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何杏花回归
科考之后的卷子由专门的官员糊纸密封之后,分发给了崔政同冯子坚。阅卷的这几日,为了确保公平公正,门外都有专门的官差把守,等崔政出了门之后,早就受不住,摇摇欲坠了。
崔翰一早就候在门口,见着人出来之后,连忙上前扶住了崔政,再从腰间的小布袋里头拿出了一瓶药丸,喂进崔政的嘴里。
崔政习惯性的吞咽下去之后,才彻底的晕过去。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屋内了,只见屋里除了崔翰外,地上还跪了一名半遮面的异域女子。
崔政抬手,遮了遮刺眼的光,而后缓和了一会儿,才细细的看着榻下跪着的女子。
“你怎么来了?”
只见堂下的女子,一脸的担忧,看着榻上的崔政,见着崔政如此问,忙上前,握住了崔政的手,替崔政把脉。
“我若是不出现,你怕是这条命都不要了。阿哥,你这是生生要把自己耗死不成!!”
崔政听了这话,抬手摸上了,女子的脸。
“你不该来的,我都打算好了,等过段日子,就把何元白送去给你的。”
女子听了这话,身子颤了一下,可转瞬即逝,若不是崔政一眼不睁的盯着,怕也是要错过了。
“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差这年半载的。阿哥,你同我回去,咱们不去争这些了,我现在只想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你若是没了,我要怎么办,我就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说罢这话,女儿开始低声的抽泣了起来了。
“苟延残喘了这几年,有些账不是我不想讨,他们就会放过我的,你看,崔玫那年年下的药,还有不停往清河派去的杀手。”
女子摘下了遮面,露出了真容,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已经过世的何杏花。
“阿哥,我陪你。我不要再回去了,我不要再像小时候那般了。我一直被你们护着,可是我是圣女,我身上有预知的能力,我能帮着你。”
说罢这话,何杏花握紧了手里的手。
“你啊,我这一趟去是生是死都不知晓,你倒是好,上赶着陪我一起去趟火海。”
何杏花脸上露出一丝娇俏,赖皮的趴在崔政的榻上。
“孩子们我都送回清河了,若是以后真出了什么事情,崔智、崔明也能替你撑着清河。”
说起这两个孩子崔政哪有不放心的,这两个孩子都是他一手教大的,原本就是内定的崔家,家主。
崔翰见着提起自己的亲自传弟子,不禁也抬了下眉。
“主子,崔明现在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奴才,这毕生的绝学,他是都学尽了。”
崔明从一出生起,就送到了崔翰身边,别家孩子在提笔做学问的时候,崔明已经能自己配药了,再大一些,医毒不分家,研究透了自家师傅的医理之后,开始研究起来了毒物。
若不是不放心自家娘亲出门,他是不愿意出来,他那 一屋子的蝎子,可比外面有趣多了。
“蓝明,是不是还在边关,传信给瑞王,想个法子,把他调回京里头,总归有些账是要他自己算的。”
崔政想到了何元白,不免想到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他也是被人蒙蔽的,你来了,就去见他一面。他这些年一直守着你,阿兄当年确实不喜他,可是这么年人,他也还够了。”
呵 ,不原谅他又能如何,他总不能让杏花一辈子都不与他相认,杏花这些年来虽不曾提过,可是他是知晓的,她一直念着何元白。
崔翰想着今早京里瑞王传来的消息,此时也同崔政说了。
“主子,京里传来的消息,太子之事被冯太后知晓了,冯太后打算就着此事,拉太子下马。”
崔政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一个他用一滴血造的纸人,能骗着冯家那么多年,也不亏了。
“那就让冯家拉太子下马,大离朝认的不是太子,是有龙脉之气的人,是能推动乾清殿龙泉之人。”
崔政在造纸人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会有今天的,只是冯太后,还是如从前一般,蠢笨,过了这么多年才发现。
“瑞王的意思,怕是要咱们进京”
何杏花听了这话,就知晓了,瑞王这是拉着阿哥去淌这浑水。
“阿哥如今身子这般,怎可远行,你去信,同瑞王说等阿哥身子养好了再去。”何杏花没说出口的是,她刚才脑里闪亲,阿哥满身是血的躺在宫门口。
崔翰不语的看着榻上的崔政,崔政看着榻上雕刻的鸳鸯戏水,还有高楼烛台。
“去,怎么不去,他们不就是想引着我去吗。”
“不行,阿哥,你不能去!!”何杏花一脸紧迫的看着崔政,试图让他改变主意。
“你啊,之前不是也说了,我来江陵之后会有血光之为吗,可我也不是活得好好的吗。那我这次去,说不定也同来江陵是一样的。你听阿兄的话,去找何元白。”
何杏花怎么会不知道,阿哥,这是想支开自己。独自己一人去京城,若是真的如此,自己只能先找何元白,让何元白也一同去京里保持阿哥。
当年的事情元白也一直放不下,所以这些年来也不是完全信任阿哥的,这事情,只有自己去才能消了元白的疑虑。
“恩,我去。”
说完这话之后,何杏花,拉起了崔政的手,咬破了手指之后流出了血,直接滴在崔政的掌心,再打了个血契的结应。一阵红光刺向了崔政的额间,崔政瞪大了眼睛看着何杏花此举。
“你这是想做什么,同生同死吗?”崔政气结,这不是一般的血契!
何杏花放下了崔政的手,不管崔政脸上的怒气,反而是一脸平静的同崔政威胁着。
“我只是想让阿兄知道护着自己些”
何杏花结的是血契,两人结契之后,一方受伤另一方也会跟着受伤,若是一方不幸陨了命,另一方也会跟着陨命。
崔政一脸无可奈何的看见自家妹妹,到头来,这命也由不得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