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魂解仙人
“被抓捕后自行魂解,使用手段保存传承,混淆视听,假装获得机遇,主人格太弱,估计早已消亡,所以视亲人如蝼蚁,灭情绝性,对本界之人也无好感,他主动抹除了成长痕迹,这些都是猜测。”
孙婷玛的老祖有诸多称谓,例如极乐、种马、阴阳、采补等前缀,后缀则是老祖、魔头、老魔、恶魔等。
“小易,真假难辨的猜测而已,指不定是诱饵。”小诗一点也不相信。
我相信是真的,赵院长和周导师提及此人,是想劝我知难而退,是善意。
“既然魂解仙人与正常仙人无区别,小诗你自己决定吧!”
“别呀!你可是说过劝她的,变卦不好。”周导师急切道。
“是不保证,我尊重她的选择。”我纠正道。
“这!”
他十分为难,陷入僵局,感到棘手。
沉默一会。
见时机差不多,我对小诗颔首,她才松口道:“哼哼!看在刘易的份子上,六个魂解仙人。”
周空星反应过来,两人是不想轻易给予,避免学院贪得无厌,脸色阴转晴道:“多多益善,还有更多吗?”
“来日方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又出不了学院。”
“你们会在碎域搞事呀!更危险。”
“明白了,息事宁人,导师放心。”
见刘易处处为何倪诗着想,周导师突然来了一句:“你以后也是妻管严。”
我笑而不语:“呵呵!”
小诗取出六颗灵魂宝珠,魂解仙人栖身在里面,他感应一番,发现情况真不妙,留下一枚特献令,急忙走了。
我拉着他的衣服,问道:“我的呢!”
“令牌只是形式,一枚就够了,真正有用的是赵院长下的通知。”
双方早有准备,松开衣服,他一溜烟消失。
碎域。
“还剩多少?”
“18名,还有12名在魂解,有3名不想待在我的私界,对不起。”
我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傻瓜,不用道歉,我有五名就满足了,你有18名,说明你这阵子做的很好,有得到传承吗?”
魂解仙人需要持续消耗灵魂宝珠,维持仙魂稳定,消耗不小,掏空了小诗的灵晶,她焦急万分,却没有办法解决,继续放任不管,可能会波及正常仙人,这也是我们愿意交易的原因。
小诗有厨仙、酒仙、诗仙、花仙等各种传承,仙人真无聊,无数岁月,乱七八糟涉及做饭、酿酒、作诗、种花等领域,避免记忆混乱,她只接受了阵法传承。
贪多嚼不烂,技艺是助力,契合大道,成仙看早晚,二看跟脚,三看后台,最后才是天赋,越晚修仙成圣无望。
修真无岁月,仙界用量劫算年数,一个就是几十亿年,比我的灵晶还夸张,也变相说明容易发疯成为变态,无所事事很容易自我毁灭,这也是修仙要清心寡欲的原因,不成佛,便成魔。
也不怪圣人子弟嚣张跋扈,知道的太多,前途无望,努力修炼不如随心所欲,心性不足成了仙人,也只是迈向地狱的步伐。
交流一番,小诗想送爷爷魂解仙人,我没有反对,保密的同时,要夹带私货。
她想把离心的3名仙人给我,我拒绝了,我的情况特殊,虽然仙人表示明白事理,但是层次太高,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玩暗渡陈仓?
