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心魔

运作气势之后，一连串的吐呐，身体也配合着做着各种适宜的动作。两眼直视前方，但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这是海东每天都在做的事情。

今天是黑夜，虽然星空下周围事物依稀可见，但光照强度比照白天正午时分，自然是差了不少。

面对着已经熟悉的一草一木，海东本也无心细看，自顾自地运着气息，调整着适当的频率。

原本因周围寒冷而略有寒意的身体和四肢，随着气息的运作和调整，开始变得温暖起来。

无意中，海东与老者的四目相对，恰逢老者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满意。这让海东立即抖擞起精神来，更加投入地调整着呼吸、节奏。

再将目光移向老者方向时，只见老者即时向一边指了指，示意海东看过去。

顺着手指的方向，海东向白日里天天见的草坪上望去。

这一望不打紧，唬得海东差一点儿停了下来。

看到什么了？

一个完全不同于白昼的世界。

然而，就在海东一愣神儿的瞬间，那奇景居然自己消失了，眼前还是一片月色下满园青草的草坪而已。

愣在当地的海东喃喃自语道：“我看到什么了？”。

老家笑了笑说道：“快了，再练一练就稳定多了！”。

“练什么？练喘气——哦，是练习吐纳么？”，海东茫然之中还没回过神儿来，还在确认方才是否看到的是真实的世界。

“方才是不是有一瞬间，你看到了什么东西?”，老者微笑着问着海东。

“是有一些奇妙的东西，不过我不确定我看到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海东实事求是地回答着。

“不着急，慢慢来！”，老者示意海东收回功力，停下来听他讲。

待海东调整完后，一切都静了下来。

再看那片草坪，依旧是白日里的草坪一样，只是多了一些儿的阴暗和月光。

树林里的月光是斑驳的，草坪上的月光是明亮的、清晰的。

草坪依旧。

“有一句话你先评论一下：所见即所得、所思亦所见，你认为哪一个是正确的？”。

“干嘛？要讨论外星人的哲学么？”，海东心里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马上接茬回答道：“严格意义上，所见即所得比较科学一些，所思亦所见就有点儿唯心主义了！”，生怕老者不懂，海东同时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解释道：“要是想见就能见到，那除非遇到鬼了！”。

“呵呵——！”，这次老者笑得比较含蓄，没有使用他标志性的哈哈大笑。虽然那个笑声更具有魔力一些。

“用你们的话说，这二者其实都是一回事儿，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么？”。

看着老者认真的模样，海东陷入了沉思当中，未敢及时应答。

“就知道你会这么想！”，老者指了指空荡的草坪方向：“你确认你方才见到了什么东西在那里，是么？”。

“嗯，是的！”，海东坚定地回答着，没有一丝儿的犹豫。

“那么现在呢？还有么？”，随着老者的提问，海东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草坪方向，然后无比坚定地回答道：“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看不见了！”。

“那么，你现在回答我，方才你看到的东西，是你真实看见的，还是你心中所想象的！”。

“应该是真实看见的！”，海东知道，虽然是夜半时分，但他绝对不会产生梦境的，应该是真实可见的。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现在又没有了呢？”，面对着老者的追问，海东无语。

他解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