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太难了吧
温瑶华一脸难受的闭上眼睛,往后一靠,靠在了柔软的椅子上。
落后了整整一个周的课程,实在是太难受了!那个破数学也太难了吧!那个破历史怎么一个周讲那么多课出来?还有那个破英语,啊,英语还好。
温瑶华喝一口水,躺在椅子上。
姐姐还没醒,要不等姐姐醒了之后,让姐姐来教自己吧,反正姐姐学习成绩那么好,落后一个周对她来说应该没什么吧?
那个被杀害的人贩子的妻子,坚持要和姐姐打官司,但是毕竟姐姐还没有醒,醒了之后还得马不停蹄的去打官司。
虽然在爸爸的努力下,报道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但是姐姐迟迟不醒,也不是个办法。
不过姐姐也是真的厉害呀,居然靠一己之力反抗了三十多岁的成年男性,如果不是姐姐,自己的肚子里说不定真的就少一些东西了。
拿起手机,突然跳出了一条提醒,明天是给姐姐打狂犬疫苗疫苗的日子,还有两次没有打,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等会儿跟爸爸说一声好了。
又弹出了一张粉红色的卡片,正中间放着可爱的生日蛋糕。
“生日倒计时:5天。”
原来快要到自己的生日了呀,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儿,差点都忘了。
不知道一梦要给自己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有些期待。
姐姐会送吗?她会送一些什么呢?再送我一个水母小灯?
温瑶华打开了购物软件,开始翻看起一些精美的小饰品。
对了,自己还不知道姐姐的生日是多久,等她醒过来之后问问好了,到时候给她准备什么生日礼物比较好呢?
新衣服?昂贵一点的首饰项链?
算了,到时候再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好了。
安静的病房里。
仪器的“滴滴”声传入耳朵,四肢百骸的疼痛一瞬间传遍大脑,双手双脚的各个地方又痒又麻。
自己这是在哪?妹妹呢?她有成功带妹妹逃出去吗?妹妹现在安全了吗?妹妹在哪里?
许望舒轻轻睁开眼睛,熟悉的脸庞映入双眼,漂亮的脸上尽显憔悴。
“妈……”许望舒的嗓子哑的,甚至发不出声音来。
许知还微笑,语气有些许虚弱,“你醒了啊,稍等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随后按响了床边的护士铃,没过多久便进来了一些护士和医生,对许望舒进行了简单的检查。
“能醒过来就很好,恢复的状况还是很不错的,能醒过来,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医生在记录表上,飞快地书写着。
许知还道谢,“谢谢医生。”
医生和护士陆续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要喝水吗?”许知还倒了一些温水。
许望舒点点头,在许知环的搀扶下坐起来,稍微喝了些水。
喉咙没有那么疼了,但是灼烧感依旧存在。
“妹妹呢?”许望舒望着许知还那双黑眼圈很明显的眼睛。
“星星她只是说了一点轻伤,估计今天就能出院了,我和你一起隔离起来照顾你,还没有见到她。”许知还坐在床边。
许知还的声音也是有些沙哑的,“你下午转去普通病房,估计星星会来看看你。”
“好。”许望舒点点头,重新躺在病床上。
妹妹没事就好,妹妹平平安安的就好。
她的左手打着石膏,猜测应该是又断了,全身上下不少地方都裹着绷带,应该是在树林行走的时候,被那些树杈伤到的地方。
也不知道具体伤了多少地方,现在感觉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疼,有伤口的地方都在发痒。
头也昏昏沉沉的,很疼。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抓走自己和妹妹的人贩子找到了吗?
脑子里突然回想起那被劈开的头,流了一地的鲜血,恶心难闻的血腥味。
肚子里一阵翻腾,但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杀了人,会被抓起来吗?会蹲监狱吗?妹妹知道这件事情了吗?妹妹会不会因为她是一个杀人犯,再也不理她了?
一阵悲伤涌上心头,鼻子一酸,泪珠子就开始往下掉。
“怎么了?是哪里疼吗?”许知还看到许望舒在哭,慌张的抽纸替她擦眼泪。
“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让他们给你开一点止疼药?”
许望舒虚弱回应,“不用。”
泪珠子却一刻不停的,一滴一滴往下掉。
她不想去蹲监狱,不想远离妹妹,也不想妹妹讨厌自己,更不想看到妹妹一脸厌恶的叫自己杀人犯。
下午,许望舒转到了普通病房,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的许知还被温瀚强行叫回去睡觉休息。
才躺下不久,温瑶华果然来看她了。
许望舒,手里捧着温热的水杯,不敢抬头看自家可爱的妹妹。
温瑶华先开口,“感觉怎么样了?”
许望舒回应,“好多了。”
“声音都哑成这样了,还说好多了?”温瑶华拿起一旁的一个橘子,轻轻的剥开。
“你暂时别说话了吧,估计你说话嗓子也疼得慌,先听我说吧。”剥好一一瓣小橘子,剥掉上面白色的丝,放在床头柜上空着的小碟子里。
“经过警察的努力,已经找出了当时绑架我们的人贩子,不过可惜死了一个。”温瑶华专注地剥着橘子,仿佛是在跟手里的橘子讲话。
许望舒心里“咯噔”一声,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捏着,紧张的四肢发软。
“那个死了人的人贩子老婆要打官司告你,但是你一直都在昏迷,所以官司被延期。”温瑶华将处理好的小橘子,一个一个放在小碟子上。
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小橘子,一看就甜美多汁。
许望舒将头埋的更深了。
原来妹妹已经知道自己杀人,妹妹接下来是要和自己断绝关系吗?妹妹会痛斥自己是杀人犯吗?
不要……
“但是你别担心,咱吧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温瑶华还在剥橘子,视线始终没有落在许望舒身上,也就没有注意到头埋的很低,像鸵鸟一样的许望舒。
许望舒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妹妹。
妹妹这话是,并没有怪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