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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进宫见陈婕妤

夏东珠想了一夜,决定进宫去见见陈婕妤。

她心中隐隐感觉到,陈婕妤身上有很多秘密。

若果真如刘妙所说,李瑜是被安国公掳走,只为要挟萧长荆,带走陈婕妤。这怎么感觉都有些说不通。

夏东珠早晨醒来,顶着两只黑眼圈,草草吃过早膳提着药箱就去了将军府。

如今皇上赐的宅子还在收拾,夏大将军还未搬家。

夏东珠刚跨进大门,就看到夏二夫人手里提着个食盒垂头丧气地往大门走。她明显憔悴多了,衣裳也不如之前光鲜,‘流云纱’是不再穿了,两鬓也有了白发。

看来夏西琳的遭遇让她操碎了心。

这又能怨谁呢?

不过是自作自作,报应不爽。

夏东珠慢悠悠地往府里走,夏二夫人自然也看到了她,脸上一凶,快走两步想像之前那般发恶。突然看到夏东珠身边的夜枭,她表情一怔,随后就低下头,整个肩头也垮下来。

夏二夫人夹着尾巴慢慢走近,突然对着夏东珠和善地福了福。

“见过阿玺长公主,公主吉祥。”

夏东珠瞅着她,心里的复杂无法描述,却是一点都不同情,直言不讳。

“夏二夫人这是要去死牢给夏西琳送膳?”

夏二夫人脸色一白,眼睛立马通红。

她‘扑通’一声就跪在夏东珠面前,“公主,西琳已经疯了,你能不能跟青城王求个情,让我把西琳接回家?二皇子造反,西琳是一点都不知情。这还未刚嫁过去就遭此大难,西琳被二皇子害的好苦啊!”

“这不是夏二夫人想要的吗?当初恨不能将夏西琳赶快嫁进二皇子府,甚至不惜弄掉她的孩子……如今二皇子谋逆犯了死罪,夏二小姐怎能幸免?你这样求,不是难为我吗?”

夏东珠说着身子侧了侧,躲开了夏二夫人的跪求。

夏二夫人悔不当初,一时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

“如今大伯也不帮我们了,西琳这是要被逼死在牢里,若是西琳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夏二夫人说着捶打着胸口,一副即刻要死的样子。

夏东珠却突然笑了笑,“夏二夫人可不能死,当初你治手腕子还欠着‘济世堂’韩先生一些黄金未还,如今我接了‘济世堂’,韩先生便拜托我讨要。这与当初商定的日期不远了,希望夏二夫人早早备齐欠款,不要让我时时催啊!”

夏二夫人一听,也顾不得哭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讪讪。

“公主来将军府想必有事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西琳还等着我送饭呢!”

说完,夏二夫人忙不迭地扭着腰肢走了,浑然不提还黄金的事。

夏东珠瞅着她冷笑一声,“想赖账,没门!”

夏东珠在半道就遇到了夏松林,他正要进宫当值。

看到夏东珠提着药箱子,他想起昨日她所说的要给云棠公主看眼睛,心中一喜。

“公主这是过来找我,要随我进宫?”

夏东珠撩着眼尾,“云棠公主不相信我,总得讨要你一件信物,才能进得她的云棠宫。不过此事你不宜露面,我自己进宫便可。”

夏松林咧嘴笑着直接从腰间摘下一个茶包递给她。

夏东珠接过荷包,看着上面绣着精致的茶花,她眼睛一眨。

“这不会是云棠公主亲自绣的吧?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夏松林英俊的脸上浮现一朵红云,他眼睛亮的出奇,“是云棠亲自绣的,别看她眼睛看不见,却聪明绝顶,绣活并不次于宫中的绣娘。她还通音律,书画,她的琴技更是堪称一绝。”

夏东珠将荷包放进怀里,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声。

“夏二将军真是有福了。放心吧!只要云棠公主的眼睛还有一丝希望,我定然会全力以赴。”

夏松林急忙对她深深一揖。

“便有劳长公主了。”

夏东珠摆摆手,“你赶紧进宫吧!我稍侯便去。”

夏松林又是一揖,阔步离开将军府。

夏东珠如今的未来皇后,堂而皇之就进了宫,昨日皇后骂她,想必今日也不想见她。夏东珠并未去向皇后请安,直接去了云棠宫。

她提着药箱大大方方求见,并不怕宫中人多眼杂向皇后通风报信。

云棠宫的小宫婢引着她向宫里走。

远远就听到一股行云流水般的琴音,让人心旷神怡。

小宫婢知道她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显得极是恭敬。

“长公主可能不知,云棠公主每日都要练琴,春夏秋冬一日不缀,连肖大学士都夸赞她呢!”

