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作
孟星河火急火燎往山下赶的时候,苏醉醉正在拿猫粮喂狗。
这两天她一天n顿地给秸秆补,什么牛奶猫粮肉罐头的通通来一遍,小家伙挺争气,眼看着大了一圈。
只是……
苏醉醉看着卖萌的秸秆有点无语。
“大哥,你明明是一只狼狗,能不能拿出点狼性?”
秸秆摇着尾巴眼睛亮晶晶的:汪汪汪!
苏醉醉头上乌鸦飞过:“你别叫那么萌,你有点气势!你别汪汪叫,你嗷嗷叫!”
秸秆:汪汪!
苏醉醉:……行吧!这大概是一只宠物狼狗。
张山子和刘爱国还惦记苏知青跟时哥求情让他们跟着孟哥干的事,看苏知青一心逗狗,急得直蹦哒:
“苏知青,狗我们也给你弄回来了,还帮你养了几天,你可得说话算话!”
苏醉醉摆摆手敷衍:“安啦安啦,知道知道。”
今天她好不容易才软磨硬泡没跟孟星河上山,睡了个懒觉,她可不想自投罗网!
张山子和刘爱国得了苏醉醉的保证就走了。
苏醉醉在院子里训练秸秆:
“你记住,见了孟星河要凶一点,但是不能真的咬他哦!”
“如果他实在害怕了,你要立刻离开知道吗?”
“你乖乖听话,我晚上还给你好吃的。”
“你要是把三爷给我吓坏了,我可是要生气的哦!”
秸秆:……汪!
三爷怕狗。
这件事鲜少人知。
上辈子苏醉醉也是偶然的机会才发现,三爷怕狗的程度不是一点半点,虽然表面能维持冷静,但其实他会吓到腿软甚至昏厥。
他从不让人察觉,堂堂孟三爷,日天日地都不怕,却怕狗?实在太有损颜面。
她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还坏心眼地一直取笑他,结果被收拾得趴在床上装小狗好几天,每次三爷都在后面恶狠狠地问她她自己像不像小狗,现在这样子的他还像怕狗吗。
她又羞又臊,偏偏还挺有感觉的,到最后三爷说得越来越过分直把她气得哭抽过去才罢休,抱着一直哄不好的她柔声给他讲。
他小时候被绑架逃跑的时候被狗追着跑了大半天,后来腿都被咬烂了,最终昏倒又被捉回去。
那只恶狗就那么看着他几天,每次他一动,他就会扑过来,直到家里人救出小小的他,他已经失去意识。
那以后他就对狗这种动物有了心理阴影。
他甚至不怕虎不怕狼不怕这世上任何一种生物,却独独怕狗。
苏醉醉其实是有点纠结的,如果孟星河真的是三爷,那他一定也怕狗。
只是这样会不会真的吓到他?
苏醉醉还在犹豫是不是应该放弃这个计划,孟星河已经进了家门。
听到动静的苏醉醉身体绷紧,下意识就要把秸秆藏起来。
不行不行,她还是怕把三爷吓坏了!
孟星河这两天都是晚上回来才偷偷钻进小丫头的房间,看着她懵萌的睡颜好半天才肯回屋休息,他早就想好好跟她说说话了,今天时刚算是无意中给了他一个借口。
踏进院子,他脚步不辍,直奔苏醉醉的房间。
苏醉醉在屋子里抱着秸秆急得团团转,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不及多想,手忙脚乱地直接把它塞到桌子下面用桌布遮住,双手在额前合十,闭眼恳求:
“秸秆大哥,求求你,千万千万不要出声,更不要出来,求求了!”
她反悔了,她不想看到三爷惊惧的样子,她心疼。
孟星河大步流星也不敲门,直接闯进苏醉醉房间,一进去就看见苏醉醉立正靠墙站好,两只手的手指还不停绞弄,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孟星河:?有第三者的气息!
气息虽然不大,但频率却很高,像是心虚,又像.....?
苏醉醉见他面色严肃,怕他发现秸秆,赶紧小小步跑到他面前,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说:
“你回来啦!”
孟星河被她灿烂迷人的笑晃得禁不住心颤了下,下一刻心里疑惑却更大,这么主动,绝对有问题!
他不动声色观察她的房间,很自然揽过她的细腰,低头靠近,脸几乎贴上她的,问:“做什么亏心事了,嗯?”
苏醉醉吓死了!
心跳得更厉害。
感觉就像小时候考|试|作|弊被老师抓包一样。
深吸口气,她又想,心虚什么?她......她又没干什么!
再说,他还不一定是三爷,万一他不怕狗呢?
这么自我催眠一番,她理直气壮地挺直小腰板,小嘴嘟得高高的,答:“我,我能做什么亏心事?你,你才做亏心事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才想起来:“你说!你这两天晚上是不是偷偷进我房间了?”
她前两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感到有三爷的气息,只是她实在是醒不过来,昨天她在门上偷偷放了一块帕子,早上果然掉在地上了!
孟星河身体一僵,轻咳一声,手指捏了捏她尖尖的小下巴,道:“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去哪!”
苏醉醉:......不要脸!
她还想说“你不是跟我生气吗?还找我|干嘛?”秸秆却不适时地重重喘息一声。
孟星河的眼睛如刀子般射向声音来源,危险地眯起,一字一句开口问:“你屋里还有别人?”
苏醉醉慌得摇头加摆手:“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孟星河看她,突然又想到那个什么劳什子“三爷”,磨牙嚯嚯道:“苏醉醉,你知不知道你一点都不擅长撒谎?”他手下用力,她白皙娇嫩的皮肤霎时红了一片。
孟星河:操啊!这他妈的是泥捏的吧?碰一下就红!
手指不自觉放轻力道,轻轻按她下巴,帮她揉去那片红,孟星河心里憋闷。
死妮子,他这两天想她想得心尖都疼,她敢在屋里藏|人?
要是个男人她就死定了!
苏醉醉下巴疼得眼泪在眼眶里转,扭头用力挣脱:“你干嘛呀?!”
孟星河周身气场染上肃冷,不让她挣脱,手上更轻地帮她摩挲:“不许哭!敢哭,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如果是其他人听了,早就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但苏醉醉却不知道为什么联想到另一层含义,羞得脚趾都在抠地,一跺脚,娇嗔道:
“你,你讨厌!就会吓唬我!”
孟星河还想说什么,秸秆却突然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冲着他大声“嗷嗷”两声。
苏醉醉感受到他手的动作一滞,脸色苍白只在一瞬间,她的心跟着沉了一下:这下完了!
赶紧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饱满的额头全是汗珠,甜软着声音柔声安抚他:“孟星河,你别怕!秸秆不咬人的!”
她真的后悔了,她好心疼呀!
孟星河看看地上的畜生,再看看眼前一脸焦急的娇娇儿,浑身霎时弥漫起杀气:
“苏醉醉,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