真发飙起来,大好局势烟消云散,连带私界一齐化为粉尘,我控制不了的事情,坚决说不,而且我的私界非常稳定,不想增加不确定因素。
我劝解道:“你拖延一下时间,学院估计还会来找你,以此换取你想要的宝物,就算明知会被你宰一刀,也会求你。”
“不找呢?我不缺宝物。”
我盯着她,久久无言,不缺才怪,悲伤道:“你不懂,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古墓,里面有长生功法,是假的,但是说明一个问题,巅峰强者不缺钱财,但是涉及长生仙人,倾家荡产,秒变魔鬼,背叛天下人,也会争取。”
“这是能引起红极星域动荡的和氏璧,阻人长生如杀人父母,不共戴天之仇,灵极学院虽然有规矩,但是不得不防。”
见刘易说得如此严重,眼神诡异,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忘性很大,眉头皱成‘川’字,嘴巴咬着手指,疼痛不断刺激大脑,尝到血腥味,也还在深思。
见她嘴角流血,仿佛自残嗜血的变态,我于心不忍,到嘴的话,还是忍得十分痛苦,感同身受,但是这一步她必须迈出,别人帮不了。
两人陷入沉默,小诗十分慌张,没有缘由,脑子非常混乱,无数思绪仿佛凌乱的线,找不到线头。
我明白需要给其助力,才能让她挣脱牢笼,于是盘腿而坐,闭目养神,既没有运行功法,也不做其他事,只是静静坐着。
慌忙一睹,意识到需要静下心来,直挺挺倒在地上,溅起灰尘,落差不大的震动没有伤到她,摊开手掌,放空心灵,回忆起与刘易的甜蜜时光,不自觉笑了。
良久。
她坐起身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暗想被仙人影响了,连忙掏出抗异丹服下,同时运转抗异心经,心灵恢复清明,后知后觉,暗骂可恶,明白仙魂是烫手山芋,紧迫感戛然而生。
“混蛋仙人又算计我,这个仇我记下了,先叫爷爷来一趟,给两名魂解和一名离心的仙人,顺便问一下灵极学院有什么好东西?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还缺世界树之种,学院再来,一颗换一名。”
她咬牙切齿恨声道,语气果决,英姿飒爽。
“仙人手段很多,不要以为丹药和一本功法,就可以高枕无忧,我因为有贤造仙的记忆,才一直保持清醒。”
小诗笑了,听懂提示,也明白该怎么解决问题?递过来三颗寄身灵魂宝珠,我没有拒绝,单独放入一枚戒指内。
藏经阁庄严神秘,通体黑色,没有窗户,宛如一体的石头,厚重的龙门严丝合缝,不像图书楼高大,敞开大门。
龙门口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看守,人称阁老,名字无人知晓,十分神秘,正躺在竹编摇椅上瞌睡。
“阁老,给我开门呗!”
被人吵醒,不满道:“真不礼貌,不懂尊老爱幼,没看到我在睡觉吗?”
我亮出特献令,不断摇晃,辩解道:“我幼你老,互相平等,等待是奢侈品,我没时间。”
“净说瞎话,大好年华,你快死了吗?”
“哪天出了灵极学院门口就是死期,不抓紧几年时间,只有后悔在等待我,我的字典里没有‘等待’两字。”
“口气特别冲是块惹事的料,咄咄逼人,扰人清梦,走后门得到的特献令吗?”
“你是了解的,赵院长只有没门,无后门可走,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你老给我开门呗!我想看书,你有好介绍吗?你觉得我这种人看什么书籍好?”
“《如何好好说话》这类书籍你是不会看的,你目标明确,干嘛问我?”
“你老错了,给我多借几本出来,一本书而已,肯定看完。”
“呵呵!欠揍,随口就能给自己找好处,让我坏规矩,嫩着呢!没门懂吗?没门。”他意有所指道。
“阁老你是不是懒?不想开两次门,才装睡消遣我,至于吗?”
“不笨,人老了,没人体谅,冷暖自知。”
“你吃鱼吗?”
“不喜欢。”
“太好了,我饿了。”
随手摆好桌椅,取出纸包金灵鱼,打开后,香气扑鼻,大口开吃,一道影子一晃而至。
“臭小子,明知我不喜欢,还拿碎空灵鱼馋我,果然坏的流脓。”
他随手变出筷子和大菜盘,幻影重重,灵鱼少了一小半,大菜盘上的食物叠成宝塔状,嘴巴咀嚼的飞快,一点老人样都没有,称赞道:“香浓入味,年头十足的极品灵鱼,厨艺还行,入口即化,风味独特别具一格,一条借一本。”
“呵呵!一万本,是借又不是送,令牌在手,不差书。”
“你小子真不懂循序渐进,狮子大开口,打听打听,我是出了名有原则。”他笑道。
“正经人从穿衣打扮到工作,皆是一丝不苟,有事立刻办,你工作躺着睡,一看就不是正经人。”我鄙夷道。
“学院那么多正经导师,为什么我不能是?”
