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惊吓过度,大病一场
第17章:惊吓过度,大病一场
慕宁平望着杜诗韵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上世杜诗韵是倾慕于自己的。约是那次春游宴会上帮过杜诗韵一次,后来他向国公府表露想娶国公府上的嫡小姐,其实与他而言娶谁都无所谓,只要是国公府上的嫡小姐,因为这样便于他接近国公府,很多事做起来就方便了很多。可是国公府上却闹腾得厉害,听闻是二小姐知道了便非要嫁与他,可是府上的长辈们皆不同意,也不知怎么就闹腾得整个皇城都知道了,甚至后来还有传闻说:杜诗韵为了嫁给世子,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被救下来的时候都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气了。府上长辈们拗不过她,便允了杜诗韵嫁与世子。
嫁入世子府后,其实自己对杜诗韵并没有什么感情,毕竟杜诗韵只是一颗棋子,慕宁平知道自己无需对一颗棋子投入太多情感,所以洞房花烛夜慕宁平佯装酒醉,搂着杜诗韵睡了一宿。再往后慕宁平全都以事务繁忙为由躲着,很少见杜诗韵的。
但是杜诗韵却是个很有韧性的女子,自从嫁到世子府,她就学着掌管府上事务,打理后宅,也不知道她是怎的知道了慕宁平的身体情况,日日做了药膳送去给慕宁平食用,向近身伺候的下人打听慕宁平的口味喜好,时时做一些慕宁平爱吃的食物送到他跟前。
杜诗韵学医,喜欢自己调制香料,自从嫁进世子府,杜诗韵就亲手给慕宁平调制香料,慕宁平对乍换香料是不适应的,点了几次就束之高阁了。
反而是杜诗韵被赐死后,慕宁平又寻出她亲自为他做的香料,用过之后发现杜诗韵调制的香料真的是凝神静气,有助于睡眠。也只有焚着她制的香,慕宁平才能睡上一会儿。
后来那香用得见了底,慕宁平再也不舍得用,装在荷包里日日随身带着。
杜诗韵上世为慕宁平做的太多太多,多到慕宁平都习以为常,直至杜诗韵被赐死,远在西夏国的慕宁平,接到消息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没见到杜诗韵尸体时,慕宁平总是盼着有奇迹,他知道杜诗韵医术了得,能救治了身患疫症昏迷不醒的自己,能给自己喂下解百毒的回魂丹,她那么聪明,他想着她许是假死,也许她能自己救了自己,也许她早就吃下了回魂丹……可是当他日夜兼程赶回到世子府看到那具冰冷的尸体时,他感觉自己的心死了,从来没有过的万念俱焚,即使是幼时经历了父亲惨死,母亲被害,手足分离,尔虞我诈……他也没有这种---一只无形的手,一把捏爆了他心脏的感觉。
想起前世的一切,慕宁平的心还是疼痛不已,前世他欠她良多,即使今生她提剑刺死自己,他也毫无怨言。
只是望着远去的杜诗韵,他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称自己是虞彩云?
今日巧遇了慕宁平,回到府上后,杜诗韵就病倒了,整个人恹恹的毫无生气,躺在床上茶不思饭不想。
清早的请安杜诗韵也跟老夫人告了假。
老夫人倒是没疑有它,以为杜诗韵又再研制什么新奇的药丸子,故而足不出户了。
这日,喝了药后杜诗韵仍是感觉心头郁结,茶饭无。
她自是知道自己这是心病,重生醒来一些时日了,但是她却实实在在想不出能改变前世结局的良策。
以慕宁平的能力,就算自己不嫁给他,只要他想扳倒杜家那也是轻而易举。
想想上一世阖府上下百十余人被处死,大姐被赐自缢,自己被赐毒酒,即使外祖家也没有落到好处……
思及上一世的惨剧杜诗韵感到胸口一阵钝痛,呼吸都不顺畅了。
百合见杜诗韵脸色难看,焦急得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身体一向强健,这突如其来的病倒了,怎还不见好了啊。”
芍药在旁边也是急得团团转。
“无妨。我这是……我这是感染了风寒,你们切莫声张。”杜诗韵说着从床上起身。
老天爷既然让自己再活一遭,定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想来老天也觉得上一世对杜家不公,所以才给了自己一个纠正错误的机会。
既然知道慕宁平要害杜家,那是不是慕宁平死了,杜家就可无虞?
要慕宁平死的话,自己肯定是杀不了他,那就找杀手?
世子府虽然不是守卫森严,但是慕宁平身边却是密不透风,他的亲甲护卫个个都是顶级高手。
那谁能杀死他?
找江湖上的杀手吗?
