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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不一样的军队

那些携带集束手榴弹的敢死队才刚刚脱离大部队,立刻就被自卫队发现,摩托车的灯光随即全部照射过来,让他们无处遁形,轻机枪和迫击炮也立刻关照过来,打得敢死队员们身旁的泥土翻飞,血花蓬溅,顿时死伤惨重。

“再派一个连上去。”刑天福双眼血红,他已经彻底陷入疯狂状态,如此惨烈的战斗,他并不是头一次见到,不过距离死亡如此之近,却真的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他有点歇斯底里,不能保持冷静了。

随后的又一个连冲上去,不过自然难以奏效,在强大火力面前,再多的单兵都是渣,吉林兵所携带的弹药已经不多了,为了行军清爽,他们一开始就没带多少军需,满以为过江对付一个地方武装不过是杀鸡用牛刀,哪成想被人堵在家门口迎头胖揍,现在悔之晚矣,火力逐渐衰弱,更不能为敢死队提供掩护了。

“对面当兵的听好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不想把你们全部弄死,罪魁祸首是你们的团长,只要放下武器投降,可以饶你们不死, 如果能把刑天福擒拿投诚,可以另外奖赏,何去何从,你们自己选择。”自卫团那边用上了反间计,居然就在阵前大张旗鼓的喊过来,一点都不考虑刑天福的面子多难堪。

“奶奶的,这一手挺毒啊!”刑天福心里骂着,不过他并不担心部下们会被敌人的喊话诱惑,毕竟那些人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除了自己,没有人会让他们小日子过得舒坦恣意,再说,每个人身上都恶性累累,早就没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了,只能跟着自己一条道跑到黑。

“团长,这招不灵了,咱们怎么办?”副官看到敢死队已经被打的死伤惨重,再想阻止一波也不现实了,不要说当兵的胆怯了,就算有不怕死的送上去也白搭,对方的火力太强大了,只能徒增伤亡。

“能怎么办?拼呗!”刑天福此时也无计可施,左右临水,前有堵截后有追击,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不容易,为今之计只能玩一招儿丢卒保车的把戏了,只要自己不死,逃出性命回到老家,振臂一呼,队伍还是有可能重新拉起来的,至于这些士卒嘛!他们本来就是战争的消耗品,虽然弃之不顾有点可惜,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如果不能冲出去,咱们必死无疑,我看后面是敌人的主力,前面堵咱们的虽然火力也挺厉害,但人数不多,让士兵们发起决死冲锋,无论如何也要撕个口子出来。”

副官点点头,将命令传达下去。

吉林兵挑选出几个神枪手,专门打那些可恶的车灯,很快就把远处摩托车的大灯打碎了不少,自卫团的摩托兵们心疼自己的车子,叫骂着开枪还击,不过还是把摩托车向后撤去,战场上没了明晃晃大灯的照射,视线立马陷入黑暗,吉林兵趁着这个机会,立刻全线发起冲锋,嗷嗷叫着向前奔跑,子弹在耳边嗖嗖掠过也顾不得害怕,这一刻,他们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决绝,因为每个人都清楚,不趁着黑暗贴上去,只能任人宰割,再无活路。

“走!还愣着干什么?”刑天福在副官屁股上踢了一脚,领着他扭头向右手边的黑暗里窜过去。

“这是?”副官一愣,随即明白了团长的意思,这是玩壁虎断尾的把戏啊!刑天福这是舍了部队在保命,副官也不敢多说,随着他就跑,耳畔双方的枪战更为激烈,几乎连成一片。

温柔一直都站在队伍后面指挥作战,看到吉林军拼了命的往前冲,知道他们已经是困兽之斗,于是命令道:“无论如何给我顶住,他们也就这一下子了,只要顶住这一波,他们就完蛋了。”

