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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敢直呼本王名讳,抓

夏东珠被他逗笑了,“殿下言重了,我与夏将军八竿子打不着。”

“是吗?”

萧长荆拉着长腔,一张俊脸乌沉沉的,他抬腿走向夏东珠。

“我不管你与那个蓝姑姑之前坑蒙拐骗过多少人?又勾引过多少男人?若是你敢打将军府的主意,就仔细你的皮。”

这话太伤人了。

夏东珠脸一寒, “你查我!”

“哼。”萧长荆觉得极好笑,“治好大郎的病,你尚且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爷的条件,就是那么好谈的?”

夏东珠阴着脸,内心怒火蒸腾。

昨日还觉得他人不错,没想,依旧是个不吐骨头的狼!短短几日,就将她的底细查了一清二楚。

不愧是皇城司,专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夏东珠冷哼一声,牵驴欲走。

不想,萧长荆脸色一变,伸手就要抓她。

夏东珠心里有气,本能打掉他的手,后撤,突然驴子一声慌乱惊叫,她的身子瞬间飞上天……

肩头锐痛。

“呯呯呯……”

耳边一片混乱,碎裂声,惊叫声,抽气声,此起彼伏。

浓重的酒香冲天而起。

夏东珠只觉腰间一紧,一只手臂瞬间揽住她,紧接着她跌落在地,一个男人抱着她在地上滚了又滚。最后停在酒泊中。

夏东珠惊魂未定,瞪大眼睛,喘息未定地看着身下萧长荆。

这厮的脸真美。

不过,这什么情况?

萧长荆咬着牙,怒火中烧,“还不起来!”

夏东珠嚅嚅两声,动弹两下,脑袋蒙蒙的,她竟没能起来。

她方才是被马给撞飞了吗?

“小魏氏,滚开。”萧长荆气急败坏。

夏东珠这才发现,她整个人,正以一种极度不雅的姿势与他交叠在一起。

她脸突然有些烧,急忙用手撑地想起来,不料手刚触地就一阵锐痛,她惨叫一声,身子又重重跌回他身上。

“我手臂脱臼,肩头也受伤了。”

萧长荆想吐血。

一身细皮嫩肉的小娘子压在他身上,四肢交缠,还是个不老实的,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况且,大庭广众之下。

萧长荆胡乱地抓住她一截细腰。

突地又像被烫了似的松开,萧长荆阴沉的眸子满是戾光。

“殿下你别动,我来就行。”

见他要发飙,夏东珠赶紧安抚。

她扶着脱臼的手臂直起身,坐在他身上,两条细腿一抬一抬,想从他身上滑下来。

萧长荆顿时脊背发麻。

黏黏糊糊的感觉慢慢升腾,血液逆窜……

可恶!

他恼恨地一个起劲坐起身,手掌没轻没重在夏东珠完好的手臂上一拍,直接将她从身上拍了下去。

‘咔嚓……’

夏东珠目瞪口呆,她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瞬间脱臼。

她异常狼狈地坐在酒泊中,抬起脸,有些愤恨地瞪着萧长荆。

萧长荆长身而立,象个魔神。一身华贵的锦袍染上了酒渍,沾了泥,玉带微松。

他双眼阴沉的近乎邪气,咬着后牙槽,环视四周。

“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声怒吼,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立马作鸟兽散。

一个头戴毡帽的小老儿躬着身子颤微微跑过来。

“回王爷,小老儿的马惊了,这一车子的好酒都掀翻了……”

他欲哭无泪,愁的一下子蹲在地上。

“我这老命也要没了,主家肯定饶不了我,我哪赔得起这一车的好酒……”

萧长荆盯着碎了一地的粗瓷瓦片,沽沽的酒水漫延开来,酒香弥漫了整个街面。

转眸一瞧,萧长荆就看到耷拉着两条手臂的小娘子,正坐在酒泊中蠕动,似是想站起来。

他真是受够了。

长手一抓,就把她提溜了起来。

夏东珠阴着脸不看他,低着头,精巧的小嘴被她咬的通红。

萧长荆心头突然有些窝火。

摆脸子给谁看?

他不更应该生气吗?

走路不看路,活该被马撞飞。

“殿下……哎呀,我的主子爷,我的爷哟!你这是怎么了?”

福全从远处跑过来,见主子一张俊脸都黑透了。带着一股邪劲,吓得哆嗦一下。

“主子爷,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萧长荆不耐烦地打掉他上下翻看的手。

“小嫂,需不需要我来为你接上胳膊?”

三皇子萧玉骐一身的风流倜傥,唇角夹着贱笑走过来,总能发现不寻常处。

他直接将夏东珠视为了萧长荆的相好。

夏东珠却抬脸认真看着他,“你会接胳膊?”

她双臂都脱臼了,无法自己接。

“那是自然。”萧玉骐大言不惭,“小嫂,作为男人,就没有我不行的事。”

他意味深长地说完,伸手就去抓夏东珠的手。

一只大手伸过来,毫不客气地打掉了萧玉骐的手。

萧长荆阴着脸,粗鲁地用手扶住夏东珠肩头,一手抓着她手腕,轻巧用力,手臂就接上了。

他正要去接她另一只胳膊,不想夏东珠身子一转,甩开他的手。

夏东珠手抓着自己另一只手,轻轻动了动,紧接着牙一咬,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她为自己接上手臂。

萧玉骐一声惊奇,“小嫂也太厉害了吧!自己都能把胳膊接上,我太崇拜你了。”

夏东珠看也不看萧长荆,走到小老儿身边,从荷包里拿出几个铜钱。

“抱歉,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若是可以,你告诉我地址,你的酒钱我慢慢还。”

小老儿抬头看她,瞧了瞧她手里单薄的几个铜板,不为所动,又耷拉下脑袋。

这几个铜板买个酒坛子都不够。

萧玉骐立马笑了,“我这小嫂心肠不坏,云池,你捡到宝了。”

“福全……”

萧长荆阴着脸不理他。

福全立马走向小老儿,从腰间扯下鼓鼓的钱袋子就扔过去。

“今儿你命好,也就是遇到咱家爷了,这一袋钱,别说买你一车酒,就是买下你们整个酒庄也够了。”

这可是一袋碎金啊!

小老儿感恩戴德地接过钱袋,连连鞠躬。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福全摆摆手,小老儿欢天喜地地走了。

夏东珠转身去牵她的驴子,要走。

萧长荆却看到她右肩后衫浸出了血迹,知道她定是被马撞伤了,可他又不好留人。

“玉骐,将人押进皇城司大狱。”

萧玉骐眼一眨,“抓谁?”

萧长荆冷酷一笑,看向夏东珠。

“我怀疑有人图谋不轨,欲对夏将军府不利,先抓进皇城司大狱审一审……”

夏东珠忍无可忍,终于怒了,“萧长荆,你不要太过分……”

“哼,敢直呼本王名讳,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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