夏东珠也掩不住夸赞,“公主真是聪慧。”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琴棋书画都生疏的很。她性子野,坐不住。也曾经为了萧玉翀苦心学琴,可惜终不是那块料,没一样拿得出手。

没想云棠公主自小眼盲,竟能将这些技艺学的这般精湛。不得不令人佩服。难怪他三哥对她倾心不已。

或许眼盲的人耳朵就比较灵敏,夏东珠刚踏上水榭,云棠的琴声就停了。她侧转身,眼睛‘看’向夏东珠。

“真的是阿玺长公主姐姐吗?”

夏东珠笑着走上去,将药箱轻轻放到小桌上,凑到她耳际低低一声。

“是夏二将军拜托我来看看公主的眼睛。”

云棠长的确实极美,五官精致,冰清玉洁。清纯如塘中白荷,不染尘埃。

一看她性情就极好,并没有因为眼盲而自卑,反而柔美善良,这在皇宫极是难得。

云棠手中正拿着夏东珠拜见的信物,用指腹摸索着。

“看来他是极信任姐姐。我的眼睛就不必看了,自小父皇不知请了多少名医来为我治眼,都无可奈何。刘御医曾说,我这眼疾,治不好。”

“天下没有绝对之事,我络懂医术,公主就让我给你检查一下吧!”

“如此也好,若是这样能让他安心,姐姐便为我检查一番吧!”

夏东珠不能不从心里赞叹一声,云棠公主心里处处在乎的都是夏松林的感受,这样的心性实属难得。

夏东珠在云棠公主面前坐定,细细察看她的眼睛。

乍看上去,与正常人并无不同,一样的乌黑晶亮,只是少了神采。总想侧着头,习惯用耳去辨识一切。

夏东珠净了手,为她切脉,又查看她的眼睛。

“公主的眼睛是始终看不见吗?还是曾经有过光明?”

云棠摇摇头,“不记得了,母后曾说,我出生时眼睛是好的,在两岁的时候受了凉起了高烧,然后眼睛就看不见了。外人都以为我是自出生就得眼疾,其实不是的。”

夏东珠若有所思,云棠的眼睛除了看不见,与常人并无二致。外公常讲,人在高热时,会发生很多病变。特别是持续的高热,甚至会将人的脑子烧坏。

但云棠烧坏眼睛,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公主的眼睛平时有什么不适吗?比如痒,痛,或者干涩,难受之类的。”

云棠歪头想了想,“有时候我会感觉眼睛里有东西在爬……便会感觉极痒,我就用手去揉,片刻就会好。”

夏东珠心头一震,她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知我可否取公主一滴血?”

“好的。”云棠立马伸出手。

夏东珠拿出一个瓷瓶,用银针挑破云棠的中指挤出一滴血,滴入瓷瓶。

夏东珠做这一切,旁边的宫婢婆子大气都不敢出,她们都极是好奇地看着,不管是宫里的太医,还是江湖上的郎中,还没有一个是这样给公主看眼睛的。

她们都清楚,阿玺长公主是未来的皇后,自然不会害公主。所以,所有人都不曾阻止。

“今日就不打扰公主了,待我想到治眼睛的法子,再来看公主。”

夏东珠收拾药医要走。

云棠早已对眼睛不抱希望,但还是很高兴夏东珠能听夏松林的请求过来一趟。她悄悄地又把荷包塞给夏东珠。

“请阿玺姐姐将这个还给他,以后阿玺姐姐再来云棠宫,不必通禀,若父皇母后问起,我必然说姐姐是为我治眼睛的。”

夏东珠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凑她耳际又低低说一句。

“夏二将军对公主倾心不已,他已经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向皇上皇后求亲了。只是,在我给你治眼睛其间,你与他不能再见面。以防人多眼杂,对他不利。”

云棠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她自然知道其中厉害,重重点头。

“还望阿玺姐姐也告诫他,让他不必忧心我,也不必再偷偷来见我。他身为殿前司指挥使,自然要严以律已,我等着他好消息。”

说着,云棠羞羞地低下头。

夏东珠离开云棠宫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云棠的眼睛治好。

虽然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是中了蛊,但还不能确定。若是外公在,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夏东珠离开云棠宫,并没有立马出宫。而是慢慢在云棠宫附近溜达。

她知道皇宫里有一个佛堂,就在云棠宫附近,她循着香火味就拐了进去。

佛堂是皇上专门为陈婕妤修建的,殿堂挺大,里面供奉着观音菩萨,堂前却无人。

她在佛堂也没遇到宫婢嬷嬷,正纳闷,却见两个壮硕的婢女抬着一个大浴桶走过来,直接去了侧殿。

夏东珠躲在廊柱后,看到婢女将浴桶抬进去后就出来了,她想了想,悄悄推门进去。

里面氤氲着水汽,隔着薄薄的轻纱,她看到有一个曼妙的女子正扒在浴桶边抽泣。

她背对着夏东珠,能隐隐看到如玉的雪白肌肤上一层星星点点的青紫,像是欢|爱留下的痕迹,着实有点触目惊心。

夏东珠悄悄退出来,走到佛堂,在蒲团上跪下来,双手拿十,轻轻闭上眼。

在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面前,她的心也静到极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婕妤沐浴更衣后从侧殿走了出来,她恬淡的神情,再不见方才的哭泣,淡然的就像这个世界都不在她眼中。

