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真面目
从白云仙人口中确认了木槿就是邪神的分身，让苏晨有了瞬间的失神。
同时又想起木槿和玄武一样，记忆也不连贯。
甚至不知道自己其实是邪神的一部分。
“看来邪神并没有放弃复活自己。”
苏晨心中暗暗想着，日后要提防邪神了。
毕竟自己体内有木槿放下的部分邪神本源。
“唉，老夫的确是记不清楚这些事了。”
“不过如今都已不再重要。”
“老夫也早已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存在了。”
玄武唏嘘道。
白云仙人还在原地拄着拐杖休息，他再次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们几个不都是这位小友请下来的灵么？”
“这说明你们已经在灵界了。”
这句话让苏晨瞬间回过神来，他急忙问道：“老前辈，灵界是和邪神们战斗的神灵们所在么？”
白云仙人缓缓点了点头，努力回忆道：“当初邪神打上山后，昊天来劝过我，让我带着蓬莱仙岛去灵界。”
“可是能来这蓬莱仙岛的，大都是淡泊名利，带着隐居心思的神灵。”
“于是我就回绝了他。”
“昊天上帝？是曾经和邪神交手的那个么？”
“不对啊，老仙翁你来到蓬莱时，他应该已经被邪神打的四分五裂了啊？”
苏晨讶异问道。
他觉得这一趟蓬莱仙岛之行，物超所值。
白云仙人不禁是远古时代的神灵，更是邪神曾经座下的灵石成仙。
他知道的远古秘辛远超预期。
当当当！
白云仙人又开始朝前移动。
苏晨见状，忙说道：“老仙翁，您就待在原地吧。我们进去找您。”
说着就要走进小院。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脚明明迈进了门槛，一转眼却又出现在门口。
“嗯？”
苏晨并不惊慌，想着可能是某种阵法。
于是干脆运转神力，准备再次抬脚。
“小友莫急！这并非阵法，而是我们不在一处空间。”
“还请小友稍等片刻，不要强行撕裂空间。”
白云仙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晨这才意识到，这座看似普通的小院子，竟然在另一处空间。
而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不愧是远古神灵啊！”
当当当！
白云仙人的拐杖声不断，听起来明显快了一些。
他同时回答者苏晨的问题：“这个昊天并不是昊天上帝，不过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老夫也不清楚。”
“他是来请我一起去灵界，加入他创立的组织。”
“时间有点长，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叫什么庭。”
“天庭？”
苏晨脱口而出。
“啊，没错，天庭！”
“我最近记忆衰退的太厉害了，这个天庭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被认为是正统神灵的居所。”
苏晨不再试着走进小院，于是干脆坐在路边一块白色石头上，和白云仙人一内一外聊起天来。
“老仙翁对灵界有研究么？”
“现实世界的神灵去了灵界，会变成什么模样？”
这次白云仙人沉默许久才试着说道：“灵界从很早之前就存在。说到底，我和你身旁的这只小龟，也是出自灵界。”
“不过因为邪神太过强大，硬生生把昆仑上化为己有，我们才有机会离开灵界。”
“不然那单靠我们，绝不可能离开那里。”
“远古时期，邪神当道，人类生存艰难。”
“那个时候，走投无路的人们试着像虚空跪拜，请求不存在的神灵拯救他们。”
“他们甚至开始胡乱编造起一些神话传说，用来给自己给后人带来希望。”
“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些被虚拟出来的神灵居然在某一天回应了他们的祈祷。”
“后面就是灵界和邪神长时间的拉锯战。”
苏晨不禁紧皱眉头，这和他推测的有些偏差。
“老仙翁的意思是灵界是因为人类的信仰凝聚而成？”
白云仙人再次拄着拐杖在原地休息起来。
他喘着粗气说道：“起初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有邪神和凡人来到灵界，他们才发现灵界远比他们想像的古老，也比他们想象中的复杂无数倍。”
“关于这些，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因为所有上了灵界的凡间仙或者邪神，都离不开那里了。”
“就连邪神都无法离开。”
“听说只有某些特殊的存在有办法往返灵界和现世。”
听到这些话，苏晨脑海里关于灵性世界的认知再次被补全了一部分。
这时他记起自己来这的最初目的，于是问道：“老仙翁，我们刚刚上来时，巨鳌们拜托我们问一下，接下来是不是还要继续沉入海底？”
当当当！
回答他的先是白云仙人的拐杖声。
接下来才是正主说的话：“这件事待会我亲自和它们说去。”
“小友还请留步片刻，老夫有事相告。”
说完这些，白云仙人开始全神贯注地走起路来。
苏晨无事可做，只能转身欣赏起洞内别具一格的风采。
“老仙翁，你这洞府为什么全是白色？”
“哦，个人爱好。”
“当年为了收集这些白色之物，几乎耗光了老夫的积蓄。”
白衣仙人边走路边回复道。
“晚辈还有一事不解，为什么路上那些亭台楼阁，仙宫灵殿里，没有一个仙人呢？”
“他们是逃难去了，还是成了您腹中之粮？”
当！
白衣仙人手中的拐杖重重插入地面之中！
裂纹从地面延伸到空中！
白色小院似乎变成了一面带着裂缝的镜子！
在苏晨的视线里，连白衣仙人身上都出现了裂纹。
“你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白衣仙人的声音变得低阴郁起来。
苏晨则是平静地说道：“从我一进到这里开始。”
“你不会真的以为放一些奇珍异兽在这里，就能让我忽视那些消失的仙人吧？”
“等到玄武说出你的根脚，我就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长年累月被邪神污染，你又怎么可能是什么狗屁仙翁！”
白云仙人满是皱纹的黝黑面孔带着寒霜，“那你为什么还给我时间？”
“你知道自从被迫沉入海底后，你们是第几批识破我的人吗？”
“第132批！”
“可是你们都犯了同样的错误！”
“太过自大！太看不起我这把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