可是去哪里找江湖杀手?
可靠吗?杀手敢去刺杀世子吗?
江湖杀手?对了,自己那次救得那人倒是像个江湖人。
他不是给了自己一个玉牌吗?
说不定能用上一用。
自己是不是应该得有很多银子才能雇杀手啊?
“芍药,给我梳洗打扮一番。”杜诗韵想:自己得振作起来,不能坐以待毙啊!
百合、芍药匆匆给杜诗韵梳洗打扮一番,施了粉脂,涂了口脂,倒将杜诗韵的病容遮盖了个七七八八。
“百合,去将那张姨娘叫过来。”杜诗韵坐在榻上,手里又抓起了前几日的话本子。
闲坐着翻着话本子,杜诗韵道:“芍药,那面玉牌在哪?给我取来。”
闻言,芍药一愣,约莫是想不起来了,过了一会,芍药突然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匆匆内间跑去。
不消一会,芍药递上玉牌给杜诗韵。
杜诗韵拿着玉牌,细细打量,只见玉牌质地温润,颜色清透,是中间略厚四边圆角的长方形,牌中雕刻得是一座古朴的三层阁楼,栩栩如生。
杜诗韵将玉牌攥在手中,心中期盼这牌子能多少对自己有点帮助。
百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张姨娘来了。”
杜诗韵将玉牌挂于腰间,期盼着这样能带给自己一丝安心。
“进来吧。”杜诗韵轻声道。
张姨娘跟在百合身后,施施然走进了屋,笑着给杜诗韵请安。
杜诗韵淡淡得看了一眼张姨娘说:“前几日的账本我看过了,我瞧着这些铺子这几年的盈利是越来越差。”说着杜诗韵不说话了。
“小姐日日在府上,自然不懂这生意经营啊。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且这两年南边有水灾,北边有雪灾,自然也影响咱们采买……”张姨娘笑着娓娓道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杜诗韵打断。
“今日找姨娘来不是探讨经营的,既然经营不好就索性把掌柜跟账房都换了吧。姨娘且好好将先前掌柜、账房遣散安抚一番。”杜诗韵喝着茶道。
张姨娘一听,脸色一僵,两腿都似站不稳了。道:“全都换掉?这么多铺子一下子没有掌柜跟账房那怎么能行?”
杜诗韵抬头盯着张姨娘,厉声道:“姨娘只管遣散,安抚好便罢了,其余不用姨娘管。左右是我母亲的产业,赔个精光也与姨娘无关。”
听了这话,张姨娘瞬间脸色铁青。
“对了,诚信药材铺的掌柜不用换了,其余店铺的全都换掉!”杜诗韵轻描淡写的说。
张姨娘听了却如闻惊天噩耗,瞬间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从兰草轩回到的自己院子。
知道杜诗韵找了姨娘过去,杜诗瑶早就在院里等着姨娘回来。见到姨娘一脸魂不守舍的表情,杜诗瑶就知道定然是那杜诗韵又出幺蛾子了。
一进屋,杜诗瑶就急不可耐的问:“那贱人又找娘亲做什么?”
“变了,变了……”张姨娘仿佛没有听见杜诗瑶的话,喃喃自语道。说着说着居然流下了两行泪水。
杜诗瑶看着张姨娘的样子,心里极度不安,着急问道:“娘亲,到底怎么了啊?您倒是说说啊!”
“那贱人要换掉所有的掌柜和账房。”说着张姨娘颓坐到椅子上,一脸绝望。
“那贱人倒也学精明了,唯独没有换那诚信药材铺的掌柜,哼,原本看着她从小就学习医术,怕她长大要插手这药材铺子,我是自始至终也管过这个铺子,这会子倒好,除了药材铺子,所有的铺子都换掌柜!”张姨娘似是自言自语道。
杜诗瑶闻言也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她,她,她凭什么?母亲,你且等着,我去找祖母评评理!”
说着杜诗瑶就要起身。
张姨娘一把抓住她,严厉说道:“休要坏事!”
杜诗瑶嘟着小嘴,一脸委屈:“娘亲……莫不是就将铺子都拱手给了那个小贱人?”
张姨娘木视着前方,咬牙切齿的说:“哼,这也得她杜诗韵有命拿才行!”
听张姨娘这么说,杜诗瑶倒是心里踏实了一分。
“娘亲,怎的不让我去找祖母?”杜诗瑶问道。
“你糊涂啊,那老太婆心里何时有过你我啊?先前那老太婆就要我给她铺子,给她嫁妆。现在只是换换掌柜而已,说不定老太婆还支持得很呢!”说着张姨娘一脸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