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遇仙
两个小时。
进入空间夹层，把侦察法器布置在半位面，一圈圈向外扩散，无缝衔接整个空间，探索有能量反应的物品准确率非常高，总控制器在最中间，缺点是普通资源和自我隐匿的宝物会错漏，不过省时省力，也给小诗送了一套。
夜宵就地解决，进去查看，有一个能量反应特别厉害，超过峰值，半位面有一定危险性，只是地方太小，容纳的危机不大，但是不排除巨大危机的几率。
地面有杂乱的打斗痕迹，没看见魔兽，中央有一个黝黑洞穴。
感知来回扫了几遍，也没感到危机。
检测一遍手串和暗器，拿出照明灯一照，光线仿佛消失了一般，无法显现洞内的情况。
一步步走了进去，一个如同仙境一般的空间，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云雾缭绕起伏不定，亭台楼阁若隐若现，一种从未见过的能量，身体仿佛久旱逢甘霖，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突然一道光冲了过来，我以为是攻击，等着护罩自行激发，结果畅通无碍没入身体，失灵了吗？混蛋金城主给自己假货。
来不及多想，眼神瞬间呆滞。
灵魂空间。
意识显现，除了三种魂仁，还有一个意识体。
“你谁啊？怎么可以随便进来我的灵魂湖？出去。”
“哼！不过是域外修士，乱七八糟的修炼体系，四不像，成了养宝人而不自知，居然敢对我不敬，我可是仙人。”
“仙人？你确定不是闲人？找我干嘛？这是我的私人地盘。”
“哼！当然是法力通天的仙人，我要夺舍你，无礼之人，再三对我不敬，也不用让你转世为人了。”
“夺舍？转世？等等，不可以……”
“晚了。”
仙人冲散了我的意识体，没入人魂仁。
“这是什么？圣人级别隐藏的功法杀招，前辈饶命，晚辈错了。”
“唉！我也控制不了，自求多福吧！你们这些域外之人真麻烦，可惜红极星域早就知道你们的坏心思，我修炼的《魂秘经》不是摆设，别想夺舍重生。”
“魂秘经？我……啊！”
仙人还没有说完，惨叫一声，就没了动静。
我回想了一下两人的对话，圣人？养宝人？感觉疑点重重。
意识投入人魂仁内，其内多了许多碎片，散发着各种光芒和威压，选了一块比较平凡的进入，记忆涌现。
仙人叫无尘贤，姓无尘，名贤，仙语翻译过来的名字，以器成仙。
出身炼器仙家，学习锻造凡器，法器，灵器，仙器，以及至宝，天资决绝，同类中的顶级人物，无人能及，在家族鼎力相助下成长起来。
成就锻造仙，打造各种至宝，很多仙人倾家荡产为求一件，而供其驱使。
我只看懂了一部分法器知识，有别于灵极学院，是另一个体系，接近灵器知识，我就不懂了，贴近仙界体系。
观念不同，现成冲突，而且仙语有多层解读，以为是一层意思，但是还有九层意思，把我搞乱了，后面的太深奥。
尝试进入有威压的碎片，里面有激烈打斗，仙法震荡，仿佛心里压着巨山，十分难受。
睁开眼睛，眼前漂浮着几团仙魂，一副仙风道骨的打扮，留着长发，美得一塌糊涂。
“无尘仙，此地何界？”
“他失败了，劝你们善良，不要夺舍我。”
“荒谬，仙魂无暇，尔弹指湮灭，口出狂言。”
“文绉绉的，你们哪来的？姓甚名谁？”
“夺舍而损，理应知晓。”
“尔等是砧板肉，何须强装，我不介意互惠互利，但是要看诚意。”
“吾姓无岭名道，道阵仙，洪福仙界《无宵仙庭》阵道殿。”
“你们的世界破碎了，一切过往如梦幻泡影，此界也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何去何从可有定数？”
“流落至此，无所去。”
“洪福仙界因何毁灭？”
“这，吾不知。”
“笑话，毁灭是尔等造成的，因果报应，我直说了吧！遮遮掩掩，欺我不识。”
