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觉悟不错
“嗯！我打算呀！暂时不管不问，再到那些看不惯我的人面前溜达溜达。最好能请到有份量的人来给我做主！”
赵亦恒正了正身子，垂眼看向趴在桌子上的小姑娘，半天没人欣赏自己挺拔的身姿，便一个劲的提醒着：“咳！咳！”
“别咳了！随便一查就知道我们认识。你不行的！”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那是不能够的！
“你要行动之前给我报个信就行！找有份量的人，这事包在我身上！”好歹是个王爷，不得认识几个有身份的人！赵亦恒信誓旦旦的作保。
“嗯！”沈灵婉乖巧的应着声，懒懒的保持着，侧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突然想到了什么，沈灵婉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倒是把赵亦恒吓了一跳。
“怎么了？”
“无召不得回京！你是三军主帅，怎么跑回来了？”
“偷跑回来的！”
沈灵婉站起身子，就抱着赵亦恒的胳膊往上提，并说道：“那你赶紧回去！”
“起来呀！趁没人发现，赶紧走！”拽了半天，赵亦恒依旧稳如泰山的坐着，沈灵婉更着急了，“赶紧的呀！”
“呵呵呵！你这是紧张我？”赵亦恒勾起嘴角打趣着。
“你好歹算做我四哥哥，哪能看你身处险境！”
赵亦恒反手抓住小姑娘的肩头，将小姑娘按到凳子上坐着。宽慰道：“我有那么蠢，不作任何安排？”
生死大事，沈灵婉不敢掉以轻心，皱眉凝视赵亦恒的眼睛。
“好了！不用担心我！要是没有后手，我这煞神的称号都白得了！”
“你说真的！”
“真的！”
“哦！”
好像没话题了，两人无交流的相处，有点点尴尬的意味。赵亦恒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喝茶！”
“哦！”
沈灵婉乖乖的喝了口茶，又陷入了沉寂。
“额……你想吃点什么？”
“刚刚才吃过，还不饿！”
“刚才你都才吃一点，哪够！”说完，赵亦恒转头对着门外喊去，“青竹！”
“是！”青竹应声退去。
过了一会儿，门又打开了，青竹提着一个食盒，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云记的桂花糕！”沈灵婉眼睛一亮。
“都还没打开，你就闻出来了？狗鼻子？！”
“你才狗鼻子！”沈灵婉指了指食盒盖子上的“云”字，白了眼赵亦恒，揶揄道，“你该不会不识字？”
赵亦恒笑着打开了食盒，将桂花糕端了出来，放到小姑娘跟前儿，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拿着吃。
“青竹怎么这么快就买回来了？他们家要排很长的队的！”沈灵婉斯文的吃着桂花糕，还一边好奇的问着。
“进了京都城，我就安排他去买了。”
“哦～”沈灵婉自己吃着，还不忘拿了一个递给了赵亦恒，“你也吃！”
“你吃！我不爱吃甜食！”赵亦恒轻轻推回了小姑娘伸过来的手。
“你不是要当我四哥嘛！我那三个哥哥都是跟我有福同享，有难他们当的！趁我还没有给你招难，你赶紧享享这福！”
赵亦恒被小姑娘的话折服了，就着沈灵婉再次递进的手，一口叼住了桂花糕。
“你什么时候回北疆？”
“不回去了！”
“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那边还有一个‘赵亦恒’，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
“哦！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不会，纳塔有意言和，十几天前我已经写成奏折上呈皇上了。应该很快就有结论了。”
“哦！那他们言和的条件是什么？没好处，怎么会言和！”按照兵力，纳塔是略胜一筹的，沈灵婉不解的问道。
“暂时不知道！我只负责打仗，其他的我不过问！”赵亦恒喝了口茶，云淡风轻的说道。
