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趁虚而入的女院长
“我去书院帮夫人将那毒药寻来吧,也好方便郎中对症下药。”
“奴家叩谢公子。”裴秋珠眸含春水,恨不得直接拽窦清明上床了。
东街尽头,十源书院人来人往,其中不乏金发碧眼的异邦人,好生热闹。
几位穿着长袍的书院教职忙里忙外,又是为学生引路,又是维持秩序。
各系的教谕或是训导也都在显眼处讲道,传播自己的修行理念。
毕竟学生拜入得越多,那一系的资金便越多。
唯有一个身着灰色教袍的女子,在不显眼的角落,独自拿着画笔记录着眼前的喧嚣。
“徐教谕真乃妙人也,这般吵闹之地还能沉稳作画,定力着实非凡。”
一团雾气涌现,眨眼间浮现出一位身着青衫的女人。
“许院长过誉了,内心若能平静,外界自然鸦雀无声。”
徐苁蓉单纯又世故,放在地球也是思想先进的女性,譬如喜欢房事直言不讳,对人性与社会那套规律却又看得通透。
许多芝哑然,不过她确实喜欢眼前这幅画。
那些入校新生潜藏在骨子里的野心与攀比,都被不加掩饰地展现了出来。
本想静静欣赏,但许多芝也注意到水墨已经快用光了。
“徐教谕,你继续画着,我去帮你把墨水取来。”
“不……”
“无妨,执笔者一走,这副画便是失了真意。”
考虑到画的并非静景,徐苁蓉沉默片刻,点点头,告诉了许多芝墨水摆放之地。
但她绝对想不到,自己的相公偏偏也奔着她的夫子间去了。
书院人满为患,贩夫走卒今日也可在指定区域,观看书院弟子修行天赋的评测过程。
窦清明对此无感,刚好可以趁此机会混进去。
然而他刚越过指定区域,便被拦了下来。
“书院今日只对外开放弘毅园,阁下还请退回到红线之内。”
“呃……我来找人的。”
窦清明正纠结怎么说呢,不远处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公子可是徐夫子的丈夫?”
“对,此行便是来找她的。”
“徐夫子或许在阁楼的夫子间,只是如黛今日职责在身……”
窦清明看出对方脸上的难色,连忙解释道:“无妨,无妨,我认得路,可以自行前去。”
“也好,公子拿着我的玉佩,此行便可畅通无阻。”
女人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碧绿的玉佩,放到窦清明掌心还残余着温热。
“敢问姑娘芳名?”
“柳如黛,徐夫子的首席弟子。”
窦清明点点头,拱手谢过后不再多言,随后径直朝着书院教职人员办公的阁楼走去。
只是他刚走没多久,方才拦他路的人便挠着头对柳如黛说道:“柳师姐,徐夫子此时应该在明德园作画……”
柳如黛一愣,小嘴微张,甚是无语。
“那你不早说?”
“师弟不敢插您的话……”
平日里他何曾见过柳如黛这般文静的一面。
至于握着玉佩的窦清明,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名曰文渊阁的一处六层阁楼。
上三层,自下而上分别是客座讲师,四系教谕,以及书院院长。
今日,多数教职都去外面讲道了,上楼的路上也没人注意他,窦清明只能循着记忆来到了第五层。
四扇门中,刚好有一个门虚掩着。
窦清明大致记得这间是属于徐苁蓉的,既然门没关,那何不给她来点震撼呢~
窦清明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正墙悬挂着一幅牌匾,上面写着: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错不了,这句话是窦清明说的,他只是想忽悠妻子不必被俗世道德束缚,答应跟他在这屋羞羞。
徐苁蓉觉得很有禅意,便立匾于此参悟。
不远处,一个身着青衫的女人背对着窦清明,弯着腰,探头在一个低矮的木橱中,像是在翻找着什么。
窦清明悄咪咪关上了门。
徐苁蓉从来没在家穿过教师制服,都是到了书院换的。
这让早就心怀鬼胎的窦清明一直无处施展。
此时也不知道她在找什么,肃穆的教袍青衫,让她这么一撅,撑得活像个包臀裙。
很明显可以看到一个心形大蜜桃的轮廓,而且大蜜桃还会随着她翻找的动作而小幅度微颤。
窦清明搓着手来到了妻子身后,看着她的尤物身段,窦清明嘴角上扬,笑容逐渐变态。
一边用手环住了徐苁蓉的水蛇腰,一边用下巴压住了她的后脑勺,不让人家直起腰来。
“放心,你那些同僚都在下面呢,这层没人~”
许多芝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哪位学生?
泼天的大胆,竟敢对着她这位堂堂的书院院长……
“肉姐儿你很自觉嘛,绷带都提前取掉了啊~”窦清明甚是满意。
可被压着弓身的许多芝已经彻底傻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甚至已经丧失了掌控身体的能力。
若不是这个男人的手撑着她,许多芝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住…住手…”
女人气若游离的声音响起,本来瞎折腾过手瘾的窦清明瞬间如同五雷轰顶。
这应该不是徐苁蓉的声音……吧。
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从女人肩头探过脑袋,看向了她的侧脸。
和女人羞恼的余光接触后,窦清明尴尬地恨不得钻进地缝。
造孽了!
真不是自家那位啊!
“姑娘,这是误会,您听我说……”
“先…先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
“对对对,姑娘说的是!”
窦清明立刻和许多芝分开,双手高举,一幅“我太无辜了”的委屈模样。
许多芝银牙紧咬,深吸了口气,做完心理建设,才转身面向这个略显眼熟的男人。
“你是谁?”
“我…我是…除尘的杂役。”窦清明硬着头皮撒谎道。
“不对,你是徐教谕的相公,窦清明。”
“你怎么知……道。”
许多芝内心复杂,她堂堂化神境修士,竟然被这有妇之夫轻薄了。
她之所以没能注意到窦清明的到来,这里面可就涉及到另一件大事了。
刚才她进屋帮徐苁蓉取水墨时,却在盛有颜料的瓶瓶罐罐中,发现了一个装有慢性毒药的瓷瓶。
眼下的书院可不像表面这般平静。
整个绿茂县暗潮汹涌,想把她从这个位置拉下去的人数不胜数。
她难免不多想,万一徐苁蓉跟县尉或者其他书院敌对势力有关呢?
再有就是这瓶毒药又是下给谁的呢,又有没有其他的毒药呢?
如此一来,她就被窦清明从后面趁虚而入了。
“窦公子平日与徐教谕真是好雅兴啊,在这教书育人的神圣之地,竟有兴致做这种……难以启齿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