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摇人
骆斌蔚和唐肆对视一眼,心里都有数,从上课开始到现在,出幺蛾子的只有那个女生。至于陆子默,茫然地试图在人群中找到惹他嫂子生气的人。
骆斌蔚不仅不拉架,还很有闲情逸致地拿起一块西瓜慢条斯理地吃着,刚才他为她骂人时,这丫头可是在拆台的。
还有这个是哪家的丫头,谁选过来的!真的是十个人也拉不住她作死的步伐。
白优悦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很隐蔽,被提醒这么多次,她心里隐秘的骄傲其实含着满满的自卑,所以她确实有所收敛,但眼神过于赤裸,实在是目标庞大,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弟妹,消消气,气大伤身!”霍昀站起身,先安抚冉可可,平时她就像个普通的小姑娘一样,但总是有不长眼的来招惹她。
刚才刚说到这个教室里的人大概可以分成三类,综合型天生优势在,就让攻击型和温和型组队,攻击型的先冲,揍地异植没有反抗能力之后温和型地再上。
还起了个战术名称: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吃。
说的正开心居然有人闹事,霍昀心里很是不满。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场子,在这里闹的谁的事。
顺着冉可可的眼神看去,一个身形高挑,长相清秀的女子仓促地站在那里,不过从她的眉眼中可以看出她浓浓地不服气,不是被人抓到后的心虚,而是厌恶,对冉可可的厌恶,也是对他们的。
他确信没有见过这个人,怎么会有人对素未谋面的升起这么的大的恶意。
“这是学生?”韩飞沉确认这次军区来人中没有一个女生,这年纪也不像是可以任教的,主要就这智商,还想在联邦军校任教,他们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是,是!”一旁的一个老师本来在忙碌地记着自己这节课的感想,还有刚才指出的三个不同类型的人都是谁,正在思考自己的下一篇论文就是各类精神力的不同之处。
他都能想到这篇文章发出去后学术界的震惊,不过要先找冉可可问一问,这可不能侵权,否则就不是荣耀,而是学术污点了,他可不想被人挂在耻辱柱上反复鞭尸。
刚回过神来就听见韩飞沉说话,忙看了眼那个一直试图挑事的女生,眼前一黑,果然是她。刚才就应该强硬地让她离开,只是他没有那么大的权限,这次选人并不是他们能参与的,秉持着不给自己惹事的原则只是警告了一下就放人了,这下麻烦可大了。
校长可是三令五申不准惹冉可可生气,完喽完喽。
身为老师不应该逃避责任,但是这跟他可没有关系,还是得说清楚的。
“不过选人可不是我们能参与的,都是昨天晚上领导直接发的通知。”这位老师可不想得罪他论文的来源。
韩飞沉眉头拧得死紧,这件事一定要在冉可可离开之前解决,他可不想这是最后一次让她来学校,想也知道,她随口说出来的东西都是他们遥不可及的。
“冉可可,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给你一个说法。”说完就立刻联系了卫校长,让他带着所有参与选学生的领导过来,看看到底这个学生是怎么进来的,昨天商量的好好的,第一点不是聪明,而是安分不闹事。
很明显,就她这浑身是刺的绝对不符合标准,只能是谁给开后门了。
卫翰池正在和卫暨说话,看着孙子一天比一天健康,脸色都好看不少,他心里熨帖极了。现在卫暨也能下床做两步,听说冉可可今天去了学校,他刚想带着卫暨一起去看一看。
看到这条消息眼前一黑,千叮咛万嘱咐,就这也能出事?!他就这一步交给了他们,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暨,今天不能带你去学校了。”卫翰池心里还是遗憾的,多好的机会啊,就这样让这群人给破坏了。
卫暨一看他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的,他昏迷的这几年爷爷明显老了不少,他还是挺担心的。
“您别急,有事慢慢处理。”
“能不急嘛!真是不知道那些人脑子怎么长的,明知道她那么强还不好好和她相处,不交好就算了,居然还交恶,真当那个丫头是什么小白花呢!”卫翰池吹胡子瞪眼,怒气冲冲地就坐上飞车,往学校赶去了。
留在原地的卫暨挑挑眉,刚才他出来的时候是爷爷扶着他,为了祖孙联络感情,还特意让人离这里远一点,而且更糟糕的是,他亲爱的爷爷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光脑会影响他恢复,勒令他不准带。
也就是说,他回不去了!无奈地抬头,看着蓝天白云,这样也挺好,他好像从哪里没有过这样慢下来的生活,还挺舒服的。
现在就看是医师先来找他,还是爷爷先回来。卫暨心情很好,至少他还有个小毯子,可以小睡一会儿。
而教室里,耿阳焱见场面低沉至极,实在想不通,这女娃娃也没有干什么,怎么好端端地这小丫头就暴起了呢?!
尤其连一向稳重的霍昀和韩飞沉都是如临大敌一般。做了那么多年的校长,眸色幽深,看来要重新估量一下冉可可的地位了,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
不然绝对不可能她一个不开心就能让霍大少和大皇子为她撑腰,甚至叫来了小卫。所以他选择缄默,都退休了,看年轻人解决就好。他也不乐意说什么让谁大度的话,场面话他自己都觉得虚伪。
他不说话,让骆斌昭和韩飞沉等人稍稍地放了心,已知他是全场社会地位最高的人,向着冉可可倒还好,真说点冉可可不懂事之类,只会让场面失控,此时,他的沉默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冉可可翻了个白眼,给她一个说法,大可不必,一般这不就是揍了小的来了老的,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们掰扯。
右手敲了敲桌子,突然就感觉很没有意思,她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得比了那么多的话。
霍时拦她都拦不住,就不知道再努力一下嘛!悄咪咪地瞪了霍时一眼。
莫名被迁怒的霍时很无辜,但是没说话,只是把她另一只手握在自己的掌心。
“可可想做什么都可以,要不要我来?”他不怕骂名,别人对他的看法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