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山
人生无常，六道轮回，此生彼死。
‘生死树’，顾名思义，生与死本身就是息息相关的，只有经历死亡，才能获得重生。
这几日经历的一切，白羽感觉冥冥之中，似乎被命运所牵引。而石壁上的“天文”，究竟是来自哪里呢？
可是眼前，白羽也顾不了那么多，这几天早已让他疲惫不堪，身上带的干粮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果子已经熟透，弥漫出诱人的味道。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索性摘了就往嘴里送。
“生死果”入口，鲜美甜口，香味浓厚，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小半天的功夫，满树的“生死果”就被他吃了一大半。
“真是舒坦。”
白羽不知道的是，这“生死果”是不能一次性吃那么多的。
果然，还没多久，白羽就感觉腹中如翻江倒海般，痛如刀绞。
“啊！”
腹中如同被无数双手捶打一般，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流下来，白羽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着。
“生死果”本是天地孕育而生的植物 ，吸收日月的精华，具有浓郁的灵气。
可是被白羽一时贪嘴，全都吃了下去。灵气源源不断的汇聚在他的腹中，庞大的灵气，不断的游走，以至于他的腹中承受不住那么多的灵气，一时昏死过去。
三天之后……
白羽缓缓的睁开双眼，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又睡了多久，醒来就感觉天昏地暗，头痛不已。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慢慢清醒过来。
此时雪狼也不见了踪迹，洞中就剩下他一人。
白羽试着起身，却惊喜的发现，身体上的伤口全都愈合了，也长出了新的血肉。
原来这三天，白羽也算是因祸得福。若不是因为身怀剑骨，绝对会被灵气撑爆他的身体。
“生死果”释放出的灵气，绝大多数都汇聚在剑骨中。
剑骨不断的吸收他体内的灵气，灵气慢慢的流动全身，把他的全身经脉都冲开了。
同时，灵气也在滋养他的身体，慢慢修复他的伤口，排除了身体内的杂质。此时的白羽还不知道，他的肉身被灵气滋养之后，肉身强度比以往也强了很多。
白羽试着去呼唤雪狼，可是在山顶找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回应。
他不知道自己待了有多久，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于是，他把剩下来的“生死果”全都摘了装走，又在山顶找到了昔日被鬼老七夺走的剑。
白羽看到满地的尸体，他于心不忍，决定把他们都掩埋了。
昆仑山一战，白羽似乎成长了许多。他们本就与雪狼无仇，只是为了所谓的机缘才闯入它们的领地。
白羽走后，山顶留下了很多无名的坟墓。消失的雪狼再次出现，站在山顶，“嗷呜…嗷呜…”像是在跟他告别。
一场大雪过后，昆仑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白羽下山，拜祭了师父，就没有选择停留，直奔汉城而去。
半个月后，汉城。
一个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脸上脏的已经看不出年纪的男子出现在汉城的街头，背上还背着一把剑。
没错，男子就是白羽。
“十三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白羽望着眼前的高楼大厦，十分陌生。
这么多年过去了，汉城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各种现代化的设备应用而生，如今正在飞速发展着。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百家村现在怎么样了？”白羽喃喃自语。
白羽走在街上，周围时不时传来异样的眼光。
“不行，得先买件衣服收拾一下，这样实在是太招眼了。”
早十年前白羽偶尔也会跟着寒云子下山去买一些生活用品上来，除此之外平时基本没什么用钱的地方，所以他对这些一点概念都没有。
回汉城，也把身上剩下的那点钱全都花光了，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他感觉后面会有很多用钱的地方，现在得想办法先搞点钱出来。
“对了，不是还剩下了几十颗‘生死果’吗？”白羽顿时就有了注意。
他找了个人多的地方，在地上随便铺了一个东西，摆了三颗“生死果”，小摊就支起来了。
白羽也学着之前在山下看到的生意人，扯着嗓子吆喝起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百年神果，有病的吃一颗药到病除，没病的吃一颗长命百岁。”
……
路过的人很多，可根本就没人搭理他。偶尔有人看一眼，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约莫叫了小半个时辰，白羽嗓子都要喊哑了。
“哎，连个识货的都没有。”白羽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咕咚，咕咚。”
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出来。
“喂，叫花子，你卖的是什么啊？”
一抬头，眼前站着一个女子，二十岁的样子，弯弯的柳眉，白皙无暇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粉，十分俊俏，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望着她。
“我这可是神果啊！不管你有什么病，吃一颗保你痊愈，没病也能长命百岁。”白羽一看是漂亮的姑娘，立马就变了脸色，笑呵呵的说道。
“臭叫花子，你诅咒谁有病呢？”
年轻女子旁边一直跟着的一个年轻男子，二十五六的样子，看着就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顿时就站不住了。
“哇偶，这么神奇啊！那我全都要了。”女子也不管他说什么。
白羽一听全都要了，眼里闪现出激动的光芒。
“姑娘，我这果子，可是……”
白羽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此时他也在盘算，这果子的神奇他可是清楚的，要不是实在缺钱，他才舍不得出手呢！要价高了怕把眼前的人吓跑，要价低了又觉得自己吃亏。
思想想后，一咬牙，一千灵币一颗得了。想当初师父还在的时候，一千灵币够他们吃喝一个月了。
“一万灵币一颗是吧！那我买了。”
“什么？”白羽忍不住惊大了嘴巴，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一万灵币。”
白羽也没想到，自己随便伸出了一个手指，本来也只是想要一百一颗的，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开口就是一万。
“臭叫花子，别给脸不要脸。你这什么破果子，值一万灵币一颗。你可别给他骗了啊！”男子不满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