吉林军的弹药所剩不多,这会儿全部压上弹仓,拼命的射击,自卫团战士也被流弹击中不少,尽管长官们不时的告诫他们注意隐蔽射击,可是有的人打得性起,也就忘了保护自己,不时有人中弹负伤,双方的距离在黑暗中越来越近,眼瞅着孤注一掷的吉林军冲锋就要奏效,忽然一颗明亮的晃点拔地而起,摇摇晃晃的在半空里炸响,随即一阵耀眼的光芒瞬间闪现,整个交战区域亮如白昼。

周泰安他们到了,一发照明弹升上天空,作战双方的态势立刻尽入眼底,潮水般涌来的士兵大喊着缴枪不杀加入战团。

吉林军功亏一篑,见到追击部队终于围过来,立刻泄了气,满腔的奋勇登时化作无尽的恐惧。

“团长不见了,兄弟们,咱们还是降了吧?他们或许不会把咱们赶尽杀绝,这么被乱枪打死,那可真冤枉。”一个小连长审时度势,大声倡议着。

谁都不傻,自己的团长怎么会不见呢?分明就是趁乱逃跑了,身为一团首领居然临阵脱逃,让这些素来以义气为重的匪兵们大失所望,不由得俱是无心反抗,现在有人提议投降,也就没有人有异议。

一场战斗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收缴战利品,看押俘虏,清点伤兵,自卫团是自带医务兵的,周泰安命令,不但将自己的伤员处理妥当,就连吉林兵里那些还有救儿的士兵,也包扎处理,尽管他对这些匪兵没什么好印象,但还是决定医治他们,毕竟也都是一条条性命,就这么死了毫无意义,他要留着这些人对付未来的鬼子兵,为国家民族而死,那才是他们适得其所的死法。

“一个团,只剩下五百多人了。”王海林汇报歼敌情况,周泰安听了有点咧嘴,要知道吉林兵可是满编团啊!足足一千七百多人,他瞅了瞅温柔,两人相视无语,这一仗,他们两人此时才察觉,终究出手还是过于很辣,一千二百条性命,就这么没了。

自卫团牺牲了十五人,都是被流弹击中要害导致的,伤六七十人,战损比例其实可圈可点,不过周泰安并没有感到欣喜,有心算无心,居然还有牺牲,他觉得不太满意,不过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而已,温柔劝慰他,现在的战争已经不是过去大刀长矛时代,可以过五关斩六将而片矢不沾身,在当下热武器面前,一粒飞驰而来的子弹,一颗凌空爆炸的炮弹都可以造成预想不到的伤害,所以,现代战争中想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做到的,战争必须死人,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

周泰安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依然转不过弯来,自己人一个都不损失那才够完美,温柔不知道的是,通过这一仗,周泰安这个当家人的心理竟然会冒出一个荒诞不经的想法,那就是自此之后,他不打算再有一个自卫团的战士无辜送命,而且他已经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那个敌团长刑天福找到了没有?”周泰安问。

“那家伙儿挺贼的,看情况不好,撇下部队,带着副官顺着榛柴稞子往江边跑去了,看样子是想泅水过江,以图后谋。”温柔回复道。

“跑了?”周泰安眉头一扬。

“怎么可能?”温柔这才露出笑容,一指远处飘过来的灯光。

“不出意外,王小宝他们应该是逮到大鱼了。”

说话间十几台摩托车就到了跟前,果然是王小宝,他摩托车弯梁处还蜷缩着一个人,被他一脚踹下去,摔得那家伙儿哼了一声,同时另外一个战士也是如此,同样踹下一个人在地上。

温柔拿着手电筒,过去在那两个人身上晃动,随即一把扯住其中一个人的头发,让他的头向后仰起。

“果然是你,刑兄,别来无恙乎?”温柔不怀好意的笑道。

“你……你……你是温柔?”显然那个家伙就是临阵脱逃的刑天福,他见过温柔,在张海鹏那里挂了号的人物,自然印象深刻。

“多谢兄台还记得我,温某不胜荣幸。”

“温兄弟,你这是唱哪出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冤有头债有主,就算你还没平息当初的愤慨,也不应该拿哥哥我出气啊?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刑天福探着口风。

“不是误会!我就是冲你来的。”温柔嘿嘿笑道。

灰头土脸的刑天福似乎明白了,面孔开始扭曲,突然狞笑起来:“想不到一个堂堂正规军的营长,居然甘愿去做一个民间组装的狗腿子,真是意想不到啊!”