“怎么不过问了？！要是没谈好，又起战事，北疆百姓民不聊生，你的将士们也要有很大的牺牲，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的？”
“因为是人都会有欲望，有欲望就会变的贪婪，只是每个人所贪图的东西不同而已！贪图别人的东西时，或者交换，或者疯抢，总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些忧国忧民的事情，不该是个小姑娘操心的，她就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赵亦恒岔开话题问道，“你的贪图什么？”
“我没什么可贪图的！”沈灵婉被问的愣住了，不知道自己贪图什么。
“富贵、权势、名声……”赵亦恒想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小姑娘的欲望，搜索了半天，得出一个答案，“真诚！”
“？？？”
“你想呀！有些事情，你不问我，我也没主动跟你说，你就猜测是我骗你，冤枉我，还摆脸子给我看！你不就是觉得我不够真诚嘛！”
好像是这个样子的，沈灵婉不好意思的抿着嘴，弱弱的咕噜着：“可你也没说呀！”
“可你也没问呀！”
“那你还说我是棋子呢！”
“那你也没给我解释的机会，被你白眼了那么多回，我都冤枉死了！”
“好吧！”赵亦恒对自己，那是真的好，自己三个哥哥都没那么的细心。觉得此事自己是有些理亏，沈灵婉妥协的撒娇道歉，“这事，我是有点点不对，那……四哥，你别生气嘛！”
听见小姑娘喊“四哥”这么顺口，心情就像今日的天气，艳阳高照的！
”“我没生气！”赵亦恒大气的说着，“我都是你四哥了，哪有哥哥跟妹妹置气的道理！你说对吧？”
沈灵婉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可以可以！觉悟不错！有机会给我那三个哥哥上上课！”
“他们欺负你了？回头我揍他们！”
“没有没有！你武功高强，你那劲还不得把他们打死！”
本以为小姑娘要阻止自己打沈家三兄弟，正要开口接话，便听小姑娘顺口又说了一句。
“打得时候别打脸哈！”
“哈哈哈哈！你呀！你呀！”赵亦恒戳了戳沈灵婉的小脑袋。
二人的关系渐渐熟络起来。
接下来几天赵亦恒私下里忙着自己的事情，偶尔找个机会去找沈灵婉说说话，逗逗乐子。
这样快乐的生活，是赵亦恒这些年都不敢奢望的，而现在真真实实的享受着。
——
“小姐！今日您还是不要跟着老太爷去国子监了！”迎春担心的劝着自家小姐。
最近京都城内，关于沈灵婉的风言风语传的是越来越没边了，沈家的主子们都大门不出，奴婢小厮偶尔上街采买都被人指指点点。连带着沈家部分生意有些下滑。
“是呀！小姐，最近外面不太平！”清夏也认同迎春的话，也劝跟在自家小姐后面，打着圈的劝。
“好啦！好啦！”要不是知道这两个大丫鬟忠心耿耿，早就把她们扔出去了。“你们行行好吧！从我起床就开始叨叨叨！信不信我把你们告的绿梅姑姑那！”
“小姐！我们这都是为您好呀！”
“我知道！但是！今天我必须去！”沈灵婉的大计已经憋了这么多天了，今天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必然要去会会那些阿猫阿狗的。
沈灵婉再次开口，安排着今天的人员配备：“你们两个留在家看家，韵秋跟我走！”
“小姐！我们得紧跟着您！万一那些百姓冲撞了您呢！”清夏耐不住性子说道。
“你们的拳脚是比韵秋厉害呢？还是嘴巴能口若悬河？”沈灵婉看看迎春，又看看清夏。
二人分在沈灵婉两侧而立，都摇摇头。
”所以嘛！今天韵秋跟着我，万一要是有人冲撞了我，韵秋就将人拎走了。”
“那我们去，也能拦一拦那些学子呀！”
“拦什么？万一没拦住，韵秋是救我？还是救你？”沈灵婉指了指迎春，又转而指了指清夏，“还是救你？”
“清夏，小姐说的有道理，我们去了，万一打起来了，韵秋要分散精力顾及我们；万一吵起来了，口无遮拦，没的给小姐惹祸端！”迎春是个识大体的，考虑的也很是清晰。
“可……”清夏还想说两句，却被迎春打断了。
“在国子监，那是老太爷的地盘，还能委屈了我们家小姐？我们别跟着添乱了！”
