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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殊死一战

夏东珠赶到居平关,萧长荆和拓跋煜在城外打得正酣。

拓跋煜所剩三十多万人全部压上。

昨夜萧长荆所带十万人,侧翼各五万人,如今都在城外鏖战。蒙老将军带的最后的几万人在城楼与慢慢爬上来的北蛮军激战。

整个居平关内外一片血雨腥风,犹如人间地狱。

夏东珠提着裙子跑上城楼,她冲到垛口,眼睛看向城外寻找萧长荆。西就和夜枭二话不说抽出宝剑就砍杀登上城楼的北蛮军。

城外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尸体堆积层层叠叠,每个人都杀红了眼。

夏东珠终于找到了萧长荆,他浑身是血,正与拓跋煜殊死搏战。城外的南萧军渐渐被北蛮军所围困,腹背受敌,根本撤不回城里。

夏东珠转头看向蒙老将军,她弯腰捡起一把刀就砍杀过去,“蒙将军,开城门,我要带人出城去接应殿下。”

蒙老将军头盔也没有了,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飘动,带着一股悲怆。

他闻言放眼望向城楼上能战的将士,神情一凛,“公主需要多少人?如今城内能战的不足三万……”

“给我五千人,我要冲开一条血路,将殿下和将士们都带回来。”

蒙老将军根本不觉得她是妄言,直接一声令下,有五千人立马随着夏东珠下了城楼。

“阿玺……”

夏东珠刚跑下城楼,远远的就有人急切地唤她。

她急忙扭头,就看到西羽皇一身轻甲,正带着三万多西羽的精锐从南城门奔过来。

夏东珠大喜过望,急忙迎上去,“父皇,你怎么来了?”

西羽皇脸色冷凝,“没接到你,父皇自然不放心。父皇帮你守着城门,你将父皇带来的精锐都带出去,务必要将青城王等人救回来。北蛮京城出了变故,青城王没必要死拼,只需坚守城池即可。”

他知道,只要老北蛮皇薨的消息传来,拓跋煜根本不会恋战。

“是。”

夏东珠自然相信自己的父皇,她没迟疑,带着西羽的三万精锐就冲出城门。

西羽皇立马命人将城门关闭,随后带着剩下的精锐登上城楼。蒙老将军看到西羽皇,脸色一变,急忙迎过来。

“陛下,您……”

西羽皇直接对着蒙老将军一挥手,“废话少说,先守城。”

蒙老将军知道西羽向来与南萧交好,但他万没想到,居平关危难,西羽皇竟亲自带兵支援。

蒙老将军也看到夏东珠冲出城门,所带兵将皆是西羽的精锐,他心里一下子明了。

西羽皇怕是不放心公主,才亲自前来。

有了西羽精锐的加入,能爬上城楼的北蛮军越来越少。

西羽皇看到城外一片惨烈,不由仰天一叹。

夏东珠骑在马上由西羽的精锐护着,直奔向萧长荆。

萧长荆的眼睛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他如今只拼着一口气与拓跋煜死战。

从昨夜到此时,他已经奋战了几个时辰,早已精疲力尽。他所带的十万南萧军于半夜时分迎上偷袭而来的拓跋煜,两军一遇上就水火不容。可拓跋煜竟然点燃了火炮,南萧的将士死伤惨重。侧翼包抄,还是没能阻止北蛮军攻城的步伐。

二十万南萧军,也只是阻挡北蛮军几个时辰而已。

“萧长荆,坚持住......”

夏东珠一声尖啸,萧长荆身子一僵,倏地扭头。

随着风声,他只听到了马蹄声。

他呼吸一滞,他没有听错,夏东珠竟然又返回来了。

他心下一急,一个不察,竟被拓跋煜一下子刺中肩膀。

他咬牙用手扶着剑身,后退几步,另一只手中的宝剑也刺中了拓跋煜的肩头,父子二人,血肉相残,早已无任何温情。

拓跋煜自然也看到了夏东珠,他面色狰狞,咬着牙恨声道。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阿荆.......父子相残,用宝剑刺入为父的胸膛,这就是你做儿子的孝道?不打开城门也就罢了,竟然还在半道伏击,你这样做,天地不容。”

萧长荆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听到拓跋煜的嘶吼,他满带嘲讽地笑了。

“早就跟你说了,我父王萧煜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是北蛮的太子,带兵攻打居平关,践踏南萧的土地,残杀南萧的百姓,如今却要跟我论孝道,真是可笑至极......”

