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各回各家
戚长征想找那奸夫倒是很容易。因为如今这一家也算出名，家里有一个“厉害”的老太太，还有一个当厂长的儿子。
戚窈窈就跟在戚长征后面。昨天那一番话也没有彻底打消戚长征的顾虑，所以她今天很“听话”地表明要待在家里。但实则等戚长征走后，戚窈窈就悄悄跟了上去。
等来到这户独立小院时，戚窈窈的心里有了其他打算。这明显看着原身的亲生父亲比戚长征有本事，越想她便不愿再和戚长征周旋。
“诞儿，跟紧奶奶。”
戚长征站在附近，看着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女孩和一个小一点的男孩。
那女孩偏头时，那一双浓眉，和他一样的单眼皮。戚长征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远一点儿的戚窈窈看不见几个人的面貌，但她可以确定这就是原身的亲人。
“阮念儿，你可就省点儿米吧。你看看你，五大三粗的，哪有我们阮家孩子的样子。”有阮青姝在前，吴兰很是看不上阮念儿的模样。
阮念儿敢怒不敢言。
三个人边说边进屋后，戚长征就离开了。看戚长征有所动作，戚窈窈也先他一步赶了回去。
离得近的戚长征明显听到了老太太的嫌弃。再想起那小一点儿的孩子，那应该是阮海的第二个孩子。阮家条件是好一些，但他的亲生孩子生活得并不好。
想起这些，戚长征无不更加怨恨自己的妻子。
而回到戚家的戚窈窈还在思考。
戚长征不愿告诉她太多，她根本无从得知原身是如何被弄到戚家来的？更重要的一点是现如今亲子鉴定什么的都不普及，她也没有办法通过这个办法去认亲。
思虑良久，戚窈窈还是决定从戚长征身上找突破口。
临近除夕，阮海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个和阮念儿差不多大的女孩找上了门，声称她才是阮海的亲生女儿。而阮念儿是冒牌货。
这可吓了李霞、阮海一跳，幸而老太太淡定。
此时她看着戚窈窈，“你有什么证据？”
戚窈窈既然敢上门，肯定是拿到了万全的证明。
“这一切估计还要从抱走我的那个女人说起。”
“她叫陈春芳。”
听到这个名字，阮海明显往后退了几步，而老太太也对陈春芳有些印象。
“我和她应当是前后脚的日子出生。而当年接生的人是陈春芳外婆，她换走了我们两个。”戚窈窈很聪明地隐去了阮海和陈春芳的那一段过去，这一点让老太太很满意。
吴兰再看戚窈窈的模样，确实和阮诞有几分相似。也愈发确定，阮念儿不是她阮家的孩子。
“孩子。”看戚窈窈说得言之凿凿，李霞也有些相信。这些年她不喜欢阮念儿，一就是她是个女孩，二就是她生得实在没集合她和阮海的优点，比起阮青姝不是差了一星半点，所以她一直耿耿于怀。
“妈。”戚窈窈顺势进入了李霞的怀抱。
阮念儿明显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还有些不知所措。
“爸妈，奶奶，我不是。我不是假的。”这苍白的辩驳在戚窈窈面前就如同笑话。
“妈。”戚窈窈哭得泣不成声。
“你吃苦了？”李霞显然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亲近，语气有些僵硬。
她反握住戚窈窈的胳膊，
只听见戚窈窈小声的嘶了一声。
“怎么了？”
戚窈窈摇头，但这幅慌张的样子一看就是隐藏了什么。
李霞扯起了戚窈窈的袖子，
入目就是几块淤青。
“这是春芳打的？”阮海最先说话。
戚窈窈看向直到现在才开口的阮海，“不…不是。陈春芳已经死了。”
吴兰听见这话，心里高兴。
死了好，死了好。
“我可怜的孙啊。这就是陈春芳她家汉子打的？”在阮念儿和戚窈窈之间，老太太肯定是偏向戚窈窈的。
这一次，戚窈窈没再接话。
“好啊。”李霞撸起袖子，“阮念儿，你妈不仅换走我孩子，你爸还要欺负我孩子。”
李霞在阮念儿身上薅了好几把。
“妈，我不是。”
“我头发。”
阮念儿在惨叫，但在场的人都没有上前帮忙。
最后还是阮海制止了李霞的行为。
李霞剜了他一眼，“不会就因为是旧情人的孩子，心疼了？”
阮海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这话说哪里去了。”
戚窈窈站在一边，看着跟在老太太旁边的小孩，她主动和人说话，“你是我弟弟吗？”
“你长得真可爱。”
