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谁在说话

一切都在自动控制当中，蛋蛋配合得非常默契。

透过自动瞄准系统，前方的目标已经开始被锁定了，现在剩下的就是保持飞行平衡，寻找最佳窗口期，再按动发射按钮，一切就完成了。

当然，射击之后，马上切换到手动驾驶，直接拉升战机，脱离战场。一是避免与前方的沟渠洞口相撞，另外也是避免发射出的弹药失误撞击在墙壁上反炸回来。

尽管这种概率不是很高，但飞机在高速飞行中很有可能瞬间失去平衡或被气流干扰产生颠动或摇晃。

据说这方面有过血的教训，所以在训练时每个教官都着重、反复地强调。在攻击坚硬的固定物体时，一定要有这个方面的动作，做出预判和事先避让。

海东在那个认真负责的教官引导下，对此感受颇深，以至于后来甚至都成为了一种下意识的习惯。这种习惯被教官称做为：机械记忆。

实际上就是条件反射。达成这种境界，只需要反复演练即可。

正当海东继续反复检查状态时，耳边又响起了一个熟悉的、苍老的声音：“年轻人，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灵，用心去感受一下！”。

海东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这种声音，知道这是一种幻觉，但还是习惯性地抬头四下打量了一遍。结果肯定还是什么人也没有。

机舱内只有蛋蛋默默无声地坐在后座。

广播里也是一片安静。

而这声音绝非是从广播里传过来的。

海东无所谓地笑了笑，晃了晃头，没有理睬这个声音。双手紧握着操纵杆，随时准备发射 和拉升。

就这样，持续了一小会儿，直到系统提示：“请发射——”，海东这才略有激动地按动发射按钮，直接一次性送出了二枚穿甲弹。

眼见穿甲弹喷着火苗从机腹处发射出去，直奔前方。在火焰开始燎到机身前部之前，海东已经开始拉升了。

先是缓慢，后是急升。机身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形，顺利地脱离了战场。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发射了，无人机传回来的数据显示，通道基本全部打开，除了部分区域不甚规则，基本和预算的一样，后续发射的弹药可以直接送达核心区域指定位置了。

听到这个消息，海东的心情格外的舒畅。在广播里也陆续传来了各组飞行员的呼号声以及祝贺语。

在纷乱的空中，似乎大家都浑然忘记了这是在战场，而不是在庆功会上。

在枪林弹雨中冲锋过的人，这种情况下亦是兴奋不已的。

海东听到声音还有很多，不禁在心底对这些还活到最后的人产生了丝丝的钦佩之情。这些人在战后都能成为有训练的教官，去训练或带动更多的年轻人，让他们得到更好的经验传递和学习环境。

只有经历过战场洗礼的人才是真正的战士。

这时，忽然广播里传来一些急促的声音：“不好，我被击中了！”，而且不止一、两个人在呼叫。

接着指挥中心传来新指示：大批增援工字型帝国战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