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皇室的秘密
公爵也没有跟他废话,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继承人瞬间也不敢再说话了。
王后看见这情形,本来想替继承人说话,但在收到公爵的目光之后,也讪讪的闭上了嘴巴,绞着手指跟着他出去了。
公爵刚走到大厅,助理就上前来,跟在他的身边。
公爵瞥了一眼身后隔的老远还正在跟王后告状的继承人,低声问他:
“怎么样?”
助理低着头凑近他的耳边,低声:
“查过了,里面没有别人,这次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来。”
一个人…
公爵眯了眯眸子,小小的眼睛里射出一抹精明的光,本来对催眠师的态度那么好,就是因为玄鸟接了这个单子,他怕玄鸟会跟着他一起来。
现在在得知了催眠师只是自己一个人过来之后,他便也明白了cL只是寻常接一个单子而已,跟这个催眠师并没有其他过多的交情,那他也就敢接着自己接下来的事情了。
浑身顿时放松了不少。
挥了挥手,助理便很有眼色的下去了。
毫无顾忌的坐在了正中间的王座上,手指摸索着扶手上的的大颗珠宝,眼底尽是光亮。
心里还想着,催眠师若是不按照自己的意愿办事,那这一趟他只能是有来无回…
和那些医学专家一样…
王后刚安抚好自己的儿子,转身就看见了坐在王座上的公爵,顿时吓了一跳,小心的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旁人,这才放下心来。
瞧着他的目光,还有一丝嗔怪。
顾荷感觉到人都走远了之后并没有着急去看病床上的人,而是踱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她进来的时候就明显有一阵刺鼻的药味涌了过来,但是这些药味好像并不是在国王身上的,也就是说,只是障眼法罢了。
她先是将厚重的窗帘全部都拉开,又将窗户全部都打开,外面的阳光和风从窗户吹了进来,病床上的人像是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一样,猛咳了好几声,身体整个都颤抖着,最后才恢复了平静。
顾荷坐在他身边,伸手扶上了他的脉搏,另一只手掀开了他的眼皮,看了一眼,心中大致有了些了解。
弄清楚来历才能做好药引。
扶在他脉搏上的手微微颤动,顾荷的眉毛皱的更紧了,她原本以为只是一些简单的事情,没想到这个人身体内竟然还有某种毒素。
而且不只是一种!
对于这种已经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来说,能活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这种情况下,要想让清醒估计是很难的。
首要的因素就是先清除他体内的毒素。
顾荷直了直身体,大致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但是以前来过那么多的医学专家以及各种人员,不可能看不出来国王是因为中毒才导致现在的这副模样的,但是他都没有得到及时的诊治,人到末年才找到了她。
想来中间的影响因素未必只有国王一个人。
国王到底能不能好,主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顾荷看了看,大致明白了,就站了起来打算往外走。
却在刚站起来的时候,手腕上的衣服纽扣不知道怎地,好像是刮到了床上的蚕丝被一样拉住了她。
她低头就想将扣子扯回来。
结果刚低头,却发现并不是自己的扣子挂到了被子的丝线,而是真的有人伸手拉住了自己!
一直意识不清醒的国王,竟然伸出了手…
半浑浊的眼睛眯着,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睁开了一半的眼睛也因为用力而变得颤抖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的,让人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顾荷看着这清形,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面前的老人眼角还有一滴泪水,缓缓的迎着渗透出来。
嘴巴一张一合的,如果不是她学过唇语,她是不可能认出来国王说的那两个字是什么。
但是她学过唇语,她知道是救我。
顾荷抿着唇没有说话。
直到国王像是被抽干所有力气一样,手啪嗒的一下掉了下来,眼睛也闭上起来,再次发出长长的呼吸声,她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顾荷低着眼看了他许久,才默默的关上门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楼梯口的仆人看见他出来了,赶忙迎了上去,本想开口问她里面是什么情况,但是碰到她冰冷的神情还是没有问出口,默默的领着她下了楼。
楼梯口发出一丁点动静,在大厅里的三人也感觉到了,视线全都看向了那里。
待她走到正中间,公爵才开口:
“怎么样?”
公爵本来就没有打算依靠仅仅的第一次见面就能被他看出些什么端倪,即便他真的看出来些,他也不在意,因为毕竟是在他们的地盘,他是不会放这个人活着出去的。
顾荷敛了脸上的情绪,没有表情的撇了他一眼,收起了刚才所有的话语,回过神来想起来她只是一个催眠师而已,唇角勾了一下:
“这是何意?我只是一个催眠师而已,如果要看病,大可另请高明。”
她带着攻击性的话语,一出口就像是掷在了石冰里一样,让人闻之一颤。
公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半晌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难看。
他其实本意就是试探一下这个催眠师。但他现在还不能与他交恶,毕竟他还需要套出来一些东西。
顾荷不怕两个人撕破脸,因为公爵现在有事求他,他既然找到了催眠师身上,就说明国王身上有他要的东西,需要催眠师这个媒介来帮他得到。
所以她就大大咧咧的找了个沙发,坐了上去,丝毫不客气的自顾自斟了一杯水。
公爵愣了两秒,发出了一阵尴尬的笑声。
“说吧,你想干什么?”
顾荷也不与他拐弯抹角,直戳来意。
这一句话说出来,大堂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仆人和助理都低下了脑袋,站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王后有眼色的招呼着周围的仆人,都让他们下去,待屋子里就剩他们四个人的时候,这才紧张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