拓跋煜满脸的凶狠,”今日即便攻不下居平关,我也要将你的命拿去,这是你欠我的......”

说着,他又将宝剑往萧长荆肩头更深地刺入。

萧长荆嘴角流出浓浓的血水,他掌中和肩头也血流如注,可他依旧笑着。

“血肉之躯,父母所赐,今日你要拿便拿,我根本不在乎。”

拓跋煜怒极,另一只手袖中突然滑出一把匕首,他挥匕就向萧长荆的颈中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嗖......”地一声,一支利箭生猛地射来,生生将他持匕的手臂射穿。

拓跋煜痛吼一声,身体顿时失了力道。

他瞪眼瞧向夏东珠,带了无尽的恨意。

萧长荆奋起一脚就将他踢飞,连带着刺入他肩头的宝剑被拔出,带出一股长长的血线,他身子也摇晃着要倒下。

“阿荆......”

夏东珠扔下弓箭,跳下马,一下子接住萧长荆。

萧长荆心满意足地跌进她怀里,“你来了......”

他唇角一动,就喷出一口鲜血。

夏东珠肝胆俱裂,紧紧抱住他,“阿荆,别说话,我给你治伤。”

夏东珠看他满身都是血,身上的伤肯定不止一处,她红着眼睛只能将救命的药丸全部塞进他嘴里。

“阿荆,吞下。我带你回城。”

三万西羽精锐以逸待劳,护在夏东珠和萧长荆身侧,将北蛮军杀的片甲不留。

拓跋煜心中萧索,抬首就向城楼上望去。但见西羽皇一身英伟,威武昂然地负手站在城楼上。

目光对他充满了鄙视。

拓跋煜突然有些后悔,西羽皇的秘信中,只要他交出‘血龙珠’,就可保他如愿登上北蛮皇位。

可惜,他不愿放过阿荆。

如今西羽皇却登上南萧的城楼,他想再拿下居平关就更难了。

拓跋煜望着颓败的战场,心知大势已去,他不甘,愤怒地仰天长啸。

北蛮军都听出了太子不甘的悲鸣,见他大手一挥,北蛮军急骤退去。

“穷寇莫追......”

西羽皇哄亮的声音在楼城响起,剩下的南萧军迅速集结向萧长荆靠来。

北蛮军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的尸体,残肢断臂间,好不惨烈。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退去的北蛮军立马又杀声四起。

夏东珠诧异地望去,只见竟然有一路人马截住了退去的北蛮军。旌旗摇曳间,是夏南宇的军旗。

夏东珠抱着萧长荆苦笑一声,“夏南宇终于回来了。”

不远处喊杀声震天,萧长荆闭了闭眼,今日拓跋煜怕是再无任何希望了。

此时,蒙将老将打开了北城门,率着一队将士奔过来,“殿下......”

萧长荆浑身是血,样子极可怕,蒙老将军双眼潮湿,“赶紧将殿下抬入城中。”

夏东珠根本无暇顾及夏南宇会将拓跋煜怎么样?因为萧长荆的状况很不好,她一颗心怕的要死。

萧长荆回到城中就昏迷过去了,这次的状况更不好,浑身都是伤,整个人气息极其微弱。

夏东珠为他处理好伤口,又熬了药给他灌下,他始终昏昏沉沉,醒不过来。

夏东珠片刻不离地守在床边,眼见整个人都憔悴下去。

夏南宇一回到城中就直奔萧长荆的屋子。

见他气息虚弱地躺在床上,再无往日的风光,知道若是没有他,居平关早就完了。

夏东珠瞪着他,脸冰冷至极,”这些时日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两国交战,你作为主帅竟然敢玩失踪?居平关的将士都快打没了,你此时还回来干吗?”

夏南宇站在床前深深低下头,他抿了抿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西羽皇深深看着夏南宇,突然开口替他说话。

“阿玺错了,若没有夏将军在北蛮京城闹那么一出,北蛮皇还死不了。如今北蛮京城大乱,即便拓跋煜能平安回去,也坐不上那个位子了。北蛮的四皇子拓跋耀已经登基称帝。”

夏东珠大吃一惊,双目圆瞪着夏南宇,“你都干了什么?”

