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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一车让人头疼的钱

张开凤拉着袁如意坐下说道:“事情根本没有那么复杂,那个韩大富曾经向王大江借过三块钱,人家王大江这几天老婆生孩子等着用钱,所以催促他还钱,可能两人因为这件事闹得不太愉快,韩大富跑这里胡说八道恶意陷害也是有可能的,就这么点事。”

“可是那个韩大富没提借钱的事儿啊?”

“他怎么会提呢?估计是顾及面子吧!不过这人良心太坏了,别人好心帮他,最后却恩将仇报,真是可恨。”

袁如意不太确定,于是说:“你别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一会再问问他们,如果真是那样,再做决定,咱们姐妹虽然感情好,可是这涉及政治问题的事儿不能马虎。”

张开凤无所谓的笑道:“当然得先审问一下了,我又不是让你徇私枉法?”

袁如意去了审讯室,张开凤坐在她的办公室里,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里却也忐忑不安,他不知道那个王大江是否会照实说话,如果他自作聪明把话题说两岔去,可就不太妙了,这些人都是刚刚吸收进来的新人,阶级斗争的思维还跟不上去,灵活应变能力不知如何?

袁如意首先提审的就是王大江,她觉得此人刚被抓来,头脑还在混沌中,如果他的心里真的有鬼,说出来的话一定会有漏洞可寻,最起码表情方面也是能观察出个一二来。

“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袁如意在两名警察的陪同下坐在办公桌后面,锃亮的台灯照射在王大江的脸上,晃得他根本看不清对面的人脸。

“不知道啊!为什么?我可没有干啥违法乱纪的事儿啊!”王大江二十多岁,头发蓬乱,甚至还有一圈淡淡的络腮胡茬,看穿衣打扮就是本分的干活人,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为自己辩解着。

“不知道?我看不见得吧?我们总不会平白无故的把你请到这里来的,你要是不说实话,后果很严重的。”

“我真不知道啊!你让我咋说?说啥?”

“说说你和共产党的事儿!”袁如意说出这句话同时,不错眼珠的观察王大江的面部表情,不过她有点失望,这个人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产生,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慌乱闪现,错愕不已的嘟囔道:“什么党?……那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也不认识,你们八成是抓错人了吧长官?”

“韩大富你认识不?”

“当然认识,我们俩是一个班组的,咋啦?”

“他已经承认自己是共产党了,还说你也是,对这件事你怎么看?”袁如意很有耐心烦儿,循循诱导着。

“这小子啥意思?他在哪呢?我要问问他,啥玩意儿是共产党?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这么说我是想干啥?”王大江依然一头雾水,要求见韩大富。

袁如意已经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心情了,这个王大江的表现太正常了,她自己的问话那是有逻辑推理内涵的,看似随意,其实每一句话里都是套套,只要王大江极力否认自己不是共产党,并且大喊自己冤枉之类的话,那就说明他是有问题的,因为这里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是知道并且了解共产党这个组织,知道这个组织是不容于当下政府部门的,所以迫切想撇清关系是心里有鬼之人的下意识反应。

不过此时王大江并没有急于和共产党三个字撇清关系,反而要见韩大富,这就足够证明他并不知道这三个字的厉害所在,而是觉得都是韩大富搞出来的鬼。

“你和韩大富怎么回事儿?”

“他?他不是个东西!”王大江唉声叹气,然后忿忿不平的诉起苦来,把借钱要钱发生冲突的事情原原本本学了一遍。

“想不到为了这么点事儿,他居然会把我送到警察局里来,我媳妇儿还没出月子呢,就剩一个瞎眼的老娘在家伺候,这可咋整呢?”

袁如意挥挥手让人把王大江带下去,然后将韩大富提溜过来,这小子一进屋就连连点头哈腰,拘谨的打着招呼。

“啪!”袁如意一拍桌子,吓得屁股刚挨着椅子边的韩大富噌的一下站直了身体,惶恐的看着台风后面模糊的人影。

“韩大富,你知道诬告诽谤也是会受到惩罚的吗?从事说来,你为什么要诬告王大江和其他工友?”

“我说的都是真的,长官,你可要查清楚啊!我哪里敢欺骗你们呢?”韩大富哭丧着脸,想不到剧情会转折,眼瞅着原告要变成被告,他赶紧赌咒发誓的让人相信他没有诬告。

这时候一个小巡警敲门进来,趴在袁如意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就出去了。

袁如意一脸憎恶的表情看着韩大富:“别人借你钱财,你不思感激,竟然忘恩负义倒打一耙,竟然想用苦肉计坑害工友,用心真是歹毒啊!”

韩大富听警察长官把话说得如此严重,吓尿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嘴的说:“长官,你可别冤枉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些人的确是共产党,他们还找我开过会呢?你一定调查清楚,还我公道啊!”

“你的那几个工友已经都找到了,他们一致作证,说你平日为人奸诈刻薄,这次诬告王大江等人为共产党,完全出自你的忌恨之心,三块钱呐!就能让你不择手段去昧着良心办事,可见你就是中山狼一条。”

袁如意说话的同时已经站起身往外走了,韩大富鼻涕眼泪都下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举报没有成功,反倒成了恶人,看样子下场不会有好果子吃,他挣扎着想要去抱袁如意的大腿哀求,却被旁边的一个警察一脚踢坐在地上,他一时急火攻心,嘎一声背过气去。

事情基本明了,王大江和另外几个工友都被释放,而那个韩大富却被拘留了,估计一时半会出不去。

“如意!谢谢你,想不到你这局长才当没几天,办事风格却有模有样的,看样子未来还会高升呀!”人家办了事,张开凤不得不说几句顺耳的话。

“你可拉倒吧!还高升呢,能在这里坐稳了就不错了,对了,周泰安干什么呢?他把那些民工弄走,到现在也没露面,难不成真去讨要工钱去了?”

