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初醒
鼓鼓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女仆看着她看了半天本想好心提醒不要带那么多东西不然肯定带不进去,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脸难言的表情看着她。
顾荷忽略她的暗示,自顾自的像是没看明白一样跟着进去了。
公爵今天倒是来的早,和继承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的到来,和昨天不一样的是今天王后没有来。
待她过来没怎么多说就带着她上了楼。
瞥了一眼她身后的黑色书包,最后还是当作没看见一样放她进去了。
她进去之后,公爵和继承人就在门口等着,没有进去。
顾荷屏退了所有人,自己关上了房门,拉开凳子坐在床边。
睫毛微低,瞥了一眼床脚的一个暗色的小角落里。
黑色的马丁靴不经意的碰了那处黑暗,原本微不可见的红色光亮“簇簇”地闪动了两下,随后消失了。
唇角微勾,看来这群人的野心是要挡不住了…
她先是摸索了半天,将黑色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桌子上,从里面挑挑拣拣了一个透明色的小瓶子,打开盖子,放在床头上。
不一会儿,一股奇怪而又暗淡的香味蔓延开来,似乎与房间里原本浓郁的药香味打了个平手。
又伸手从黑色书包的侧边抽出来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里面有两个挂着线的珠子,颇有质感,掂在手里沉甸甸的。
她将珠子放在国王的耳朵旁轻轻碰了一下。
像是感应般的,国王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动了动,随后睫毛也微不可见地颤动了两下。
顾荷收回这两个珠子,重新放在盒子里装了回去,这才重新掰开他的眼睛查看着。
…
公爵和继承人都在门口等着,继承人一刻不停地四处转着,嘴里不停的发出嘟嘟囔囔的声音,他自然是不放心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催眠师进去看他父亲的。
一会儿耳朵就趴在门边上听一听,想要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爵显然没有他那么暴躁,靠在楼梯的栏杆上,手上燃了一支雪茄,不紧不慢的抽着。
丝毫不见任何紧张以及担忧的神态。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门才从里面慢悠悠的打开了。
继承人听见一丁点的声音,连忙跑到了门口堵住她,着急的向里面探着头:
“怎么样了?醒了吗?”
顾荷瞥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白手套取下,双手插兜,慢慢悠悠的开口:
“明天再来一次。”
“什么?”听见他这话,继承人顿时瞪大了双眼,怒火一下从心底涌了上来,指着她就想动手。
还要再来一次!?那请他来是干嘛的?一个催眠师竟然这点本事都没有,难不成之前国际上都是吹的吗!?
顾荷没动,眼底掠过一抹狠色。
“住手。”
不出意外,公爵开口制止了他。
只不过,语气却也轻飘飘的。
但公爵也是满脸不满的瞥了他一眼,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客气了:“需要多久才能好?”
“啊,这可说不准。”
“你!”继承人在旁边都快气死了。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请你来也只是想尽快解决这个事情,如果你做不到的话…,还是要另请高明了。”
公爵也直接将话挑明,丝毫不加客气的对他就是一顿警告。
顾荷听着他这话,嘴角勾了勾,掠过他们大步向外走去。
心里冷哼,这就已经等不及了。
以后更有你们着急的时候。
她没等仆人跟着,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背靠在门上,一直紧握着的右手打开,里面冒出了一张小小的白色纸条。
伸手打开。
她也没有想到,今天就在她快要走了的时候国王才清醒了一小会儿,但只是几秒钟而已,就在这几秒钟之间,还是塞给了她一张纸条,她还没来得及看。
纸条被揉的皱巴巴的,上面用黑色的钢笔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字。
蓝海
顾荷眉头皱了起来,国王找蓝海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是毒入体内,病入膏肓了,难道不应该想着如何清理自己身边的门户吗?
还是说蓝海有他要找的人…
她看完就将手里的纸条重新团成了一团,点开了随身携带的火机燃掉。
等着明天过去的时候再问个清楚。
昨天他把国王的症状已经大致给崔无名描述过了,今天通过第一番治疗,已经能够稍微清醒几秒钟了,待明天崔无名的药到了彻底清醒不算是什么难事。
所以她才会将战线拉这么久。
毕竟蓝海那边还没有到她出场的时候,剩下的几天时间她还要在这里过渡一下。
崔无名的效率很高,今天晚上就已经把药配齐,遣人送了过来。
国王的这个毒素,如果他们真的想把他治好的话,早就找到了崔无名头上,而不是单单的找一个催眠师想让他清醒而已…
公爵他们…在密谋什么?
顾荷依旧是半夜三更,趁所有人都睡着了的时候才出去取了药回来。
第二天还像所有人一样跟着女仆去国王的房间帮他诊治。
只不过这次公爵像是有事耽搁了一样,并没有及时过来。
今天王宫里的人也格外不一样,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一抹忧愁的情绪,氛围极其压抑。
只有她平平淡淡的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就像是在寻常人家一样。
依旧是独自一个人进了房间。
今天花费的时间格外长,历经两个小时,最后药物都用的差不多了的时候,顾荷低头看了眼手腕上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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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
刚好此时国王也慢慢悠悠的转醒。
浑浊的眼睛努力了很久,最终在强大意识的支撑下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一张不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准确来说他看不清面孔,他能看清的只有那一双眼睛以及大致一个男人的身形。
身体背靠着双层叠加的枕头,想要直起身子来,却因为躺的时间过久而浑身乏力,没有成功的坐起来。
眼底闪过一丝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