夏南宇摸了把脸,“上次烧了拓跋煜的粮仓和营帐后,我就跑去了北蛮京城,找机会刺杀北蛮皇。北蛮众皇子中,唯有拓跋煜称得上睿智。我原本想着,只要北蛮皇死了,拓跋煜肯定会带兵回京,没想,拓跋耀竟然将消息封锁了。万般无奈,我只得又日夜兼程赶回居平关,所幸,还不晚。”

听着他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些事,夏东珠惊得半天合不上嘴。

拓跋煜的粮仓和营帐果然是他烧的,这能理解。

可他竟然不顾居平关安危,跑去北蛮京城去刺杀老皇帝......

他还能干出更出格的事情吗?

“难道你就没想过,若是你刺杀不了北蛮老皇帝,居平关又失守了呢?拓跋煜带兵长驱直入,你要如何承担后果?”

夏南宇目光深深地瞟了眼萧长荆,“居平关只要有青城王在,就绝对失不了。”

夏东珠气的真恨不能打他一拳。

“可他现在已经快将命搭上了,他体内有剧毒,几次身受重伤,眼睛早已失明......夏南宇,你恣意妄为时,有没有想过别人要替你承担多少?又付出多少......”

夏东珠说着,再说不下去,她眼眸见潮,转脸看着萧长荆,哽咽无声。

“我已经没能力再救他了......”

夏南宇闻言震惊地看着萧长荆,“殿下怎会中毒?他的眼睛......”

夏南宇看着伤心欲绝的夏东珠,已经再说不出什么了。

“公主,对不起。是我任性妄为了。”

夏东珠什么都不想再说,她坐在床前的矮凳上,扒在床上,将脸深深地埋进双臂里。

夏南宇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一颗心生疼生疼的。

此次,夏南宇阻截拓跋煜,虽然依旧让他逃了。但五十万北蛮军能回去的不足十万。这也算是居平关大捷了。

拓跋煜还不知道北蛮老皇帝死了,即便逃回京城,他也无法向新帝和朝臣交待,等待他的绝不会有好下场。

而萧长荆一连七天都没有醒来。

夏东珠用尽的办法始终无法让他苏醒,她心头绝望至极。

东城和南辕也受了极重的伤,稍能起身,便来到萧长荆床前,片刻都不肯离开。

现在唯有西就身上伤势最轻。

大家心里沉甸甸的,谁都明白,此次殿下恐怕凶多吉少。

虽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毒发犯头疾,痛的死去活来,可他眼见的虚弱下去。脸色更加苍白,嘴唇泛起黑紫,身上也起了大大小小的黑色毒斑,触目惊心。

这是毒素蔓延的征兆。

虽然人依旧昏迷,但大家都知道他正经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涝出来一样,冷汗时常将衣衫湿透。

最煎熬的还是夏东珠,做为大夫,她救不了心爱之人。心伤若死。

可别人难受时,她反而异常平静。

她这种平静,带着一种决绝。任谁都知道,一旦殿下出事,她绝不会独活。

谁也劝不了,西羽皇急得满屋子乱蹿,到最后,萧长荆已经灌不下任何的汤药,夏东珠也不再吃东西。她彻底不眠地守在床边,陪着他,一起煎熬。

整个居平关内一片愁云惨淡。

直到西羽皇后姬羽丹的到来。

她下了马车直奔萧长荆的住处。

西羽皇得知她来,急忙迎出院子,“你怎么来了?”

西羽皇后斜睨了他一眼,不满一声,“让你来帮阿玺,没想你竟如此无用。”

“我......”

西羽皇挠着头,“现在闺女这样,我实在没了办法。”

姬羽丹一步跨进屋子,看到夏东珠坐在矮登上,扒在床边,手紧紧握着萧长荆的手,整个人生无可恋,满身的颓废。

西羽皇后皱紧眉,跨前一步,“阿玺,瞧你这出息?将自己整的人不认鬼不鬼的。青城王是不是只有‘血龙珠’才能救命?”

夏东珠睫毛一颤,慢慢转过头来,看到西羽皇后,眼睛一眨,泪就滚下来。

“母后......最后一颗‘血龙珠’让拓跋煜给毁了,阿荆,没救了。”

西羽皇后哼一声,“怪母后没有跟你说清楚,我以为你父皇来了,已经跟你讲了。阿玺,你五岁时得了重疾,父皇和母后带你到北蛮求药,用西羽三成的国库换得了一颗‘血龙珠。如今你血脉中就蕴含着’血龙珠’的精华,只要以你的血入药,青城王就得救了。”

夏东珠闻言,眼睛一瞪,倏地就从矮凳上站起来。

“母后,你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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