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化身为魔又如何
看着正在撕心裂肺哀嚎的黑衣人，萧然的目光越来越凌厉。他盯着黑衣人，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黑衣人闻言，顿时停止了嚎叫，惊恐地看着萧然。其实，在他出拳以前，他就已经猜到了萧然的身份，只是，他还想赌一赌，赌凭借自己金仙境的武道实力，可以与萧然一战。结果很明显，他甚至连萧然的一招都接不下来。
“你......你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快？”黑衣人声音颤抖地问道。
萧然冷冷地说道：“你大概弄错了一件事，现在是我在问你，而不是你在问我！我再说一遍，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他的话语之中已经充满了杀机。
也难怪萧然会暴怒，这一个多月来，他已经遇到了不下二十次刺杀，平均两天就有一次。面对一起接一起的刺杀，萧然烦不胜烦，于是决定主动出击。凡是对他实施过刺杀行动的人，只要身后有门派或势力，他就就上门去，警告或威胁一番，希望通过这种方式，震慑一下对他动手的那些人，为自己减少一些麻烦。
刚开始，一切还挺顺利，一些门派在得知自己门下弟子参与了对萧然的刺杀后，在被萧然上门警告之后，都赶紧约束弟子，发布宗门命令，禁止一切针对萧然的敌对行动。可后来，萧然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对了。因为当他来到几个较大的宗门准备进行警告时，却发现这些宗门居然被人全部灭杀，鸡犬不留。刚开始，萧然还以为是幕后势力担心自己追查到线索，采取的补救行动。可后来，江湖上开始流传这些宗门是被自己所灭，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嫁祸了。而且，嫁祸的目的显而易见，幕后之人想让他成为武林的公敌，号召整个武林都起来对抗他。一旦这种情况最终发生，萧然就将真正陷入无休无止的杀戮之中，将在整个武林都无法立足。
背后设计之人，可谓心肠歹毒至极，而且行事手段都极其残忍，为了达到陷害萧然的目的，这一个多月来，至少已经有近万武林门派之人，死在了他们的手上。面对这场世俗武林从未有过的腥风血雨，萧然终于愤怒了。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先将这幕后之人揪出，并将其彻底灭除。只有这样，这场屠杀才可能停止，江湖的浩劫才可能被消弭。所以，萧然开始了与这个幕后势力的赛跑。他开始隐匿自己的行踪，暗中前往一些曾经有弟子参与刺杀自己的宗门。这一次，在泰山派，他终于成功地截住了眼前的这名黑衣人。
黑衣人看着萧然那双几欲喷火的目光，心中的惧意越来越浓。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双脚也慢慢地向后退去。
见黑衣人始终不肯开口，萧然也没了耐心，他抬起一根手指，朝着黑衣人遥遥一点，一股无形剑气便从指尖疾射而出，瞬间洞穿了黑衣人的右腿。
黑衣人惨叫了一声，单膝跪地。惨叫之声再次从他的嘴中发出。
萧然皱了皱眉，冷冷开口：“你还有两次机会，如果你还是只字不说，我会废掉你的双手双脚，然后把你泡在酒缸之中，让你感受一下成为人彘的感觉！”他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感情。
黑衣人自然也感受到了萧然语气之中那股冲天的冰寒之意，他身上的血液仿佛也在此刻被冰冻住了。身体忍不住的瑟瑟发抖。却仍咬着牙，没有说一个字。
“看不出嘛，你倒还是块硬骨头！”萧然轻笑，随手又是一指，黑衣人的左脚膝盖处立即多出了一个血洞。
黑衣人惨叫一声，整个人瘫倒在地，不断地翻滚惨嚎。
萧然慢慢地弯下腰，看着正在翻滚中的黑衣人，嘴上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
“你.....你......好狠！”黑衣人一边翻滚，一边怒声吼叫着。
萧然冰冷说道：“在你们屠人满门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我狠吗？如果可以让你们这样的人在这个世上灭绝，那么，我就狠了又如何！”说着，萧然又是一挥手，那名黑衣人最后一只完好的手臂废了。
双手双脚全部被废，黑衣人的身体已经无法翻滚，只能像只蛆一样，在地上不停的蠕动，嘴中惨嚎之声不断。
周围的泰山派中人，原本看到杀害自己同袍的凶手被萧然折磨还觉得十分畅快，可现在看到这一幕，脸上也不由露出了同情之意。许多女弟子甚至不忍心再看，纷纷背过头去。
萧然环顾了四周一眼，随即又看向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说道：“你知道他们和你有什么区别吗？”萧然指着四周的泰山派门人，又指了指黑衣人。
黑衣人闻言一愣，停止了惨嚎，茫然地望着萧然。他显然不明白萧然为何这个时候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萧然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看到你受折磨，会感到不忍，会产生同情之心，即便你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也不例外。而你和你身后的组织，只是一群毫无人性的野兽，你们只知道杀戮，你们只知道夺取别人的生命，所以，你们不配称之为人！”
黑衣人狠狠地盯着萧然，突然放声狞笑道：“你说我们是野兽，那你又是什么？你和我们又有什么区别？”
萧然神情丝毫不变，他怜悯地看着黑衣人笑道：”我和你们最大的区别就是我比你们强，我所杀的都是像你们这样的恶人。你们可以毫无顾忌地残杀武林同道，我就能毫无顾忌地残杀你们。只要你们存在一天，我纵使化身为魔又如何？“
黑衣人闻言，心底最深处突然涌现出一种恐惧，来自灵魂的恐惧。他忽然隐隐意识到，自己背后的势力应该是招惹上了一个绝不该招惹的人。而招惹了这样一个人，他们的势力或许就将离覆灭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