张开凤只是在心里头一转悠,就想好了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不能撒谎,自己并不知道他和周泰安具体都聊到什么程度,如果自己隐瞒她,万一露馅了就不好相处了,再说周泰安替农民工人讨要薪水的事也不是什么机密,迟早都会众人皆知的。

“好像是去省城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省城人生地不熟的,但愿平安无事。”

“哎呦呦!看你担心的样子!”袁如意吃吃笑起来。

“放心吧!他绝不会有事儿的,那家伙多贼啊?我看啥事儿都难不住他,对了表姐,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晚上咱俩喝点?”

张开凤忽然抬手一指她身后:“还用我陪你喝酒?你看,不是有人主动来了嘛!”

袁如意回头看去,国祖正大咧咧的踏进走廊,一抬头看见张开凤也在,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一支不知名的黄色花朵藏在身后,不过却迟了一步,都被两个女孩子看到了。

“呦!张……女侠也在!真巧。”国祖有点尴尬,不过还是笑着打招呼。

张开凤根本就心无芥蒂,自然坦然对之,故意沉着脸说道:“我们现在已经不在绺子了,你怎么还一口一个女侠的称呼我?如果你实在不好称呼,就随如意叫我姐姐得了!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儿。”

“你说什么呢表姐?”

袁如意不干了,虽然谁都知道国祖在追求她,可是姑娘家毕竟脸皮薄。

“好啊!那就叫你凤姐可好?”国祖自然打蛇随棍儿上。

袁如意一脚踢过去:“有你什么事?”

看着他们打情骂俏,张开凤笑着摇头,然后告辞走了,道不近,早走省得贪黑把火的。

袁如意送到大门口,望着骑着马远去的表姐一行人,她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疑惑,虽然三块钱惹出来的事端看似平息了,可是袁如意的心里却还是画上了问号,隐隐的觉得表姐出现的太突兀了。

天黑透的时候张开凤同大山子几人才回到大营,发现周泰安的那辆卡车已经停在了院子里,屋子里灯火通明,几个自卫队战士们里出外进的从卡车上卸东西。

进了院,张开凤跳下马背,也不去管缰绳,三步并作两步向屋子里走,周泰安既然回来了,那他一定是在会议室。

这里不得不提一嘴,油坊大营经过后期扩建,已经有了充足的房间,不但男女宿舍配备整齐,像周泰安,王小宝,高三扯,当然,还有张开凤几人都有单独的房间,至于向粮仓,伙房,食堂,办公室这样的必须场所更是样样不落!

会议室足够大,装个三五十人都不成问题,张开凤进来后,立刻吃了一惊,一屋子人,除了那些妇女,没有任务在身的战士几乎都聚在这里,因为没有电灯照明,买了许多操办婚礼时的镶金字的大蜡烛点上,屋子里照得亮如白昼,不过好在门窗都开着,否则光是蜡烛燎出来的烟气都能把人呛掉眼泪。

几张简易的方桌被人抬到墙边,腾出来的中间地面上,花花绿绿的纸币堆积如山,还有战士从外面不断的扛袋子进来,然后解开绑口,从里面倾倒着钱币,而那些妇女战士则围着钱堆坐成一圈,大家正兴致勃勃的将那些纸币分门别类,挑相同的聚拢在一起,整齐的捆扎起来,看这个工程,恐怕得连轴转加夜班才行。

周泰安和黑皮正坐在墙旮旯边上的方桌前端着饭碗吃饭,居然是白生生的大米,还有咸菜和鸭蛋。

看到张开凤回来,周泰安端着碗示意她过去。

“出去一整天,出啥事了?”

“没什么,我表舅那里遇到点小麻烦,不过解决了,你不用担心。”

周泰安扒拉着饭,点头,然后说道:“没事儿就好,吃没吃呢?一起?”

张开凤他们紧着赶路,确实也没吃,于是去伙房盛了碗饭也坐到桌前开吃。

“现在咱们都如此富裕了嘛?居然还能吃上白米饭?大米哪来的?”周泰安自从到了这个时代,还是头一次吃上大米饭,那种滋味让他倍感亲切。

“边伦村送来的,他们有了自己说得算的土地,今年种了几亩水稻试验田,结果大丰收,效果出奇的理想,为了谢谢你,大伙送了几袋子过来,你也不在家我就做主留下了。”张开凤夹了一筷头子萝卜咸菜舔进嘴里。

“这是好事儿啊!那个村的人很有脑瓜嘛!这事儿我看可以大力推广,要知道水稻可比其他粮食产量高多了,对了,他们的心意咱们可以接受,不过不能白吃人家的,毕竟都不富裕!”周泰安想了想说道。

“当然不会白收人家大米的,我给他们钱了,撕吧好一气他们才收。”

“嗯!很好。”周泰安满意的点点头,张开凤办事儿还是知道分寸的,他将自己碗里刚吃了半个蛋黄的咸鸭蛋夹起来送到她的碗里,姑娘一愣,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惊喜,也有受到呵护后小女人的腼腆,黑皮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碍事,端着饭碗跑出去跟大山子他们凑一起吃饭去了。

“这趟去看样子还挺顺利的?发财了这下。”张开凤吃着饭,瞄着地上的钱垛说道。

周泰安忽然面露痛苦之色,放下饭碗抹着嘴道:“发什么财?我看见这堆钱,头都要疼死了?”

张开凤一惊,下意识的抬手就去试探他的额头,周泰安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我没感冒发烧,是在为这些钱发愁。”

“为钱?听说过没钱发愁的,可是没听说过钱多了还发愁的,你这是咋想的啊?”张开凤被周泰安整糊涂了,也基本吃饱了,放下碗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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