她穿着一身佛衣,手里捻着佛珠,跨进佛堂。

突然看到一个人正跪在蒲团上打坐,她心一慌,“你是……”

她没有识出夏东珠。

夏东珠慢慢睁开眼,轻轻转过头,一双乌目清澈如山间溪水,她带着不好意思的憨态。

“不会打扰陈婕妤娘娘吧?太子逝,皇后昨日又骂我了,我心里难过,想着宫中有个小佛堂,便想来静静心。为太子殿下祈福,希望他能原谅我。”

陈婕妤叹息一声,“原是阿玺长公主,也是难为你了。”

说完,陈婕妤跨进佛堂,就在夏东珠旁边跪了下来。她什么都不再说,闭上眼,手捻着佛珠,嘴唇微动,默念着佛经。

夏东珠并不是装的,在这个小佛堂,她突然想起了前世,那种凄苦,被凌辱的耻辱,一点点漫上心头,让她的心一点点撕扯着疼。

陈婕妤慢慢睁开眼,见夏东珠神情悲苦,她眸中一闪,知道她在南萧极不易。

“公主身为西羽尊贵的皇太女,为何不随西羽皇和皇后回到西羽呢?在南萧,举目无亲,任人欺凌,留不下又逃不掉……”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为了他,再苦,我也要留下来。因为他,就是我心中的光。”

陈婕妤深深低下头,“青城王光明磊落,值得公主托付。”

“可是现在有人要害他,二皇子逼宫弑父,安国公背后指使,事发后他逃了。如今他深夜掳走了青城王府的表小姐李瑜,就是想威胁青城王,陈婕妤应该知道他想干什么……”

陈婕妤一张脸瞬间煞白煞白的。

“你,你是说,是他背后指使翀儿做下这一切?”

夏东珠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

“实不相瞒,昨日安国公的义女蓝瑛郡主刘妙约我在十里长亭外相见,她想让我给青城王捎句话,以她与青城王的婚约为代价,让他将二皇子从死牢里解救出来……安国公却掳走了李瑜,也是想要挟萧长荆,为的却是将陈婕妤从皇宫带走。”

陈婕妤一下子瞪大眼,身子一瘫就倒在蒲团上,她一张脸白的吓人,眼中带着惧怕,额头上冷汗涔涔。

夏东珠继续道,“此事皇上还不知情,时间紧迫,我今日进宫为云棠公主治眼睛,便想着借此机会问一问陈婕妤,你是否愿意离开?以目前的局势,你与二皇子,阿荆只能解救一人。”

陈婕妤恍惚了半晌,突然一笑,“我不会离开皇上,请让青城王不必在乎我,也不用救阿翀......更不要相信那个人,那是个没有心的恶魔。”

夏东珠眉一蹙,她自然知道陈婕妤嘴里的恶魔定然是指安国公。

夏东珠想着他对陈婕妤和西梅郡主的所做所为,着实可以称得上为恶魔。

”关于安国公,陈婕妤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陈婕妤半跪在蒲团上,捻着佛珠有意无意一声。

“听说北蛮败了,不知北蛮太子拓跋煜如何了?”

夏东珠心里一震,没想她竟提起拓跋煜。难不成当年事,陈婕妤是知情人?

夏东珠更不敢相瞒,“北蛮太子还在居平关与我们死战的时候,北蛮老皇帝突然驾崩,拓跋耀登了皇位,拓跋煜被他劫杀,据说失踪了。”

陈婕妤捻佛珠的手一顿,她转脸看向夏东珠,“他一定会来南萧。”

“为何?”

夏东珠的心又开始火火地跳,陈婕妤定然是知道些什么。

“因为这里也有他所爱之人。”

夏东珠惊的瞪大眼,可她只能装傻,”我不懂娘娘的意思。“

”你回去问问青城老王妃,可还记得萧煊这个人?”

“萧煊?他是谁?”

夏东珠急急地问,萧是南萧国姓,除了皇室,百姓是不能有这个姓氏,而陈婕妤竟提到萧煊。

而陈婕妤已经闭上了眼,“公主请回吧!我知道你今日苦心,是为我而来,我能讲的便也只有这些。告诉青城王,我生我死,都会在这皇宫里。”

“打扰娘娘了。”

夏东珠只能告辞出来。

萧煊这个名字,南萧皇族宗室根本没有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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