喜欢谁我也管不着,他就是喜欢权寅漂亮,这理由也足够了,拼容貌,本就不是我的长处。”
周庆敏感看向周妙成,“不会是宁夏那个臭女人攻击你长相了吧?”
“下次见面我划花她的脸,不要脸的东西。”
周妙成摸摸他的后脑勺,“我的好弟弟每到这种时候就很敏锐。”
“就是因为弟弟太好了,所以我才会一直单身。”
“那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
宁海则把宁夏拉到后花园里,压低了声音问,“你介绍郑语萍给我认识,为得什么?不会是为了沈时安吧?”
“你管我为得什么,反正你们现在不是很恩爱吗?”宁夏心里也复杂。属于希望宁海则和郑语萍好,又不希望他们太好。
“不管你对沈时安什么想法,现在通通给我忘掉。”宁海则警告她,“我不是说你要有道德,不要去沾惹有妇之夫。”
“而是沈时安根本对你没有半点想法,你去招惹他只会得到厌烦,然后把我们现在平静美好的生活全部都毁掉。”
“沈时安做你女婿不好吗?”宁夏反问,“郑语萍可以随时和你离婚,离了婚你就打回原形,而我是你女儿,是解不开的血缘,我好,你就好。”
宁海则觉得女儿天真,“男人对自己不爱的女人有多狠心,我是男人,我比你清楚。”
“沈时安不爱你,你做什么都是没用的,你清醒点。”
宁夏抱胸拒绝再谈。
“不是,之前几年没看你喜欢沈时安,怎么现在他结婚了你就非他不可了?”宁海则不理解。
“我一直都喜欢他,只是我以为他忙于工作,我以为他会找个门当户对的老婆联姻,我甚至宁愿他喜欢男人,我也不能接受他和权寅在一起。”宁夏开始发疯,“她凭什么。”
“凭她那张脸就够了。”宁海则很冷静地说。
“我长得比她差吗?”宁夏反问。
“长相这个东西各有千秋,沈时安不喜欢十七八岁的你,喜欢二十五的权寅,这都是很正常的。”
“我长的不比权寅差,沈时安能喜欢权寅的脸,就能喜欢我的。”宁夏执拗地说,“甚至我们还有高中同学的情谊,不是我做梦,不是我妄想,高中时候,沈时安真的喜欢我。”
“我们只差一点就可以成为恋人。”
“有时候差一点就是差一辈子。”宁海则失望地摇头,“你要是想不明白,你就在这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