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会怕吗?
此时才觉得可笑。
最后柏溪没有再说话。
决定权在两个孩子的身上,他没有能力,没有本事,也没有权力参与。
瀚儿和灏儿不傻,也明白。
短暂的慌乱后,瀚儿快速窜了出去,将绿色的东西塞入了嘴里,灏儿也是短暂的怔愣下连忙反应过来,想要去抢夺,可最后也是莫然。
“小弟,你傻不傻!”
“哥,你是长子,父亲一直希望你姓裴,继承裴家,而我只是次子,姓柏无伤大雅。”
“放屁!”灏儿怒吼,“我是哥哥,这本该我抗的……”
沈卿然眸光微闪,打断了两人的煽情,似笑非笑道:“看你们难舍难分的,我还有一颗,要不你们都吃了?”
“不,不要,我一人吃就够了,我哥哥现在只是没有想明白,少主宽心,等回去我会好好和哥哥说的。”
“那行吧。”沈卿然遗憾的笑了笑:“既然你是下一任的阁主了,那我也是要交代任务给你,算作历练。”
“少主您说。”
“这次跟我一起走,待得时机成熟了,你回到京城开一家尚食铺。”
“是少主。”柏瀚垂眸,拱手道。
沈卿然点了点头,“是个乖巧的。”
“哼~”萧四郎冷哼了一声。
沈卿然瞅了瞅萧四郎,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
“咳,那什么,记住,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主仆,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惦记也不要妄想。”
说罢,指着萧四郎道:“他是我的伴侣,对待他我希望你也能尊敬以待。”
柏瀚看向萧四郎,正好和萧四郎的视线对上,只是一瞬,柏瀚就垂下了头,那一眼,他居然看到了死亡。
萧四郎可不会惯着眼前的人,更何况眼前的人对沈卿然意图不轨,更不会惯着。
所以看向对方的眼神也丝毫不加掩饰的表露了自己对沈卿然的占有欲和嗜杀般的警告。
柏瀚哪能不懂,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对着萧四郎躬身道:“是,属下也会当做主子一样对待主子的伴侣。”
“很好,就这样吧,等离开的时候再通知你和我一起离开。”
“是。”
沈卿然站起起身,抚了抚衣袍,回眸笑着对萧四郎道:“走了,四郎,我们回去。”
“嗯。”
萧四郎平静的握住沈卿然的手,面无表情的离开。
等沈卿然和萧四郎两人离开,柏瀚才虚脱一般软倒在了地上。
柏溪连忙上前,将柏瀚搂在怀中,“对不起,是爹爹想的简单了。”
“不怪爹爹。”柏瀚轻轻摇头。
视线看着一旁自责的裴灏,道:“哥,以后父亲和爹爹就要交给你照顾了。”
“弟弟放心,哥哥明白的。”
他们都知道,自选出继任阁主后,在少主成为族长的时候,继任阁主也将继任。
那个时候,柏瀚不再是和他们是一家的了。
就算沈卿然没有纳了柏瀚,柏瀚也将属于莲族,属于沈卿然的守护者。
就算有了可以自行成亲的资格,也需要沈卿然的同意方可。
这,谁也更改不了。
属于既定的事实。
“哥哥,这次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莽撞。”
“你也知道你是莽撞了?”裴灏抹了把眼泪,将柏瀚搂在怀中,“弟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哥哥能帮的,必然不会推脱,你放心。”
“嗯,好。”柏瀚没有拒绝这番好意的点头。
柏溪有了一次莽撞,自然不会再想发生第二次。
“还有,切记不能有反叛之心,不管那药是否真的那么厉害,可以左右他人,我们都不能妄想去触碰少主的底线。”
“爹爹放心,我自然心里有数的。”柏瀚咧嘴一笑,宽慰道:“而且少主说了,只要不反叛,那东西就不存在任何的威胁。”
“这点,我愿意相信少主。”
柏溪想了想,也确实如此,便点头道:“你的想法有些道理。”
“爹爹,这件事要如何告知父亲?”
“哎,我会去说的,你们不用担心。”
柏溪一想到这,就犯愁。
两个小子,在裴策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有些自责。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
夜晚,柏溪和裴策两人相视而坐,面上都是凝重。
“你说,国公府失窃、皇子府失窃还有皇宫、太医院失窃都有联系?”
“应该是的。”裴策神色复杂的抿了口茶,道:“这些事情,太过巧合了,偏偏在少主他们来后不久发生,怎么想都让人不得不怀疑……”
“而且,那两人也没有打算隐瞒我们。”
“若是这样,今日被少主反制,也是情有可原,也幸好当初我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听完裴策的话,柏溪此时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确实庆幸。”
“似乎还有什么让你犹疑不定的事,你的脸上都是疑惑。”
裴策看了眼柏溪,语气微沉,道:“我得到一个消息,北林仓储被盗了。”
“什么!”柏溪瞪大了双眼,满眼不可置信。
“我也只是得到了这么个消息,并不保真。”
“我的天啊,这事情若是真的,那少主可真的是干了件不得了的事情啊,他倒是也敢?”
“为什么不敢?”裴策双眸微闪,肃然道:“能悄无声息搬空京城顶级权贵的家产,本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若是真的这么做了,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就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少主要那些粮食。”
柏溪听到这么一个问题,突然想到了前不久族长的传信,道:“你还记得前不久族长的传信吗?”
“族长让我收购打量的皮子,这本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确实,如今可不是用皮子的时候……”
一瞬间,裴策想到了什么。
柏溪也想到了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错愕。
“这不会是真的吧!”柏溪颤抖着问。
裴策满脸的复杂,历史再次重演,是一成不变,还是颠覆一切呢?
看着柏溪苍白的脸颊,裴策心有不忍,道:“你会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