几团仙魂慌乱四散，不断有波动传出，仿佛我说了不得了的事情，导致他们频繁交流，甚至一名仙魂冒出了黑气，被其他仙魂联手压制，才平息下来。
再次交谈，能感觉道阵仙和气了许多。
“无房善，善药仙，无刃翎，翎武仙，仅剩的仙人，舍弃肉体穿越三重圣阵，还有无字彼，彼符仙，无律定，定法仙受创严重，自我封印，原本还有很多仙人，仙解了。”
“这是贤造仙的无上洞天福地，也是他锻造的地方，这里现以无主，归你了，吾等也可以唯你所用，如有……”
“你敢说下去，就死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因果，真龌龊，洪福仙界毁灭了，行，还来这套，你慢慢算计，我不奉陪了，再见。”
“道友且慢！定！”
无岭道伸手一指我，我竟然动弹不得，激发了魂意和空间意，周身环绕气焰，挣脱了束缚，一道透明之刃斩了过去。
他也不躲，任由攻击穿过。
我皱眉射出一道魂刺，犹如石沉大海，毫无波澜，眉头皱成了“川”字，停下了无意义的攻击。
无岭道挥手射出一团意念。
我冷笑看着他表演，也不防御。
追本溯源。
无尘贤天赋异禀，成也天赋，败也天赋，是一朵被仙族呵护长大的花朵。
贤造仙成了洪福仙界追捧对象，圣人之下，半圣修为，挥霍家当和人情，集合仙界九成顶级材料和一半仙材，势要锻造出超越鸿蒙至宝的后天至宝。
采用其创造的“无生锻造法”，器成之时，引来灭世道雷无限狂轰，导致大道法则混乱。
无尘贤察觉不对，急忙逃回洞府，带着洞天福地逃遁，他也不敢接触灭世道雷，其上的灭世之力传来了魂飞魄散的危机。
如今只有两个结果，至宝九成把握必毁，也明白鸿蒙至宝有定数，仙界承受不了，同时后天至宝不得逾越的至理，而他打破了至理，天理不容，不惜消耗世界本源之力，也要消灭悖论。
无上天庭《无宵仙殿》的天庭之主，召集仙人欲先摧毁悖论至宝，可惜仙法一旦接触到灭世道雷，就先行瓦解，甚至直接凭空出现在出手的仙人身体上，道雷闪烁间，仙人灰飞烟灭，仙魂都逃不了。
圣人震怒！演算诸天未来，奈何天机不显，混沌一片，纷纷显形，联手演算，才从过去中，得知量劫起，洪福仙界灭，唯有圣人才能阻止，奈何道雷太过厉害，不死圣人也会消亡。
众多圣人立誓，拼尽全力，保下圣魂，再帮助其再度成圣，才有一名圣人站出来，一番演算，其他圣人联手助力，加上仙界所有顶级势力分担道雷，生灭之间，圣法轰击而出。
悖论至宝已有器灵，不甘消亡，主人跑了，大道不容，出生即死，众生欺器太甚，滔天怨气席卷而出，因果之力强行连接大道，灭我即灭道。
围攻的九成九仙人焚身而死，黑红的量劫业火烧毁保命仙法，一切手段在因果之力下无所遁形，如同烟火坠入凡间，消失在半空中，圣人同样遭到重创。
“圣人骗我！”
接触悖论至宝的圣人，发出凄厉之声，显然承诺无用。
悖论至宝消失，仙界由盛急衰，分崩离析。
为了洪福仙界长盛不衰，不仅以星球为阵眼构建“绝天绝地阵”，还用“偷天盗源阵”，前者隔绝仙界本源流失，后者盗窃其他界的本源。
仙人生于仙界，消于仙界，才能防止本源流失，长生不死和言出天应的代价，平时不显于世，如今这两个圣阵成了“仙界牢笼”，才有囚徒的感觉。
修为越高绝，阻力越大，最强者穿越时，宛如凡人穿墙，一时之间，也无法以阵破仙界壁垒。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星球毁灭，阵法不稳，有了一线生机，无尘贤找到圣阵缝隙，遁入其中，天庭之主紧随其后。
神仙斗法，不断有仙人消亡，因阻力依旧存在，对玉帝不利，才没有立刻被抓。
无尘贤方法用尽，都无法改变玉帝的态度，明白圣阵原理，要想逃得快，就要抛弃东西，最后只能舍弃肉身，遁出仙魂，穿越屏障的速度更快了，虽然脆弱，但是有洞天福地，容身之处是从头开始的希望，也能护其周全。
玉帝犹豫不决，没有放弃肉身，仙魂无法突破洞天福地的防护。