“那么你觉得我们这支民间武装如何?还不是把你们这样的正规军打个落花流水,成为阶下之囚?”温柔并不气恼,云淡风轻的奚落着刑天福。

“清理完战场,咱们暂时休息一会儿,这个家伙儿纵容手下祸害百姓,罪不可赦,等验明正身后处置了吧。”温柔向周泰安请示。

“下一步怎么办?”周泰安问他,温柔却反问:“团长你打算怎么办?”

“顺势而为!”周泰安笑道,第一战旗开得胜,正是军心士气蓬勃之时,不趁机扩大战果更待何时?他虽然不想当一个新起的军阀,可是能圈属更大的地盘,也是日后不可或缺的基础,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根据地大,周泰安心里早就拿定了主意,他敢于向张海鹏的吉林军下手,那就根本没担心把事情闹大,反而觉得越大越好。

决定东北命运的人是老张家父子,可是他们都远在千里之外,和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从哪方面来比都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周泰安心里尽管明白接下来张家会有怎样的命运,东北又将会出现何种局势,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微言轻,哪怕自己现在就跑去告诉张作霖,你千万要防备日本人的暗杀,告诉小六子,你日后千万不要做出不抵抗的决定,那都会是最愚蠢的想法,猜猜张家父子会怎么对待他?

不是一枪崩了他这个疑似精神病患者,就是哈哈大笑,像个屁一样对他置若罔闻,至于能不能见到人家都可以忽略不计。

通常想要快速进入一个人的视线只有两种办法,一是卓越的工作成绩,出类拔萃的让人忍不住投来视线,二就是大肆破坏,主动强行引起众人的关注,前者显然周泰安短期内做不到,而后者却很容易,眼下,他正在做着的就是足以引起奉系震动的举动,没有人会对冒犯自己权威的挑衅视而不见的。

说实话周泰安对奉系军阀并没有信心,后世史学家们曾经有过一种说法,说如果张作霖没有被暗杀,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北大营事件,也不会有918,周泰安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日本人窥伺中国领土的野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了,几个朝代更迭,历时几百年,他们的野心从来没有衰弱过一丝一毫,反而更加迫切饥渴,发动侵略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日俄战争胜利后,让他们终于有了一块可以在中国土地上立足繁衍祸心的地盘,这更加速了他们侵略的步伐。

就算张作霖不死,随着时间的变化和在关里的军事失败,他一定会再次向日本人妥协,接受他们递过来的橄榄枝,或是全面接受日本人的诏安投靠,或是成为合作伙伴,甘愿当他们的傀儡,在军阀自己的利益面前,没有什么大义能够不被淡化,如果有,那就是砝码不够重,而日本人能拿得出手的砝码,从来都不吝啬。

当然有些人会说我胡说八道,是对奉系的妄自揣度,大家不要忘了,此时的奉系无论从军事,经济方面在国内各路军阀里都是楚翘,奉系真的有忧国忧民之心,怎会任凭日本关东军仗着一天满浦铁路肆意发展壮大?难道他们不清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

时过境迁,具体张作霖和日本人之间的是是非非是如何的,没有人清楚了,周泰安不打算,也不指望奉系军队能去改变历史,但是不试一试的话他还是觉得不甘心,蝴蝶效应他也知道,自己这只小蝴蝶,究竟能不能改变这个时空的一切谁也不清楚,尽管不抱希望,为了不留下遗憾,他还是决定试着去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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