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洪荒秘辛
紫霄宫内，鸿钧自高台走下，躬身迎入萧跃。
“道祖不必如此，若是有意，便平辈而交吧。”
“不敢，”鸿钧仍旧恭敬，“鸿钧为天道，天道不为鸿钧，虽以身合道，却也不过区区天道，在阁下面前，我自当卑微。”
“……”
好吧，萧跃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这里不同外界，这里的天道是有意识的，鸿钧以身合道，成为天道的一部分，自然能感受到什么。
他不知道更早之前的自己是什么情况，也不好去改变什么，索性认下一切，让一切自然。
鸿钧袖袍轻挥，唤来自己的蒲团，停驻于萧跃脚下。
在他的脚下，一金色蒲团安静的呆着，他指了指唤下的蒲团，恭敬的说了一句，“阁下请坐。”。
萧跃注意到，印象中天道六圣的位置，好像缺了一位，貌似那金色蒲团此刻正在鸿钧脚下。
萧跃什么都没说，于鸿钧的蒲团上坐下，问道：“想好了吗？若是我补全天道，那你鸿钧便不再是天道了。”
鸿钧于金色蒲团坐下，不做思考应声道：“我别无选择，天道成就了我，却也限制了我，而我虽补救了天道，却也限制了洪荒发展。”
“我虽已合道，但我清楚，洪荒日益衰落，那里的灵气逐渐干涸，科技文明也是大道的一种，可洪荒很难坚持下去了。”
“若洪荒破碎，他们的科技不足以突破世界限制，那盘古道兄的心血则会付诸东流，以目前的进度来看，若放任不管，那洪荒终将湮灭于时空之中。”
萧跃没有做过多评价，这里的洪荒，盘古与鸿钧的事情很难说清楚，就像鸿钧所言，天道成就了他，却也限制了他。
而盘古则是成就了他，却也毁灭了他。
严格意义上来说，鸿钧也属混沌生灵，却因盘古化形沾染了盘古的气息，在盘古正道之际，被无尽混战波及，从而于洪荒重生。
而他，因为盘古的气息，成圣之路几乎毫无阻碍，可相对应的，却被这方天地束缚。
所以，萧跃也不好评判，鸿钧与盘古关系如何，在道的面前，谈论这些基本都是空话。
“想好了？舍得？”萧跃再次问道。
不以他的眼光来看，天道的力量着实让人沉沦，天道限制了鸿钧，却不知，有多少生灵甘愿如此？
与其他天道圣人的情况不同，鸿钧并不是不可以再强大，和万千生灵一般，他亦可以走的很远，唯一的缺点就是离不开洪荒。
力量与自由，大多数人或许都会说选择自由，可真正面临选择的时候，又有几人选择自由？
一旦脱离，鸿钧未来的路会变得坎坷，也会变得未知，但却也不再是那与天地同生，与天地共死的鸿钧了。
他只会化作那无数攀爬的修者之一，泯然于众，这或许是鸿钧未来最好的期望。
“舍得！！”鸿钧回答的斩钉截铁，“我的一生太顺了，若是换一种活法，我恐怕不是泯然众人，就是身死道消。”
“见多了，所以麻木，做多了，所以好奇。”鸿钧平淡说道：“自诞生以来，我就是被推着前进的，一直走别人铺好的路，我想，还是喜欢自己闯闯。”
“有别的要求吗？”萧跃是来解决事情的，所以自然要做好售后，若是解脱鸿钧，肯定要做些补偿。
天道……
自由可不与天道等值，他既然舍弃，那自该对其有所补偿。
“三清与地府。”鸿钧没有推辞，开口说道：“盘古道友的元神与气血所化。”
“哦？他们你不是安排的挺好的吗？现在有什么想法吗？”萧跃问道。
“错了。”鸿钧无奈摇头，“当初我推算天机，却因为不完整，搞错了他们的位置。”
“这本该合道的人不是我，而是太上元始与通天。”
“他们三个？”萧跃也略显惊讶，他之前之回顾了这洪荒过往却也没有细究这世界命运，自然对这鸿钧所言十分好奇。
鸿钧点头，“是的，太上无为掌天，元始善心掌人，通天刚正掌地，故而洪荒更加完整。”
仔细想想，萧跃也觉得鸿钧所言在理。
天高高在上，不管人间，元始善与心计，倒也适合万物生灵，通天刚正锐利，掌阴司地府，倒也合情合理。
只不过这样，接引准提又是怎么回事？女娲呢？
似是看出了萧跃的心思，鸿钧继续说道：“除三清外，巫族御下，妖族御上，于天外天外拱卫洪荒。”
“凤凰，真龙，麒麟，若非域外天魔，他们也该有他们的道。”
“可我那是道行不够，没能让三族免于毁灭，三族族长于战争之后，明悟自己的使命，从而回归洪荒，让天地再次清明。”
“而后的巫妖大战，也是因为我只顾传道，忘却引导两族，最终只保下厚土，妖庭也最终溃散，使得人间大乱。”
“之后便有了封神？”萧跃问道。
鸿钧点了点头，“十二祖巫溃败之前，厚土明悟，为了巫族也为了洪荒，所以她身化轮回，让魂有所归。”
“而妖庭溃散，帝俊东皇身死妖族，群龙无首无人掌天，故而我开启了封神，也是为了稳住洪荒。”
“那之后的西游？”萧跃再次问道。
“妖族群龙无首，占据那北俱芦洲隐患极大，天地灵气逸散我阻挡不了，只能想办法让它们走出洪荒。”鸿钧说道。
“说到底就是将他们赶出来呗！！”萧跃道。
鸿钧没有否认，反而十分坦荡，“灵气消散，天地也变得十分脆弱，妖族若留于世，洪荒或许等不到你的到来。”
“为了稳固洪荒，地仙界正式变为人间界，四洲分离化为满天星辰，将洪荒与混沌隔绝，称那无尽世界为宇宙，那时的东胜神州却更多的是地球上某一个国家的传说。”
萧跃做出总结，说实话，这对他还是有些冲击的，不一样的洪荒，让他对书中那个只会算计的幕后之人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哪里是人族的起源之地，因果太大，做不得更改，所以只有那里有着众神的传说，也只有那里有信神不求神之人，也只有那里有求神不信神的人。”
“临时抱佛脚？还有临了烧高香？”萧跃有些哭笑不得，求神不信神，这类人倒是常见。
至于信神不求神……
说实话，这种事情萧跃未曾研究，但他也知道精卫填海，愚公移山，大羿射日，大禹治水……
有信仰，持敬畏，不缺奋进，以血肉之躯开山填海，筑人族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