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肺癌
他们不知道能拿多少…
中年略显油腻的男人女人眼里都同样冒着精光。
傅临喻骨骼分明的手指在纸张上翻着,眸子猛然眯了起来,余光骤寒。
细胞病变…
癌症?
手指又往后翻了一页,刚拍出来的片子拿在手里还有些热乎,但他只感觉浑身冰凉。
黑白色片子里明显能看到肺部的肿块。
其他人注意到他周身气场的变化也不由自主多了些好奇,傅二爷也伸着头:
“怎么样?现在是什么情况?”
傅临喻瞥了他一眼,抿着唇没有说话。
“傅少,老爷子叫您。”
沉重的氛围里突然从里屋探出来了一个人头张望着。
佣人装扮的女人并不敢上前,只是站在一旁,小声地叫了一声。
声音明显没有底气。
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男人虽然俊美矜贵,但却带着天生的高贵神秘感,仿佛被神佛眷恋过而特意雕刻出来的存在,所有人站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他就是站在那里,便是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存在,连看都不敢多看两眼,更别说想靠近了。
傅少一般不回来,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是一阵腥风血雨,不是这个要倒霉了,就是那个又惹出了什么事。
她们每次都是悄悄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这位爷。
片刻之间男人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掠过她走进了里屋。
佣人便站在一旁没再进去。
待他走后,原本死气沉沉的沙发区所有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气氛也没有原本的那么凝重了。
“哼!三哥还是想想怎么跟大家交代吧!”
傅五爷也不装了,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怂包样,一出声就是不可置信的刻薄。
“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我不与你这种人多费口舌,等鉴定结果出来了再说!”
傅三爷也沉着脸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再看他那一副恶人的嘴脸。
“最好是真的跟你没关系,不然的话我们可饶不了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找老爷子是干什么的,无非就是你那新公司的破事呗,临喻亲自下了令不允许那个项目开工,你竟然还想从老爷子这边入手!?”
“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
大家都来都是势力的人,巴不得把这件事赶紧从自己身上摘过去,也都一言一语的将事情推到了傅三爷身上。
“你们…你们!”
傅三爷哆哆嗦嗦的指着一群人,他现在是明白了这所谓的兄弟情,大事面前简直脆弱的不堪一击!
整个人气的好一会儿都没喘过来气,呼吸都有些急促,一只手扶着胸口,连连道了几声好字。
身边人眼疾手快的端起茶杯递给他,喝了两口水润润,这才缓过来劲。
里屋。
屋子里加上傅临喻也只有五个人,家庭医生还在床前拿着仪器正在检查身体,机器不时地发出滴滴滴的声音,床前的小板凳上坐着一个女人,精致的全妆也挡不住满脸的疲惫,眼下投出一片乌青,眉目间尽是焦急。
管家也立在一旁担忧的瞧着,不时地捂着手来回转悠着。
傅明玉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两只手握住老人无力的耸拉在一旁的手,不时地替面前的人掖掖被角。
她是傅老爷子的大姑娘,也是傅临喻的姑姑,她是连夜从国外飞回来的,本来还在开会,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奔了回来。
没想到老爷子已经这么严重了,还有些懊恼的锤了锤脑袋,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
也是她给傅临喻送去的信,告诉他这么一回事。
傅临喻默默走到了她身边站住,许是她太过投入的缘故,竟然都没有发现。
像是心灵感应一样,他刚在床前站定,老爷子就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猛然睁开的眼睛面前还有些混浊,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眼前的光亮。
“回来了?”
声音都是撕扯般的暗哑。
傅临喻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他抬头望来时额头上的皱纹更多更深了,头发也愈发花白,眼睛混浊而黯淡,脸上是病态的苍白,整个人都变得沧桑年迈,令人心生酸楚。
明明自己才离开了几个月而已,老头子竟然就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淡淡的嗯了一声,站在一旁没再说话。
傅明玉这才注意到身边多出来的人,微微抹了一把脸迫使自己看起来有些精神,拉了一个旁边的凳子:
“坐下吧。”
傅临喻没坐,就这么站着,眼皮抬了抬瞧了眼床上的人,又看向了站在一旁收拾仪器的医生,也不拐弯抹角:
“癌症?”
傅明玉点了点头,没过一会儿又摇了摇头,眉目之间有些纠结:
“是癌症,但有些不一样。”
傅临喻拧了拧眉。
她叹了一口气,这才徐徐道来:
“检查出来是肺癌,还好发现的早现在进行治疗的话是完全来得及的,但是…”
“你知道最近国际上新型毒株病变的事情吧,很多国际组织都有一部分人感染了,传播力很广,他身体里很可能有这个病毒…”
傅明玉说着顿了顿,看向了他。
他对于国际组织上的这些事情肯定比她知道的多,她也只是听人说起过只知道个大概,但听说是很厉害的,国际医疗组织到现在都没有拿出来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因为这个病毒没有及时治疗而去世的人也不在少数。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身体里会有这个东西…
毒株…
傅临喻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眸光眯了眯,回想着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他查过国际医疗组织新一批的药物还在准备中但并没有开始投入使用,所以市面上根本没有根治的药物。
但是…他怎么会染上这个…
两人视线同时落在了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听他们说话的人身上。
傅老爷子躺的安详,丝毫不在意似的。
看他这样,两人就知道从他这问不出什么了,只能想办法治疗了。
看向了身边一直站着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