良久。
玉帝恨声传遍诸天，放弃亲自追杀，回转仙界。
兜兜转转不知年，演算唯一生机，触发了隐藏阵法，又回到了仙界，面对圣人的威胁，遁入通道。
此界有“三重夺源圣阵”，其中第一重是圣人之所，第二重是修仙之所，第三重是凡人之所。
在穿越时，无尘贤借助微薄材料，炼制了几具肉身，但是被此界的仙人追杀，无奈逃遁，再度失去肉身，借机遁入凡间。
可惜修为降低，生死关头演算出错，凡人之所的异域情况超出预料，此界由于夺源方式不同，衍生出了不一样的仙界。
洪福仙界是吃窝边草，此仙界是吃遍混沌。
由于受创严重，迫切需要安稳之地栖身，而破碎空域不是给人住的，连人都难以遇到，一直在漂流，时不时还会降临天灾妖祸，导致他们疲于应对，一直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
直到今天。
进入我的空间夹层，静止不动，又有人为痕迹，才静静等待猎物上门。
期间不知不觉迷魂，我才会无视危险，此地是无尘贤做主，也是其最强大，有能力重塑肉身，变成仙人之资。
结果就不用说了，回过神来，无岭道以梦境的方式，让我仿佛亲身经历了一遍过往。
“挺好的，看来我们达成了共识，有了合作的基础，我也不是高人，本界早有人在功法内布下消灭异常灵魂能力，所以想夺舍本界人重生，痴人说梦，明白了吗？”
“道友，可有生路？灭界的罪魁祸首已死，因果也不是我们这些下属该承担的。”
“哈哈！笑话，因果一直存在，否则何来一路无事生祸？我也不想替天行道，不是我的世界，为洪福仙界默哀1秒，好了，默哀完毕，我会给你们购买寄身傀儡。”
“不能哄骗几个人进来吗？”
“我有点明白你们为什么会选中我？”
“何解？”
“哈哈！因为我自身难保，被此方世界追杀，你们夺舍我，一样会引起强者注意，后果还用说？”
“嗯！道友周身确实环绕冤魂黑气，但是还不到天怒人怨的程度。”无岭道施展了一个法术。
我第一次看到冤魂，着实吓了一跳，依稀能猜出一人，其他的都不认识，也是醉了。
他一挥手，黑气消失了。
“没杀过人，害人无数，强敌环伺，更是在一个强者监视之地生存，类似于宗门，所有成员都记录在案，无法哄骗任何人，你们不断步入深渊，陷入恶性循环，劝你们以静制动，不要有任何举动，更不要迷惑我，否则只会招来恶果。”
他再度挥手，仙境消失。
我还站在洞口外的空地，之前的景象是幻境，真实景象惨烈多了，一些地方仍然残留着仙法痕迹，散发着威压，令我遍体生寒。
“进来谈谈。”
“不了，该是我的逃不掉，不该是我的强求不得，保持原样就好了，我还有事，对了，你们的侦察法器给我。”
他取出几把中指大的玉剑，飘了过来。
“能追踪到你们散布出去的法器？”
“这个是追踪罗盘，可以追踪到探测法器。”
他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罗盘，施法后，显现出破碎空域的景象，让我眼前一亮，看到了玉剑在虚空中飞行。
“行，希望你不要骗我，因为我死了，你们就完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道友的洞府吗？”
“可以这样理解，那你知道什么是混乱之石？”
“蒙蔽天机混淆因果的宝物吗？”
“对，这个地方天机混淆，而且只有土渣，流浪久了，总会遇到天材地宝，虽然有灾祸。”我指了指四周的情况。
他陷入了沉默。
“我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你来的地方，获取资源提高修为，所以我出事，别人进不来，你苟活一阵子，也许困不住你，但是出去也没有活路，不信我，可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