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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受刑

队伍正好卡在皇帝给的最后一天期限回到了京城

本来时槿想着舟车劳顿先回公主府沐浴更衣,结果在城门口看到了禁卫军统领

禁卫军统领叫张悦,长着一张国字脸,平时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好像跟张公公有什么渊源,时槿在宫里见过他们俩交谈,但是原主的记忆里面对这个禁卫军统领的印象不深

时槿没有下马车,掀开车帘跟张悦打招呼:“张大人,别来无恙!”

张悦先是躬身行了个礼:“参见殿下!”

然后才继续说:“陛下有令,让属下在城门口等殿下,殿下一到就请殿下入宫,陛下已经在宫中等着了!”

“既如此,那就走吧!”时槿说完,放下车帘

时槿跟着张悦到了御书房门口,张悦就不便在进去了:“属下酒互送殿下至此,陛下就在里面!”

“有劳了!”时槿微微弯腰道谢,迈腿进入了御书房

皇帝正在批阅奏折,面色平静,看不出此时的心情如何

时槿上前,下跪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没有抬头,也没有叫时槿起来,等到时槿脚麻了要跪不下去了才听到皇帝平静的声音:“起来吧!”

“儿臣不敢!”时槿直起腰,但还是跪着的

“呵!”皇帝冷笑一声:“你有何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居然都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你出京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一定会把驸马看好的,你看看你是怎么看的?”皇帝生气的说

“儿臣知错!”时槿又把腰弯下了,额头紧挨着地板

“你会知错,你错哪了?”

“儿臣应该看好驸马,不应该让驸马有机会逃跑,在发现驸马逃跑后应该立马派人禀告父皇,而不是隐瞒消息,自己一个人偷偷找,最后还导致他逃回了西戎国!”时槿一字一句的说

“好呀你!你现在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哪是吧?还是要为那个质子隐瞒是吧?”

皇帝像是气到了极致,直接将御桌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其中一个倒在了时槿脚边,摊开了一小部分

时槿瞄了一眼,里面简简单单的几笔尽是在弹劾自己的内容,时槿收回视线,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一场景

平静的说:“父皇息怒!”

皇帝被时槿这油盐不进像是这件事与她无关的样子给气到了,直接下令

由于时槿私自放走西戎国质子,还帮助其逃跑,不知悔改,特下令杖刑二十,立即执行

张悦收到命令,带着禁卫军将时槿带了下去,时槿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就这样静静的跟着走了出去

刑罚就在御书房门口执行,有两个禁卫军一人拿着一根长长的类似于木板的样子的刑具,面前还有一个长凳

时槿趴在了上面,任由禁卫军将自己的手脚捆在长椅上

两个行刑的禁卫军还在闲聊,他们俩也有点拿不定主意

其实刑罚里面也是有猫腻的,他们干的多了也就摸出了一下门道,可以让伤口看起来很严重,但是却只是皮肉伤,养个几天就好了,也可以让伤口看起来不怎么严重,就像破了点皮一样,但是骨子里却伤透了,这个一般要卧床一个多月才能好

而他们也是第一次给公主施刑,毕竟前不久知道七公主不是自己的孩子陛下也生气了,但也只是禁足而已,并没有打板子

而这次五公主才刚回京就要被打二十板,其实二十板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就连皮糙肉厚的大将军也显少能从杖刑中撑过二十板,更何况是五公主一个娇弱的小姑娘了,这二十板下去可能命都没了

但是皇帝肯定也不想将五公主打死吧

所以两人慢悠悠的渡到了张悦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着:“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是要真的下狠手还是只是吓唬一下而已!”

张悦摇摇头说:“我也不知,但是陛下现在是在气头上,难免消气了不会后悔。”

两人瞬间意会到了

因为这次受刑的是公主,所以除了张悦和几个禁卫军,就只有一个张公公是皇帝拍来看着的,避免禁卫军的人没够数就完了

行刑开始,施刑两人分别站长凳两边,抬起长板挥像时槿的腰臀部,时槿身体一震,感觉腰部一麻,随后尖锐的疼痛从腰间传了过来,时槿的身体忍不住痉挛,还没缓过来另一下就又向她袭来

时槿的手指紧紧的接住了长凳的边边,咬紧牙关,但是痛苦的声音还是不受控制的从牙缝中溢了出来

两人听了张悦的提醒,都是收了力的,也尽量往臀部肉多的地方打,但是板子很大,难免会打到腰部,而且时槿原先腰就受了伤,这次又牵连到了腰,时槿感觉自己的腰像是被一辆车反复碾压一样

而偏偏时槿压抑的声音又惹怒了皇帝,才打了五六板,皇帝带着怒意的声音从御书房里传了出来:

“怎么都没声音的,是都没吃饭是吗?都给朕用力打,朕倒要看看你骨头能有多硬!”

两人听到皇帝都这么说了,也不留手了,棍棍都打在要害上,一下子颠覆了时槿对古代刑罚的认知

时槿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的痛呼出声,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下了,

这一棍棍就像是用刀砍在了骨头上一样,每棍下来时槿都疼的两眼一抹黑,想着要是晕过去就好了,就不用这么疼了

但是又会很快被下一棍给敲醒,到最后时槿感觉自己的腰已经断了,除了钻心的疼痛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

很快二十棍就打完了,时槿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禁卫军帮时槿解开了枷锁,时槿一个脱力从刑凳上面摔了下去,她张开嘴想说什么,结果一下子将自己呛住了,猝不及防的磕出一摊血

她的伤口也因为咳嗽牵扯的更疼了,时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结果却因为牵扯道伤口疼的倒吸凉气,又跌了回去,差点晕了过去

张公公连忙叫宫女给时槿扶回了以前她在宫中住的宫殿,这一路上对时槿来说又是新的煎熬

时槿已经走不了路了,只能靠宫女嬷嬷架着走,但是她们手脚就算在轻也难免会碰到时槿的伤口,从御书房到时槿原来的宫殿短短不到两百米,时槿却感觉又过来一个世纪,到了殿里,时槿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了,额头上也都是汗

张公公让宫女给她换了衣服,然后又派太医来看过,才回去给皇帝复命了

“她怎么样了?”还没等张公公开口,皇帝就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张公公斟酌着话语:“殿下她……”

“我要听真话!”皇帝看他这样,直接打断他

“回陛下!太医说杖刑的伤都是皮外伤,禁卫军不敢下重手,但是腰上的伤却不太好,殿下腰间本来就有旧伤,一直未好好修养,此次行刑又牵扯到了腰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可能会留下病根呀!”张公公小心翼翼的说

“槿儿什么时候腰受伤了?朕怎么不知道!是哪个人行刑的,知道有旧伤还不看着点,非要把人打死才好吗?传朕命令,进入行刑之人全部杖毙!”皇帝怒道

张公公斟酌一番,又说:“陛下,不是您说的让他们用力打,要看看殿下骨头有多硬吗?”

“你在质疑朕?”皇帝瞪他

“奴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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