“自觉。”
“原来如此,超乎常人,一千本,这是我的极限。”
我笑呵呵道:“我给你活灵鱼,自己煮吧!”
“嚯!明知道我懒,还让我动手,五千本,不行就算了。”
“行,我也懒。”
学院规定不能超过一百本,自从有了太极眼,看书速度成倍上升,碎域有时间差,五千本不用经常往返。
……
何霸儒听到仙魂,再三确认,恨不得给自己插上翅膀,光速秒到。
灵极学院别墅。
他眼神火热,笑声震天,不再可惜错杀一脉旁系,仙魂无价,拿整个家族都换不来。
“爷爷,这是刘易送我的,你不要生他的气,好不好吗?”小诗趁机撒娇道。
如鲠在喉,笑声立止,他不可置信道:“真的吗?抛弃刘易这个败家子,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智商在线,小诗笑眯眯道:“真的吗?谁会送我比仙人更好的东西?”
脑残也不会送这个,他瞪着眼,无言以对,尴尬道:“比不上败家子,但是肯定对你照顾有加,无微不至。”
一次打不醒,就多来几次,她散发出空间之力,天真道:“送洗筋易髓吗?”
何霸儒瞬间感应到纯粹之力,感知微微探入孙女的手掌,没有反抗,筋骨通透,手臂宛如白雪,毫无杂质,点到即止撤回感知,惊讶道:“完美资质,也是败家子送的吗?”
“爷爷还要我展示更多吗?”
败家子给的太多,语言劝说太苍白,继续问下去,自取其辱,摸了摸她的头,何霸儒哈哈大笑道:“你开心就好,给我说说仙魂的事。”
两人交谈一番,听到学院的情况,有对比,他笑的更开心了,叮嘱一番,闪身离去。
……
小诗蹦蹦跳跳走过来,惊讶道:“呀!你怎么给阁老爷爷吃鱼,他不吃鱼的,我爷爷交代过。”
“灵鱼除外,本想和你共进午餐,结果成这样子,快来。”
给她添筷子,她灵机一动,恭敬道:“阁老爷爷,爷爷让我向你问好,还给你带了礼物。”
见到相同的包装,大了一倍,他眼睛一亮,笑呵呵收起来,亲切道:“有心了,小机灵鬼,比你爷爷上道。”
喝完茶,心满意足,阁老迈着悠闲的步伐,打开龙门,符文闪烁,阵法呈现,厚重的精美石门打开。
“小诗,你也拿五千本。”
“哦!明白了。”爷爷提醒过她,阁老的原则千年不变,显然在刘易这里无效。
阁老嘴角抽搐,却没有反驳。
“阁老,这本书是你乱写的吧!和这里的书籍不搭配,一看就不是正经书籍。”我翻开他介绍的书,十分潦草,犹如狂书一般,认字都费劲。
“不懂欣赏杰作,有缘无分,宝藏与你无缘。”
“没空解密宝藏,碎域不缺这个。”
我放了回去,继续挑书,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却是一处异空间,宽阔无边,一二层没有限制,第三至五层限制借书数量,分别是一千本、五百本、一百本,越高越少,这还是阁老放宽的结果,否则缩小十倍。
阁老气的牙狠狠,却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一种人视机缘如无物,就是不缺机遇的人,而且刘易属于轻易获取机遇的那一类人,幸运狗。
“呵呵!拿完滚,别给我惹麻烦,就你这态度,我只是懒的打。”
“我们是同类人,再见!”
回去的路上。
阁老的光辉形象崩塌,小诗憋出内伤,不吐不快。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直觉分真假,人老成精,一切都是逗你玩的。”
“说人话。”
“哈哈!你觉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就都能给你玩出花样来。”
“老顽童吗?”
“聪明。”
“原来如此,活久见,对一切索然无味,自然有原则。”
“你应该听过他的传闻,那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