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老家变故
给苏沐辰打来电话的,是他在老家念高中的妹妹,苏子瑜。
苏沐辰的老家是陵西省黎阳县,在他创业之前,家境并不宽裕。
之后开公司3年,家庭状况才好转起来。
母亲早年病逝,苏沐辰远赴南州上大学后,家中就只剩下了50多岁的父亲和刚满18岁妹妹苏子瑜。
早两年苏沐辰在县城给他们买了一套房子。
可是父亲眷恋乡村的老宅,不肯搬进县城。
“小鱼儿,你别着急,慢慢说,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女孩的抽泣声,苏沐辰心里就更加着急了。
“哥,家里的老房子要被强拆,爸爸阻拦不让。”
“他们很多人,打伤了爸爸。”
苏沐辰一愣,旋即想起,之前听父亲提起过。
老家的村子因为临近公路,已经由政府牵头协调,半个村子的土地,卖给了一家大型制衣工厂。
准备改造成为厂房。
听到父亲被人打伤,苏沐辰心中焦急万分,旋即问道:
“小鱼儿别担心,哥马上回去。”
“爸爸伤的重不重,送医院了吗?”
苏子瑜哽咽回答:
“爸爸伤的很重,腿已经伤得站不起来了。”
“可是爸爸坚决不去医院,也不让我打急救电话。”
“哥,现在爸爸躺在床上,很痛苦的样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闻言,苏沐辰顿时怒火中烧,压住火气安抚小妹:
“小鱼儿不要怕,哥晚上就能到家。”
说完便挂断电话,即刻开上白色汽车,一路朝老家疾驰。
因为心里着急,苏沐辰开得很快。
正常开要10个小时的路程,此刻7个多小时就回到了陵西省老家。
进家门时,已经深夜12点。
苏子瑜等在家门口,一见到苏沐辰,她就一头扎进哥哥怀里,任眼泪弄湿哥哥的衣服。
苏沐辰抱着已经初步长熟的女孩娇躯,心中没有半点旖旎。
焦急的问道:
“小鱼儿,爸爸呢?”
苏子瑜抬头,抹去眼眶的泪水,回答道:
“村里的黄医师来家里看过了,给爸爸做了简单的处理。”
“黄医生说,爸爸伤到骨头了,要尽快上医院。”
“可是爸爸死活不去。”
“只好开了点安眠药,让爸先睡下了。”
“他嘱咐我赶紧把你叫回来,第一时间送爸爸去医院。”
苏沐辰牵着妹妹的手,急切的走进屋里。
堂屋内侧的案桌上,摆着母亲的遗像,像前的香火还在袅袅升起。
他转头进入父亲的卧房,眼前的场景让他目眦欲裂。
才50岁出头,但面容显出苍老的父亲平躺在床上。
右手和左腿上都简单的绑着竹片,手背上隐隐还有血迹。
呼吸虽然平稳,但也十分微弱。
苏沐辰再也没忍住,眼眶也泛出了泪花。
是他没有保护好家人!
他一把抱起吃了安眠药沉睡的父亲,疾步奔出屋子。
把父亲安放在后座,叫上苏子瑜坐到副驾驶位。
苏沐辰深踩油门启动车子。
二十几分钟后
县医院急诊手术室
因为大腿中有碎骨,医生正在给父亲做接骨手术。
兄妹两眼眶红肿的坐在走廊长椅上。
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神情疲惫的妹妹,苏沐辰轻声问道:
“小鱼儿,详细跟我说说今天的情况。”
苏子瑜坐直身体,轻声回答:
“因为半个村子的土地都卖给了一家叫品胜达的制衣工厂。”
“大部分村民都搬走了,我们家也没打算做钉子户,也是准备搬走的。”
“只是,再过6天就是妈妈的忌日,也是爸爸和妈妈在老宅居住整整30年的日子。”
“爸爸就跟他们说,过几天等过了妈妈的忌日再搬。”
“可是他们不相信爸爸,认定爸爸故意拖延,就是不肯搬走。”
“几次威胁后,今天便有几个小混混上门。”
“他们不管不顾进屋就把爸爸打伤。”
“最后,这些小混混把我按在地上,我差点就被强暴了。”
“幸亏有村民路过,我才逃过今天这一劫。”
说着,苏子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沐辰伸手紧紧的抱住妹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一阵抽泣后,怀里的妹妹发出哽咽的声音:
“他们说......他们说明天还会来,还会叫更多的人来。”
“说要让所有人一起轮奸我,哥哥,我该怎么办?”
说着,柔弱女孩的哭声更重了。
苏沐辰抱得更紧了些,沉声安慰:
“小鱼儿别怕,哥哥回来了,哥哥会保护你。”
此刻,没人发现,男子的眼眸已经变成了赤红色。
两个小时后
父亲从手术室出来,被推入了住院病房。
医生说手术很顺利,在医院休养几天就能康复。
苏沐辰安排苏子瑜留在医院照看父亲。
他则开着车返回老家,他要等那些人再上门。
车子驶入村口时,已是凌晨4点,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远远的,一阵阵哄哄的机械发动机声传来。
......
苏沐辰家老宅
一辆挖掘机正在趁着黑夜施工。
挖掘机伸出长长的铲斗钉耙,勾在老旧房屋的屋檐上。
一阵发动机的嗡鸣,老屋大门一侧的墙壁应声倒塌,激起浓重的灰尘。
这半个村子,除了苏沐辰家,周围的民居都已搬走,所以机械才这么肆无忌惮。
挖掘机旁边的棚子里,坐着5个社会毒瘤,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烧烤。
此时正在放肆攀谈。
“伍哥,你确定这老房子里面没人吧?”
一个黄毛对着身边的光头问道。
光头满脸横肉,蔑笑了一声答道:
“你怕什么,有人又怎么样,照样活埋了。”
吓唬黄毛一句后,话锋一转:
“呵呵,放心,看过了,里面没人。”
“白天我们把那老头子打得半死,现在估计已经在医院躺着了。”
另一个红毛男子叹了口气,脸色惋惜的叹道:
“可惜了屋里那个水灵灵的姑娘,那长相,那身段,那皮肤。”
“白天没吃到,可馋死老子了。”
“桀桀桀,要是现在那小妮子在,正好让伍哥先玩。”
“玩完了,给兄弟几个也爽爽。”
光头伍哥哈哈大笑:
“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总会回来的。”
“到时候我带兄弟们再来就是,一定要吃掉她,兄弟们一同分享。”
5人放声大笑,随即对碰了一下啤酒瓶。
“今晚平了这栋房子,咱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嫩妹子嘛,嘿嘿,算他们反抗咱们的利息,来来来,干杯。”
然后每个人一瓶啤酒咕咕吞下,一饮而尽。
光头伍哥说完,对着挖掘机吼了一句:
“刀疤军,你个犊子,你倒是砸快点啊,开个挖掘机磨磨唧唧的,是娘们吗?”
刀疤军是挖掘机上的男子,脸上两道十字刀疤,甚是唬人。
他猛吸了两口叼在嘴里的烟,回答道:
“得嘞伍哥,10分钟后,保证这里变成平地。”
说完,刀疤军波动控制杆,挖掘机履带快速压过刚刚扒倒的墙体。
看到屋里并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被砖块砸坏的案桌,断成两截趴在地上。
香烛香龛散落一地,一张中年女人的黑白遗像被压在碎砖之下。
刀疤军撇撇嘴,操控挖掘机高高抬起厚实的铲斗钉耙,然后重重的砸下。
“叮......”
一声巨大清脆的金铁交鸣之音,回荡在这黎明前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