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示无不知
“咳咳……”伊舒禾笑出声，“哈哈哈哈……爷刚刚说我不矜持……呜呜……”
伊舒禾被捂住嘴，胤褆红着脸耳朵都快出血的模样，故作凶巴巴的模样，“不许说！”
随后靠在伊舒禾肩膀上，“你得赔偿爷，爷难受，爷等了两天，不！好几个月了！”
伊舒禾无奈，“要不……”举了举自己的手，“这样？”
“咋样？”胤褆眨眨眼，一脑门疑惑，结果，“呜……”
眼睛一亮，眯起眼，舒服的舒口气，“快，继续，呜……”
月亮之下，隐藏几丝旖旎。
翌日一早，胤褆悄悄起身，吩咐金嬷嬷别叫醒自家福晋，去了宫门，早早看到进来的明珠，“还好被爷赶上了，明珠，你今日在早朝之上别开口。”
“大阿哥，可是出了事？”明珠眉头一皱，怎么莫名其妙不让他开口啊。
“你就别问了，你就别开口就行了，不然爷揍你，行了爷得回去了，哎，谁让爷的福晋粘人呢，不跟你说了，”胤褆转头飞快往回走，就这么几天休沐，他都跟皇阿玛说好了，今日带自家福晋出宫去，得准备的妥当才行。
明珠：跟谁没有媳妇似的！以前也没觉得大阿哥这么欠揍。
早朝大殿之上。
“大阿哥即将出宫建府，户部库银短缺，户部尚书陈敬跟朕言，诸位爱卿借银不还，可有此事？”康熙在皇座之上，俯视群臣，缓缓道来。
索额图第一个出列，“回皇上的话，臣等借银，实在难以偿还，还望皇上宽则数日。”
“臣附议。”
“臣附议。”
……
康熙看了一眼群臣，出列的人，和未出列的人，明珠竟然没有出列，看来是老大那小子通知了。
“哦？爱卿们可是家中捉襟见肘？只够日常嚼用？”康熙面色未变，询问道。
“日常花销太大，微臣的俸禄都不够日常家人嚼用，不得才出此下策，向户部借银。”
“是，微臣也是。”
……
“之前朕查看过内务府报价，一个鸡子都要四五十文，这肉更是上百文一斤，诸位爱卿若是这样，是不是鸡子和肉都吃不起了？”康熙继续开口道。
顾八代想要开口，却被人抢先，“回皇上的话，谁说不是，这价格太贵，微臣等吃不起。”
“索额图，明珠，你们也是吗？”康熙看向两人，询问道，“朕答应了大阿哥要他向你们催借银，前二十万两归属他，这让朕如何是好？”
明珠和索额图相视一眼，明珠率先出列，“皇上，依臣所言，每位大臣归还一些，也能凑够，大阿哥出宫建府为重。”
“这怎么可以？皇上，微臣等日常花费都不够，这鸡子都四五十文，更何况是其他，皇上，不如等明年税收之后，大阿哥出宫建府，”索额图上前抱拳，开口道。
“臣附议。”
……
两方相争，太子胤礽脸色并不好看，他都提醒索额图了，但是他还是一意孤行。
“真是朕的好臣子啊，一个鸡子四五十文？梁九功，报给咱们诸位爱卿听一听，”康熙冷笑一声，微微抬手。
“是，”梁九功拿着统计物价的书本，“京城物价统计，鸡子内务府报价一颗四十七文，京城所有鸡子统计最低一文两颗，最高两文一颗，鸡子成品吃食不超过五文一颗……”
一系列报价后，“好了，就这些吧，索额图，可是日常花销不够？不如跟朕说说你们日常如何花费？”
“臣有罪！”索额图额头上细汗出来，直接了跪了下来，身后有数位刚刚附议的臣子跪了下来。
明珠面色严肃，暗暗松了口气，好歹听了大阿哥的提醒，今日早朝不宜开口，皇上要对他们下手了，户部借银问题也不好解决的。
户部尚书陈敬此刻眼睛锃亮，就跟太阳似的，让人无法忽视，明珠看了好几眼，都觉得亮瞎他的眼。
子瑞这老小子可要开心了，之前都愁的头发都没剩几根似的了。
“不过是朕与爱卿们话家常，都起来吧，此事交给大阿哥去做，朕就让他去收，保清这孩子调皮了些，但人不坏，不会强制收取的，此事过去了，今日诸臣无本上奏，朕有，”康熙面色严肃起来，“刚刚听到内务府报价，朕这里还有一份调差的证据，顾问行，宣。”
顾问行念着上面统计的数据，其中凌普最甚，“好了，暂时就这些，那些证据递给索额图明珠他们传阅。”
太子首先拿过来，一幕幕看过去，“皇阿玛，这是真的？”
“这只是一部分，这些不是全部，”康熙没有隐瞒，“今日凌晨开始，朕已经让慎刑司开始审问，如今隆科多已经将内务府罪臣全部缉拿，具体是诛九族还是流放，就看他们所贪污的金额为多少。”
群臣不敢多言，这上面统计的太过清楚，他们不知道自己家是不是也被皇上掌握，众人都不敢再开口。
下朝后，康熙与胤礽往隆宗门走去，“这是疑招诡使，示无不知。作为君主，你的意图不可让任何人知晓，曲折迂回方式督察群臣，让他们感觉到朕这个君主，无所不知，他们所做不敢妄为，不敢妄言，贪婪行径也会有所收敛。”
太子一脸错愕，“皇阿玛的最终目的，不是收债？疑招诡使，示无不知，”今日朝堂他体会到皇阿玛的强大，以前也感觉皇阿玛厉害，却没有如此大的感受，皇阿玛没有狠话，一言一行之中，他能感觉到皇阿玛是众人恐惧敬畏的存在。
康熙笑而不语，“等之后你就知道了，”收债？那可不是他的最终目的，这些群臣不敲打敲打都不好好干活，他还有事要做呢。
胤褆那憨憨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正好能担当此事的前锋，一柔一刚，打一棍子给个甜枣，这枣还得去劳动后才能所得，老话说的很明白，得运用的好才行。
“对了，你可吃了保清送的虾片？那味道真不错，”康熙带着胤礽穿过隆宗门，往慈宁宫而去，“不知皇玛嬷感觉如何？若是感觉不错，就让保清再送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