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讨饭
最终，院子里的闹剧以傻柱承认自己说瞎话为结尾结束。
向家的三个女人意犹未尽的回家，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刚才的事情。
“傻柱真是说的瞎话呀？”
“我估计是，你看他和许大茂那么不对头，要是真事儿啊，保准是他第一个扭送许大茂去保卫科！”
“傻柱也真是的，这种瞎话都能编出来！呸呸呸！”
“我听说啊，上次傻柱和秦淮茹她妹妹相亲，就是许大茂搅黄的，傻柱这是在报复呢！”
“那可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俩冤家还没完了不是？”
娘儿仨吃瓜吃的津津乐道，好不快活。
向阳却没心思看这个热闹，一方面是本来就知道剧情发展，另一方面，他脑子里还转着今天得到的情报呢。
和“鼹鼠”比起来，许大茂和傻柱的这点恩怨，在他眼里，简直不值一提。
却不料，他这边想着正经事儿，却有旁人惦记着他呢。
“唉……”
秦淮茹无力的垂下手，眼睛盯着盒子里的钱发呆。
赔了向家五块钱，这个月的生活费是彻底不够了。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一个赛一个的能吃，棒梗又要打狂犬病疫苗。
可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可秦淮茹又舍不得责怪棒梗，只想是因为自己没钱，连孩子的文具都买不起，孩子都受伤了，也吃不上一口肉，这才让孩子出此下策。
唉，可她能怎么办呢？
秦淮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也就这张皮囊还能用一下了。
秦淮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向阳，但是想想向阳那天的冷脸，心里就打了退堂鼓。
算了，还是先去求一下傻柱吧。
不然，家里很快就要断炊了。
想到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想到受伤卧床不起的棒梗，再想到自己那个婆婆，秦淮茹简直心力交瘁。
谁承想，几乎向来对她有求必应的傻柱，这回不肯答应了。
“秦姐，你这是让我犯错误啊！”
“哎呀，就是让你捎带点粮食回来……”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傻柱连连摆手。
“我之前带点剩菜和边角料回来，那叫废物利用，可要是直接拿食堂的粮食，就是当贼了，这不行，绝对不行。”
“这么着，要不我干脆自己买点粮食给你，行不行？”
秦淮茹急的跺脚。
“这是一回事吗？”
傻柱反问：“这怎么不是一回事了？”
秦淮茹泄气道：“算了，不和你说了。”
说罢，转身就走，没理会傻柱的挽留。
她总有些奇怪的自尊。
傻柱这条路走不通了，秦淮茹又开始想其他的办法。
所谓其他的办法，也不过是出卖色相罢了。
毕竟除此以外，她还有什么呢？
让别的男人摸两把、抱一抱，就能换全家一天的口粮。
这“生意”，秦淮茹做的有些忍辱负重，毕竟那些男人一个个脏的脏，臭的臭，她真是捏着鼻子和他们调笑了。
许大茂听闻风声，也凑了过来。
秦淮茹最多是想搞点擦边活儿，可不是真想卖身，她还想要名声呢。于是就找了傻柱，让傻柱帮她个忙，也是寻回点面子。
这许大茂向来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在他想来，秦淮茹既然打了擦边球，和他来点真的也无妨——他可是付出了十个白面馒头的代价呢——反正双方你情我愿，都踩了泥坑，都不会往外说。
谁料想，秦淮茹想的是，要么找个傻柱这样细水长流的，要么找个能一次性捞一笔大的，且看不上他许大茂呢！
这不，秦淮茹立刻联合傻柱，给许大茂下了个套儿，让厂里的几个大妈把他扒了个精光。
傻柱还让大妈们顺走了许大茂的衬衣，回头送给了秦淮茹。
真是不知道，他回家该怎么和娄小娥交代。
可光这一顿可不够，还是得想办法。
秦淮茹咬咬牙，又把目光放到了向阳身上。
年轻力壮、干干净净的小伙子，兜里还有钱，怎么看怎么都是好的。
只是许大茂那些男人算是贼心不死，一撩就能上钩，可向阳是心如铁石，想勾搭动他，秦淮茹还真得费些功夫。
说干就干。
当晚，秦淮茹好好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补丁最少的衣服，将头发梳的光溜溜的，就去门口假装不经意的等向阳了。
向阳回来的向来很晚，毕竟他工作性质特殊，加班不可避免。
回来时，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街上空落落的，唯有不多的几盏路灯，亮着昏黄的光。
“小向兄弟回来了？”
刚进院门，向阳就看到秦淮茹笑微微的迎了上来。
说实话，秦淮茹还是很漂亮的。虽然生了三个孩子，架不住年轻恢复的好，现在依旧腰是腰腿是腿的，脸盘儿白净，头发乌黑，一双杏眼水汪汪的，风韵十足。
“秦姐有什么事儿吗？”
或许有的人还真就好这一口，但向阳并不包括在其中。
赌生盗，奸生杀。
对这种解放后一直被鄙夷、不能拿到台面儿上的小“爱好”，向阳无论前世今生，都避之不及。
毕竟，干他们这一行的，谁不知道“红粉骷髅”的道理？
要是不提防着点，说不准哪天软刀子就割到自己身上了。
那可真是“红粉美人刀，刀刀断人魂”啊。
指不定前程名声，甚至自由，都得折进去。
毕竟，这种事情只要开了头，就难免有下一次。有了下一次，就有了敌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积羽沉舟，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所以，按长远来看，还不如干脆就不开这个头。
毕竟敌人的招数只有两种，一种金钱，一种美人儿。
要一一辨别实在很难，还不如直接全部拒之门外。
向阳还想留得生前身后名呢。
虽说知道四合院的剧情，知道这其中出场的人物都和敌特没关系，但话说回来，向阳本人就是最大的变数。
既然他借尸还魂，活着站在这儿了，原来的剧情就不可能一成不变。
谁知道，会不会就有人之后被买通了，来他这里偷取情报呢？
看秦淮茹嗫嚅不做声，向阳微微皱起了眉头。
“秦姐，你要没事儿，我就回家吃饭了。”
“我，我有事儿的，小向兄弟，你，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秦淮茹走近两步，恳求的仰起脸来，灯光在他脸上度上了一层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