戚窈窈作为一个社畜，最懂的就是在职场里维持同事关系和哄好老板。
现下一个小孩子又有多难。
阮诞被宠坏了，但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突然有一个人来夸他，他还是很高兴。
戚窈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糖，“这是姐姐藏了好久的糖。看你这么可爱，就送你了。”
阮诞看糖看了好久，最后还是伸手接住了糖。
吴兰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果然还是有血缘关系，就是比没有血缘关系的亲。
“你们怎么都只信她的一面之词呢？万一这是一个骗子！万一是那什么陈春芳专门弄来骗人的呢？”阮念儿还在垂死挣扎。
不等其他人反应，戚窈窈最先开口。
“爸妈，我可以问问你们两人是什么血型吗？”
李霞和阮军对视一眼，“A型。”
戚窈窈心中一笑，真是上天给她机会。
“那很简单。只要上医院验血型就可以知道了。”
“这是真的？”吴兰问道。
戚窈窈眨眼，“奶奶，这也是我从书上看来的。应该还是有一些准确性的。”
戚窈窈落落大方的样子和阮念儿形成了鲜明对比，不管怎么说，老太太都希望戚窈窈才是她孙女。
“哇，姐姐还看过书吗？”阮念儿出生就没打算往学校送，后来阮诞出生刚赶上国家政策，也就打消了上学的念头。
现在听戚窈窈提起，阮诞觉得十分新鲜。
戚窈窈笑得十分友好，她主动去牵阮诞的手，阮诞也任她牵。
“是啊。姐姐认识些字，之后可以教你。”
吴兰的二儿子就是通过读书出去的，现下戚窈窈还能帮着孙子认字。吴兰自是对戚窈窈更加满意。
再看还在哭哭啼啼的阮念儿，
“李霞，去把她的东西都收拾了。该送回哪里去，就送回哪里去。”
“爸妈，我们生活了十几年。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阮念儿去抓阮海的手。
毕竟这是陈春芳的孩子，还和他相处了十几年，阮海还是于心不忍的。
“爸，今天就先这样吧。万一，万一真是我弄错了呢。”戚窈窈像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
“不。我不要她！”
“我要姐姐。”阮诞虽听不懂这些前因后果，但是他知道自己要这个新姐姐。
听戚窈窈和阮诞的话，吴兰的态度更加强硬。
“老大我告诉你，她必须送回去！当年我不准她妈和你在一起。这孩子我们养了这么久，也是仁至义尽。”
吴兰看向阮念儿，“我有自己的亲孙女。”
阮海本质还是听老太太的话，不然当年也不会放弃初恋陈春芳。
他将头偏向一边，“你走吧。”
阮念儿还想去求阮海，李霞却将她一把拉走了。
阮海情绪不高，先离开。
戚窈窈也不在意，她已经摸清楚，这个家最先要讨好的就是这个弟弟和老太太。
按着戚窈窈给的地址，阮海和李霞将阮念儿送了回去。
戚长征家里的条件比阮家差太多了。
阮念儿根本不能接受，原本她还在向往阮青姝的生活，结果现在她连在阮家的生活都保不住。
李霞将阮念儿的东西扔在地上。这些都是她出钱买的，原本李霞都不想给。但奈不住阮海。
“东西都放在这里了，以后我们就不要见了。”李霞说得无情。
阮海终究还是心酸一些，离开之前丢了两块钱给阮念儿。
阮念儿看着地上的钱直发笑，
这一家人真是无情。
即便没有血缘关系，
她每天帮着李霞干活，
伺候吴兰和阮诞，
但头来只值两块钱？
另一边，这一次回来阮念儿是没有自己单独的房间的。
阮念儿没说什么，只不过她陪阮诞玩的过程中时不时提起鬼啊，啥的吓的阮诞不敢单独睡，竟直接将自己的房间又还给了戚窈窈。
就连平时晚上做饭本也是应该李霞和阮念儿两个负责，现在肯定也应该是戚窈窈。
戚窈窈也不推脱，只不过刚进厨房阮诞就跟着过来。最后李霞便让戚窈窈带着阮诞一边儿去玩。
晚上戚窈窈躺在新房子里，心里一阵得意。
而等戚长征回家看到自己亲生女儿时，就知道一切完了。
因着戚窈窈的认可，他放松了戒备。平时离开也没居着她，没想到这样反而给了戚窈窈离开的机会。
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即便戚长征再不高兴，也将人喊进了屋。
等阮念儿看见屋里得陈设心是拔凉拔凉的，这屋里家具十分简陋，都不如阮海家半分。
“这好硬！我以前都是坐的沙发。”阮念儿的脸色全是拒绝和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