“好吧！”
帮着自家小姐收拾好后，韵秋便跟着沈灵婉到了大门口候着沈太傅。
“乖宝！这是要出去？怎么起这么早？”沈太傅老远就看到自家孙女，站在大门口看着他。
“不是，是要跟爷爷去国子监当值呀！”沈灵婉快步迎上去，搀扶着自家爷爷。
“哎呀！外面现在这么乱，你还是留在家里吧！”
“爷爷！”沈灵婉凑在了沈太傅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今天北疆的那几个学子，要来参加入学考试，这个时候难道不该收网吗？”
“嗯！行！那爷爷今天是不是要做些什么配合你？”
“爷爷！你就看好戏吧！”
爷孙二人快乐的上了马车，听着沿途百姓们的“污言秽语”。
很快，便到了国子监。
得知沈灵婉今日要来国子监，很多学子都围在了大门口。
沈家的马车刚靠近国子监门口的台阶边，就听见外面的争吵声。
“你再胡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听着声音，应该是杜瑜。
“怎么！平日里就知道你护着沈灵婉，她现在的名声都坏成了这样，你还护呢！”孙可盈故意大声的嘲讽着，“你不会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吧？”
“呵呵呵～”一群世家女拿着帕子，掩着嘴角齐齐偷笑着。
看戏的男学子，有不少佩服沈灵婉学识的，此时虽然没有帮着沈灵婉说话，却也没有落井下石。
“孙小姐，如此败坏沈小姐的名声，意欲何为？”许言华虽是寒门子弟，但为人正直。原本就赏识沈灵婉的学识，加上最近因着和沈灵婉合作，家境也改善了很多，母亲也不用那么辛苦，对沈灵婉就更加的佩服了。
“怎么？许言华，你这是心疼了？”站在孙可盈身旁的其他贵女，也插嘴挑事。
“请你们慎言！”
“慎言！她沈灵婉做的出，就别怕人说！凭什么指望我们慎言！”
“你……”杜瑜脾气上来，恨不得就要冲上去逮着领头的孙可盈揍一顿。
“杜学长！”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台阶下，沈灵婉扶着沈太傅上了台阶。
尊师重教的学子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给沈太傅行学生礼。
那些看到沈灵婉就不爽的世家千金，不情不愿的随手一礼。
“怎么？不用准备上课？”沈太傅开口问道。
很多学子，自觉的散开来，赶紧往自己的所在教室跑去，留下那些抵制沈灵婉和维护沈灵婉的两马人，一左一右的对恃着。
沈灵婉不疾不徐的扶着沈太傅往里走。
沈太傅毕竟身份摆在那，孙可盈也不敢当面放肆，便推了一把江若。
江若被推了出来，一脸蒙圈的看着身侧后方的孙可盈，只见孙可盈一个劲的扬了扬下巴，让江若赶紧的上。
“沈灵婉！”江若硬着头皮喊了沈灵婉，但喊完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学姐，有什么事？”沈灵婉停下脚步，回头问着江若。
“我……你……”江若支支吾吾，不敢说。
孙可盈看着江若那个蔫巴的样子，愤恨的看向身边围着的其他跟班小姐们，都齐刷刷的低下头不敢说。今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屏着一口气，孙可盈大胆开口。
“沈灵婉你做的那些丑事，简直丢尽了女子的脸，你没资格再进国子监！”
“进不进国子监，你说了算？”沈灵婉不咸不淡的问着。
“大街小巷都传着你的丑事，你怎么还有脸出来的？你自己名声坏了，还来玷污国子监！这里可是皇家圣地，将来是要出朝廷重臣和文人雅士的。你最好自己离开，不然没得我们把你的丑事一一揭露出来！”孙可盈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瞬间气势就上涨了一成。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沈灵婉看了看留在这的所有学子。
迫于孙可盈的威压，很多女学子都纷纷点了头，其实也是嫉妒导致了她们统一战线了。