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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打算

沈安歌也不知是真是假,太过乖巧的顾卿她招架不住,遂不自在的反驳道:“谁待你好啦?”

“小姐收留我养伤,给我新衣穿,让人照顾我。”

顾卿如数家珍,认真的看着沈安歌道:“小姐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

他诚恳认真到极点的样子成功让沈安歌一愣。

窗外的晨曦躲过云层,将屋里镀上一层柔软的光,沈安歌置身于柔光中,不入凡尘一般让人痴迷。

顾卿的声音低沉好听,这是她上辈子就知道的事,她不曾一次想过,若是他那张嘴说起情话来,那定时无人能抵挡。

只可惜,就算他与自己在床榻之间,她也从没听过。

而他那张嘴里吐露出来的,从来都只有凉薄的杀意。

没想到前世不曾听过的美言,这辈子

倒是一句不落,顾卿呢则想一只被主人捡回家的小狗……应该是披着狼皮的猎犬才对。

虽听话但无比危险,随时会反扑主子。

从小爹爹教导的是不存害人之心但要有防人之心,自问做不出来心狠手辣的事,所以就算现在,她也是对顾卿上辈子所做之事心有芥蒂。

她被人杀害,不知道顾卿是如何找到尸体的,本来已经下葬,他倒好前后不过一刻钟命人将自己挖出来,还收拾干净了置于冰室。

任谁死后不能入土为安,成为孤魂野鬼心中能有不怨的。

她知道顾卿喜辛辣不喜甜,她就偏偏要在给他辛辣过后塞甜食,看着他难以下咽的表情……

沈安歌终是做不到像顾卿那样手段狠厉、杀伐果决,所以也就只是小心机捉弄他。

他方才说她是世上待他最好的人,许是假话,但看着他的样子还是软了目光。

她垂首看着桌面而后又抬起,托着腮,眼眸灵动清澈,不知怎的,她伸指隔空从自己嘴角向上划,画出一个嘴角上扬的姿势。

学他的语气道:“笑一个?”

顾卿一怔,随即听话的扬起嘴角,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来。

这一笑,似春风掠过平静的湖面,荡起涟漪。

沈安歌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顾卿这样的笑容,这般干净、没有算计、没有血腥,只有单纯的少年心性。

他面人似的随人搓扁揉捏没有脾气,沈安歌忽然感到有些泄气,和他耍小心思甚是无趣。

心中那点警惕在这一笑中渐渐散去。

于是,她也笑了,面对顾卿第一次轻松畅快的笑意。

顾卿不明白她为何笑,但见她开心,他也更卖力扬起嘴角,黑沉的眼眸死死锁定这柔光中嫣然一笑的美人。

卸下重物般的轻松,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前世,顾卿给她造成的影响甚大,压迫感十足且让她觉得和他沾染上就没有好事。以至于今生,除了现在之前她见到他都是举足无措的。

想和他划清界限,越远越好。

或许,重来一世,会有所不同呢?会有另一种选择呢?

“我改主意了。”柔光中她笑吟吟道。

有了决定,不再受困扰,沈安歌眼神清明。

“云栀他们快来了,你先回去。”沈安歌看了眼窗外的时辰道。

少年以为她又要赶自己走,忙起身看着她,眼神中划过不明的情绪。

沈安歌看出来了,轻笑着安抚他道:“不赶你走,以后有的是时间,指不定我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顾卿眼底的不明情绪消散,喉结滚动,“小姐你……”随即转了转了话语道:“我什么都愿意为小姐做。”

“好了,你去吧,我会和爹爹说的。”

顾卿走后没一刻钟,云栀便带着侍女鱼贯而入。

“小姐今日怎的这么高兴。”

“噢,是吗?”

高兴,怎么能不高兴,不再受梦魇的困扰,也有了新的出路,当然开心。

她方才在顾卿面前没说的,现在自然也不能说。

沈安歌不信顾卿没地方去,留他下来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以后的他定是和前世一样的万人之上,而自己势单力薄,要保护沈家平安,必得借用外力。

顾卿前世也不是全无理智,他对生产的人还过得去。自己这番救他、助他,就算他嗜血狠厉,看在这段时光的份上也会留沈家上下一命。

沈安歌要出门,随着心意选了件袄子就去前厅,真好赶上爹爹和哥哥出门。

俏丽的身影远远而来,步伐松快。

沈南天瞧着她的样子,唉,定又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爹爹,哥哥,早,”沈安歌福礼。

“今日这么早?”沈白整理着衣袍看着她。

“今日是哥哥中榜后升迁上任的第一日,做妹妹的当然要来送送。”

临走到门口,沈安歌偷偷拉住沈白,将他带到一边。

“兄长,歌儿从小没骗过你,你是知道的,所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沈白看着她,想起昨晚的事,不免郑重了几分。

“歌儿,若是你担心,那我保证我会留意的,好吗?”

沈安歌见他郑重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远远不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有大意的时候。

沈家两父子走了。

沈安歌挽着母亲的手陪她散步,整个人若有所思。

后院角房墙下,顾卿久久躬身伫立,直直透过月门盯着她的身影。

风起,竹叶微动,飒飒作响。

少年垂首勾狩猎者凉薄的微笑。

“光留下来是万万不够的……”

接下来,需要获得她的信任,近她的身,光明正大在沈家掩护下去布一张大网。

而她,是顾卿布局时所发现的好玩的东西。

……

沈安歌想出门,缠着母亲说了半晌想去买医书,她想学岐黄之术。

沈夫人问她,为何突然想学这个。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为了爹爹,为了哥哥,也为了阿娘您,别人我不放心,我想你们在我的照料下都健健康康的。”

这一顿好话说的沈夫人喜笑颜开,其实也不是为了出门拍马屁,她是真的这么想。

爹爹和哥哥太危险了,倘若受了点什么伤,有心人在药里做手脚那该怎么办。

一来学成岐黄之术有个长处傍身,还可照顾爹爹娘亲和兄长,二来使使鞭子锻炼身体,这三嘛……就是要找一块人来人往,方便打听消息且又能掩人耳目的地方。

靠自己那点功夫,当然不可能打得过,所以至少在发生什么事前,可以提前知道。她也曾想过安插人手,但她一个女子,有点难于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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