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北电
与张佳妮和周南会合后，三人乘车前往预订的酒店。
车上，几人聊起了工作：
“这次除了为公司签约艺人，还要和一些出品方谈合作。”
陈牧又问，“刘琪说，你们在京圈混了很久，人脉也广，牧野文娱如果要找靠谱的出品方合作，你们俩有没有推荐的对象？”
公司刚刚成立，就算陈牧手上有优秀的剧本，也没那么多艺人可供挑选，与其他公司合作算是条路子。
张佳妮、周南对视一眼。
周南率先开口道：
“不瞒您说，我之前在几家传媒公司就职过，如果让我推荐，我认为欢娱影视、欢瑞世界都是不错的选择。”
“你呢？”
陈牧看向张佳妮。
刘琪告诉他这个姑娘能力出众，但是这一路上，她都没怎么说话。
“我认为需要看您的需求。”
张佳妮谨慎道，“如果您手上缺少优质的本子，那么您可以选正午阳光，他们一向以制作精品剧闻名。”
“与正午阳光合作，牧野文娱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听她提到正午阳光，陈牧心中闪过一丝意动。
作为后世鼎鼎大名的影视公司，正午阳光有不少拿的出手的作品，其中一些还是当年的剧王级别！
除了电视剧，在商业电影上他们也有相当不俗的成绩。
“正午阳光现在卖吗？”
陈牧一句话差点把车上的两人都吓到了。
“您……要买正午阳光？！”
周南结结巴巴。
他们刚被猎头挖来牧野文娱，对陈牧的身份并不了解，根本不懂煤老板的世界多么简单粗暴！
“如果我想买，他们卖吗？”
“您认真的？”
陈牧闻言一笑，摊开手，“我像在开玩笑吗？”
张佳妮深深吸了口气，“只要开出的筹码足够高，就没有买不到的！”
“这样啊……”
他陷入了思索。
买下正午阳光肯定不亏，不过陈牧还有其他考虑。
张佳妮以为他退缩了，心里面稍稍有点失落。
倒不是因为别的，如果牧野文娱能收购正午阳光，那么将一跃成为国内娱乐公司的一线行列！
谁不希望自己的公司越来越好，毕竟公司好，员工的待遇才高。
……
第二天一早，陈牧就带着两人离开了酒店，直奔北电。
北电，全称北平电影学院。
作为国内顶级的艺术院校，北电和上戏号称“文娱双雄”。
自从成立以来，无数艺人、演员从这里毕业，其中不乏一些艺术大师，在国内国外都享有很高的声誉。
在所有艺考生心中，北电无疑是辉煌的殿堂。
能考到这里，证明不缺天赋。
这时只要再有一些运气，红遍大江南北也不是不可能。
出租车在北电门口停下，三人依次从车里下来。
“这也是我的母校！”
张佳妮笑着说，“六年前我就是从北电管理系毕业的。”
“哦？那我还真是找对人了。”
陈牧望着不远处的两根大石柱，石柱上横放着方砖砌的石板，石板正中央写着几个大字。
透过大门能依稀看到里面的建筑，颇具艺术气息。
这是陈牧第一次来北电。
大批身材姣好、面容精致的女学生往来穿梭，陈牧眼睛都直了。
“北电就算什么都缺，也不会缺漂亮的女生。”
察觉到老板的神色，张佳妮忍不住捂嘴轻笑。
很快，陈牧发现校外有一些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们三两成行，时常拦住那些漂亮的女生，并与她们交谈。
“他们是——”
“那些都是星探！”
周南似乎很熟，“我干过这个，就是帮一些小公司签艺人。”
北电学生质量高是众所周知的。
对于刚入学的女生来说，她们无不幻想自己能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走在精致的红地毯上。
但是，现实往往很残酷。
正如张佳妮所说，北电从不缺漂亮的女生。
许多人演技很好，长的也不错，但混到最后也没能混出个名堂。
这个时候，人脉和关系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可惜，大多数女生并不幸运。
她们不认识导演、制片人，家庭也普普通通，很难接到戏，这就给了那些星探可乘之机。
“我听说，那些星探会给这些女生开很过分的合同？”
陈牧问周南。
他以前在网上看到，很多娱乐公司欺负学生不懂事，让她们签卖身契，有的甚至终身无法离开公司！
一旦违约，高昂的违约费会让她们背负天文数字的债务！
那是一笔普通人穷极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巨款！
哪个圈子都有黑暗面，只不过娱乐圈身处名利场中央，要比其他圈子更加险恶和露骨。
“这种事……确实有。”
周南非常尴尬，因为，他干过。
这算是娱乐圈的潜规则。
“有人愿意签这种合同？”
陈牧来了兴趣。
“有的，如果她们不签，很可能一辈子都接不到什么角色。”
周南小声解释，“要想得到机会，必须有所付出，大家都非常现实。”
“我们的合同也是这样？”
“这……”
“别怕。”陈牧大笑，“我也是做生意的，没那么多善心。”
听完张佳妮和周南都松了口气。
张佳妮从包里拿出合同，“我们是按照您的要求拟订的，保证最大程度维护公司的利益。”
“这份合同也符合业内标准，并不是那些卖身契可比的。”
“当然……”
她迟疑片刻后，又抽出另外一份，两份在合同外表上几乎一致。
“如果您需要更‘苛刻’的合同，我们也准备了。”
张佳妮并不觉得羞愧，心善的人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好，干得很不错！”
陈牧非常欣赏。
普通艺人没必要签这种合同，但像热芭这样的宝贝，陈牧肯定得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甜美的食物要独自享受才行！
……
三人刚刚进入校园，在拐角处，一个女生冒冒失失地撞进陈牧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女生连忙道歉。
当看到她那张青涩、却又藏着几分妖冶的脸，陈牧瞪大了眼睛。
热芭大宝贝，这就自投罗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