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湖传闻——听风阁
第19章:江湖传闻——听风阁
听风阁是大魏国最大的情报机构了,是最近几年才在大魏迅速崛起的。
没有人知道听风阁的总部在哪,却都知道听风阁的哨点遍布全国各地,通过对收集到情报进行分析后,预判江湖动荡。
民间有个传说,说是天上飞的十只鸽子,有七只是听风阁的。宫里的锦衣卫遇上棘手的案子,找不到线索时也是要去听风阁买情报的。
所以说这个听风阁靠着买卖消息,实属富得流油。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听风阁阁主是谁?有人说听风阁的阁主是一个年近不惑的美妇人,耍得一手好剑,但凡见她出剑的都没有再看到第二日的太阳。也有人说听风阁阁主是一俊朗魅惑的少年,此人年少风流,功夫超群,总能谈笑间取人首级。当然没人知道真相到底如何,人们对听风阁的了解也仅限于江湖传说。
这听风阁还有一个隐秘的杀手组织,专门接那杀人的买卖,明码标价,只要你出得起银子,所有人的人头都可以明码标价。
说是江南有一个富商不知得罪了何人,一夜间惨遭灭门,清早送菜的菜农去那侧门送菜,平日里这个点早就是大开的侧门那日却是闭着的,送菜的阿伯轻轻一推,那小门悠悠得开了,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具俯卧在地上的尸体,右手向前伸出,像是想往前攀爬的样子,地上的鲜血和雨水混合着,一股血腥铺面而来,整个宅子静悄悄,没有一丝丝的生气。送菜老伯吓得惨叫一声,瘫坐在地上。当地的衙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只是前夜的一场暴雨既掩盖了行凶时的声音,又冲刷大部分线索。
不幸中的万幸,富商的小儿子在书院读书逃过一劫。
传闻这家小儿子年方十四,突遭此巨变,整个人也性情大变,后来变卖了家产销声匿迹了。
富商全家的“五七”那日,镇上另一户商人也在一夜间被人灭了门,这家商人和之前被灭门的富商都是经营布料生意的。
自此两回事,镇上的商户人家人人自危,风声鹤唳,就怕自己一夜之间也被人屠门。
衙门也是承受了巨大的舆论压力,平日里连凶杀案都不曾发生的小镇接连两次发生灭门,县老爷就怕自己的乌纱帽不保。
说来也怪,此事过后倒是再没有发生凶杀案。
后来有人说,是那商人与富商是商业竞争关系,这富商是经营多年,不管是种桑树、养蚕、织布、染布都是技术一流,那商人在商场上屡屡不得志,以为是富商在刻意打压,便处处与富商为敌,后来商人的儿子因一批布料被退货,气急攻心,一口气没缓上来一命呜呼了,这商人就恨足了富商,以为是富商从中搞鬼,便买凶杀了富商的全家。
而这富商逃过一劫的小儿子起初并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杀了自己全家,谈何报仇雪恨。但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听风阁,就变卖了的家产求到了听风阁的门下,听风阁也是利索,接了差事没用多久就查出了事情的始末。
这小儿子不假思索就买了这商人的全家首级。
后来传闻越传越悬,说是这商人家里的护院以前都是山上的匪人,杀人越货,刀尖上讨命的,也被这听风阁一夜间杀个精光。
坊间传言听:风阁要你三更死,阎王也不敢留你到五更。
一时间,听风阁名声大噪。
一时间只要有个仇家的都去找那听风阁帮着报仇了,只是这听风阁也不是见钱眼开,是钱就赚的,听说听风阁接这杀人买卖也是挑挑拣拣的,至于怎么挑拣,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听风阁还略点侠名,听说前不久户部那户部虞侍郎贪墨案的证据是听风阁的人送到大理寺的。当然这些都是传闻。
杜诗韵对听风阁是有耳闻的,不管前生还是今世,只不过杜诗韵依稀记得听风阁前世她死之前也是风雨飘摇。
前世听闻听风阁阁主惨死,然后听风阁的信物失落,突然间听风阁群龙无首,但是刺杀行动却是此起彼伏,而刺杀目标却是皇宫里的那位。
那时杜诗韵还在世子府,隔三差五就会传出宫里遇刺。
锦衣卫更是三番两次到慕宁平这个没有实权的世子的府上搜查刺客。
每每锦衣卫上府搜查,杜诗韵总感觉心被一只大手攥住了,害怕得不得了。
后来杜诗韵想,那大概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吧。
几番刺杀后,皇上令三皇子全力绞杀听风阁,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人。此事闹得民间人人自危。因为你不知道,你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他就会去衙门禀报,说你是听风阁的人。然后衙门也不管青红皂白,立刻就将人下大狱,无需审问,直接逼迫着画押,然后就是菜市口砍头。
那段时间菜市口的地面的血就没有干过,老百姓都说菜市口是血流成河了。皇城人心惶惶,不久各地就有民间暴动发生。
杜诗韵知道的消息也是只言片语,她上世的那个时候也是忙得头昏脑涨,这些零碎消息还是芍药平时嘴碎的时候说的。
杜诗韵想着前世,心中无限惆怅。
这眼前貌似低调却奢华无比的一切,不想竟也是跟她杜家一样,顷刻间就似那: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胸口像是被棉花堵了一般,似有千言万语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前世的一切看似是慕宁平造成的,但是如果皇上念及杜家祖上立下的汗马功劳,也不至于说抄家就抄家,说满门抄斩句满门抄斩了啊。
前一世不管是杜家还是外祖家似乎都陷入致人于死境的沼泽,不可救赎,无人能救,生死仅在那人的一句话。
越想杜诗韵越心惊,甚至浑身沁出了冷汗,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青鸢看着坐于对面的杜诗韵脸色苍白,呼吸不稳,她微微蹙眉,“姑娘,你可是不舒服?”说着递上一杯热茶。
杜诗韵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
杜诗韵自己拿起茶壶又斟了一杯茶,又是一饮而尽。
“姑娘见笑了,思及伤心事,控制不住情绪,姑娘莫怪。”杜诗韵小声道。
杜诗韵现在倒是脑子一片清明了,既然是皇上要杀她杜家满门,是不是皇帝不是皇帝了,那么他们杜府就安全了。
只是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杜诗韵第一次思及,内心的恐惧与无措几乎吞噬了她。
“无妨,青鸢不知姑娘所求何事?姑娘凭此玉牌,且尽管开口。”青鸢安慰道。
“原是我想差了。”杜诗韵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